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昏迷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刚开始只觉得眼前总是无尽的黑暗,身体轻飘飘地象漂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一般全无着力处,后来在无尽的黑暗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这是一道亮白得令人无法忍受的白光,而且这光越来越白也越来越亮,他的头感到越来越痛,到后来简直要爆炸了.
他想喊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象这光来得突然一样这一切又突然地消失了,周围的景象象电影切换画面那样变成了熊熊大火,周遭弥漫着诡异的暗红色,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紧紧地包裹着他.大火烧灼的疼痛剧烈无比,而且越来越强烈,他以为会失去知觉,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清晰,甚至还似乎闻到烤肉的味道.
正当他快受不了的时候红光忽然又消失了,烈火也迅速地向四面八方退却,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他觉得自己正垂直地向下坠落,又坠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转眼间就陷入了黑暗的包围,伴随着黑暗到来是阵阵寒意,更难忍受的是寒流不但有来自外面向里的渗透,而且自骨髓里和心里往外散发,似乎整个变成了一块冰,虽然如此他的感觉同样没有麻木,而是清清楚楚地感受着.
强光的刺激,烈火的烧灼,透彻心肺的寒冷这3种煎熬轮番交替着,仿如身入阿鼻地狱.这种情形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慢慢地强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疼痛,当强光彻底消失从而彻底沉入黑暗深渊时疼痛也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是五脏六腑还是筋骨皮肉都象是受到万针攒刺一般,不久红光消失烈火熄灭,灼热变成了麻痒,象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爬,发展到后来更是痛,痒,寒同时出现,这种可怕的煎熬已经超过了任何生命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就在他的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笼罩四周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些微弱光点在飞舞,刚开始这些光点好象是杂乱无章地飞,后来渐渐地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一些图案,最后图案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了,那竟是一对他非常熟悉的大眼睛正温柔地注视着他,他想不起在那看过这这眼睛,但她流露出的怜惜和关怀使他如沐春风,寒冷在消退.
"你是谁?"忽然发现他又能说话了,可没有人回答,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孤独的回荡.那对眼睛流露出了更多更好的东西,仿佛述说了千言万语,向他传送着无尽的爱意,那爱有父亲深沉的爱,还有母亲慈祥温暖的爱,更有某个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温柔缠mian的爱,啊!钢针消失了,蚂蚁也走了,四周变得温暖如春,连那令人恐惧的无边的黑暗也消失了.
"啊,我怎么在这里?"这熟悉的沙滩,一望无际的大海,蔚蓝的天空,哦还有一个熟悉的女孩子笑盈盈的手捧着一堆璀灿夺目的夜明珠,他正想接过来,忽然那些明珠全都爆裂了,同时一个模糊的人影踩着一朵七色彩从天而降,向那女孩伸出手,两人手牵着手踏着彩云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钢针又回来了,刚才还和暖的海风也变冷了.他忍不住痛骂女人的无情无义,发誓要忘了那女孩并恨她一辈子,更破口大骂命运对他的不公,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怒吼:
"谁在骂我?好大的胆子!"
"你是谁?"
"我就是你骂的命运!"
"什么?你是命运?你在哪?"
"我无所不在?"
"我怎么看不见你?"
"正因为我无所不在所以你才看不见我."
"我不明白."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对了,你为什么骂我?"
"你对我太不公了,让我爱上这样一个女孩,当我以为自己是在天堂时又离我而去使我在地狱中沉沦,为什么你要这样残酷地对我."
"哈哈!呵呵!哈....!"
"你笑什么?!你害得我这么惨居然还笑我!你要是有胆子你就出来,你要是敢出来我非把你打倒不可!"
"你真的要见我?不后悔?"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没有后悔两个字!"
"别把话说得那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