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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鸨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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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坐在门前盛开的桃花树下,总是会想起那些年间发生的种种。那些我不想却一直缠着我的点点滴滴,这或许就是“风雨”过后得到的“美好阳光”生活吧。带着这种回忆直到我消失在这个世界,虽然这有些困难。

每次想起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总是又爱又恨。她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认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多如长河的记忆,关于她的回忆永远是我那已经枯萎的心灵最好的滋补品,永远是我最甜美的过往。但是美好与痛苦却是形影不离的,过去的越美好,代表后面就越痛苦。每次回忆起那段时光,我总是会心痛的死去活来。可越是痛,我就越想她。这样的循环,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了……

不知不觉间,我的思绪不知是多少次的回到当初与她一起的日子,同样,也是我整个人生的开始……

“世上真的有神吗?”我摇着酒杯冲着桂凰楼的妈妈傻笑着问道。

妈妈倒是没笑,只是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起身说道:“我说你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除了女人,就是神?”

都说妓院妈妈不好看,但是桂凰楼的妈妈却是出奇的好看。我打赌,这是天下最好看的妈妈。若是想要比喻一下的话,那么我只能想到仙女般的面容姿态。

这位妈妈呢,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莫怜。看上去二十五六的芳龄,脸蛋如春日桃花,身材如出水芙蓉,一等一的漂亮。不知道落云镇还有哪家的男人没有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反正我是倒在她裙下了。若是有,我敢肯定的说,那是妻管严!

还有呀,莫怜身手了得,曾经有个大汉来闹事,结果她亲自出手,一个照面便把那大汉打成狗,夹着尾巴滚了。

桂凰楼是我们镇有上百年了,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做上妈妈的。去桂凰楼估计十成有九成是为了一睹她的风采,可惜她从不接客。

她鲜有的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恰好我也是第一次进入桂凰楼。而且,我们居然刚好碰上了,她竟一眼就看到了我。和我之间有一种特别的感应,我看到她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也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人,而且就在我们镇上。

不过,这位妈妈呢,似乎对我情有独钟。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因为本公子长得英俊潇洒,因为本公子风流倜傥,正好对了她的胃口。她只是说我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具体也说不上是什么东西。

有时我们整整一天都在一起,从不分开,就一个劲的聊天谈地。我读过一些书,也知道一些东西,有时我们雅致来了,还会坐在月下品酒对诗。累了就睡,醒了再玩。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和她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我觉得,她就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不过,千万不要想歪了。我和这位妈妈姐姐呢,啥事没有,只是单纯的聊聊天,耍耍游戏。最多也只是打打情,骂骂俏。久而久之,桂凰楼的妈妈就成了我的专属品一样,形影不离。

我,洛卿,只是落云镇的一个小户人家的孩子。当时已经是快满十八的大男孩,但是由于天天在桂凰楼泡着,学堂将我除名,外边和我好的也没几个,都认为我是人渣。男的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扒皮。女的认为我花心的要命,见我就觉恶心。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从此也有了个外号,叫做鸨君,意为妈妈的男人。

也就是如此,我离家出走了。其实,是被家里人赶出来了。他们骂我有辱祖宗脸面,说我长这么大,把脸都长没了。说以后不想再见到我,要我滚。家里的大哥也是讥笑讽刺,甚至想要上来揍我,说是替爹娘教训我。

一般好面子的人都喜欢用潇洒的措辞来掩饰一些不光彩的事。我就不怎么喜欢这样,好像总是戴着面具,为别人活一样。为何老是要看别人的眼色,自己觉得怎么好怎么做。

怎么说,我无所谓,我就是人渣怎么了?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爱怎么看怎么看。没有你们的认可,我还活不下去了么?落云镇怎么了?就算你们都不要,至少还有莫怜收留我。从此,我就住在了妓院。

其实我小时候很信神的,因为从小的思想教育。但是自从七岁那年,我最喜欢的一个好伙伴离开人间之后,我就再也不信这个东西。

他们家是镇上的大善人,每年的祭神大典总是积极参与。他娘亲死的早,难产死的。那次他病了,他爹却只是去拜了一次神,并没有去取药,更没有去叫郎中。(那时候,郎中地位十分卑微。)

眼睁睁的看着他病情恶化,也只是口中一直念叨着神会保佑孩子的,无需取药。也是因此,他爹终于将他送进了棺材,直到那一刻,竟然还说神是眷顾他,将他带去了一个美好的地方,在那里,他会过的更好。

那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啊!那也是我最好的一个伙伴啊。当时只是因为我没有能力,若是有,我肯定也将他送过去,让他们一起去好好享天伦之乐。但是后来一想,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这最好的伙伴岂不是恨死我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我后来有一次冲着祭神大典的队伍大骂。当时我所有会的脏话全都说出来了,但是貌似远远不够,只能一直重复,直到骂到自己都觉得可笑。但是换来的却是一行人将我打的遍体鳞伤,扔回了家。这次,我足足在家躺了半个月才得以下床,胸口的肋骨都被差点被打断了。半个月间,我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每天都有无数人来骂我,因为我当时骂了祭神队伍。

后来我便开始叛乱,年轻的男孩都喜欢叛乱。我便走进了桂凰楼!

祭神大典分别是每年的正月初一和七月中旬,称为春祭和秋祭,这个日子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前人留下来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什么意义。

不过今日恰好就是神历1014年的七月十五,今日恰好就是下半年的祭神大典。今日我在外面看到祭神大典的队伍,我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祭神大典的祭品多多,猪牛马羊什么的,样样都有。跟在最后面的一座黑红颜色相间的轿子中,坐着的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孩。这种轿子叫做冥轿,祭祀用的专用轿。

祭神最为重要的一样祭品就是一位处子之身的女子,她的血就是祭神大典最为重要的一样祭品,与其说是她的血,不如说是她的命。

每年每家每户轮着来,都要有一个女孩送去祭神。而祭神大典也只有下半年七月中旬的祭神才需要女子祭神,若是每次都需要的话,那么恐怕镇上早已经没有女孩了。不过,也因为镇上住户繁多,所以,这样的祭神大典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家家户户一般都有着三名以上的女子,若是轮到哪一户人家在祭神大典交不出这样的处子,那么神便不再庇佑他们。

我每次看到那女孩坐在里面,脸上神色若定,丝毫没有害怕担忧的神色,反而显得无比的幸福一样。她居然以为这真是让她去享福,这分明就是在残杀她们。我真心为这些人这样愚蠢的举动而觉得愤怒,为这些少女们觉得惋惜。

她的家人紧随着轿子行走,脸上没有丝毫的悲意,反倒弄的喜气洋洋,搞得像是嫁女儿似的。

他们当时的观念已经被扭曲了,认为女孩子成为祭品之后,便可以去神界,那里是所有人最向往的地方。能够被选中的女子,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今天,七月十五,祭神的日子。

祭神大典的队伍中人瞥见我,神色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心怕我又跑去捣乱。上次的捣乱,虽然我半个月起不了床,但是那次的祭神大典却因此拖延了个把时辰。所以,虽然可以打我,但是会耽误祭神大典,他们看到我依旧还是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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