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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久别重逢 中(1 / 1)

?外面天光大亮,小翠娇羞地摧如梦起身,又痴缠了片刻,如梦方才放手。看着翠儿整衣打扮,黛眉轻蹙的俏模样,不由得看得痴了。翠儿回首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同样心境,坐回床头,轻抚如梦脸庞,爱怜不胜……

两人梳洗完来前院请安已是时辰不早,公孙制一家也在厅上叙话,公孙雨过来牵了小翠手儿悄悄私语。两人出事前关系便甚是亲厚,李云、公孙制夫妇也不以为异,殊不知数月来公孙雨已将如梦拈花惹草之事视做天经地义,反而因此和小翠更增情谊。

七人中竟有四个女子,这一闲叙起来端地热闹非常。许久,李云方轻咳一声,望望公孙制,待他点头示意,开声道:“昨日如梦两人也已看见,公孙贤弟与我已答允加入剿梅会,但由如梦所述来看,此中颇有蹊跷。昨夜我二人详加商讨,当年与那一枝梅相搏时,她神情似是极为气愤,竟无半点淫媚之态;而今更是同时出现于南北,莫非当日便有两个相似之人,以致出现这种情况?既然梦儿、雨儿平安归来,江南这场浑水我们还是不趟了,一会儿有劳公孙贤弟去回了他们。”公孙制轻轻点头,李云话题一转,朝着如梦道:“梦儿,我朝一向三年大试,今年神宗任用王大人为相,施行新政,科考减了辞赋一项,增加策问之学。蔡老师这几月每每慨叹‘如梦若是参考,定能金榜题名’,连他也有意入场。梦儿年龄虽浅,但读书人以科举为目的,不如今年就参加乡试,也好长长经验,不求榜上有名,总归是入了考场,下次会试也好心中有谱。”如梦南归念念不忘的便是如何早日为官,绝了为顾如月担忧之苦,听到此心神一振,暗喜自己真是当其时也,如此一来,弄个一官半职应该不成问题。当下谦逊道:“爹爹有命,孩儿一定昼夜苦读,不辜负父母、叔婶期望一场。”公孙雨拍手笑道:“梦哥哥说错话了。”公孙夫人怕如梦难堪,轻叱道:“雨儿不可胡说,梦儿只要用心读书,便是收获不浅,也不必以高中为念。”公孙雨依在母亲怀里撒娇道:“雨儿不是胡说,梦哥哥一定会金榜高中的,我说的是他称呼错了,应该是父母和岳父母。”四人见公孙雨语出自然,既没半分无知之态,又没半分做作之情,不禁又是欣慰又是好笑,良久四人一齐哈哈大笑,公孙雨这才觉得略有不妥,俏脸微红,偎到母亲怀中用手轻掐公孙夫人,众人更是大笑不止,如梦也是望着她心里更觉可爱。

用过早饭、午饭合一的一餐,公孙制出门去联络江湖同道,如梦则去蔡老师家商谈乡试事宜。

到了蔡先生家,由小童领入客厅,沈约、杜子轩也在座,三人见小童领进一人,虽经数月如梦已长高不少,但还是一入眼便即认出,当即欢声雷动,将他围在中间,三嘴四舌问个不休。叙了数月来的经过,虽是隐了大半,也听得三人目眩神弛,啧舌不已。

蔡先生将年前朝廷行文知会各省今年科举提前一年的事向如梦说明,三人对如梦先前指点大感佩服,称谢不止。要知书生往往十年苦读尚不能入仕,此番科举预先对其中一科做了准备,与其他人相差何止千里,以三人学问乡试高中已如探囊取物,而这些都是如梦功劳。

四人唠了很久,晚饭后又彼此说些学问上的难题互相参勉,不觉已经更深,如梦虽极是思念小翠及诸女,但科举当前,不由得也起了争胜之心,颇想与三人做连夜长谈,便着小厮回府通报,当夜便留宿蔡宅。

抵足夜话,由学问说起这次科举,蔡先生说此次科举改革乃王安石宰相一力主持,旨在由科举革新带动新政,所以摒弃科举中举子偏重辞赋华美而无真才实学之弊病,增加策问以利发现人才。四人都称此法切中当今国力偏衰,仕人柔弱无为的弊端,将来新政推行,国力强盛,当首推此功。如梦与三人交谈中,慢慢也对仕途有了另外的认识,觉得如能善加运用,不仅可保顾如月免受骚扰,更能造福于民。想到任一方父母官,竟能言出如山,种种利民举动都能令行禁止,不免颇为神往,更坚定了考取的决心。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如梦等三人告辞回家,相约以后隔日相聚于蔡宅,交换心得,共评文章。

回到家中,到父母房中请安,去书房拿了所需之书,径回自己房中。进了房门,公孙雨与小翠站起身来,面带喜色。如梦见二人略显憔悴,不禁异道:“雨儿,怎的你二人脸色如此,难道昨夜有什么事吗?”公孙雨望了小翠一眼,“翠姐思念梦哥哥,一晚未睡,就成如此模样了,害得我也没睡安稳。”小翠娇面一红,轻轻推了公孙雨一把,刮脸羞她:“不知是谁整晚念叼梦哥哥,倒来拿我做数。”两人笑做一处。如梦看着二女,心中甚感甜蜜,不由得挂记如月等人,盘算如何安置诸女,象这样总是住在客栈终不常法。与二女谈笑一阵,公孙雨知他要温习功课,便回母亲房内去了,小翠将桌子拾辍利索,默默为他沏茶送点,完了坐在床边做些女工。如梦坐下读书,偶尔抬头望向小翠,见她痴痴地望着自己,心内便是一暖。

午饭两家人在厅中共进,席上李云说起近来江宁江湖人物渐多,自己因先前与他们多有联络,家里已不如出事前那么宁静,甚是担心影响如梦读书。李夫人言道:“老爷,城外那处闲置农庄,房舍甚是齐整,不若着人收拾收拾,叫如梦去那里暂住,倒是清静许多。”此言一出,李云、公孙制夫妇连连称是,席上便着管家前去办理。公孙雨被掳一事发生后,李云等更是深厌江湖,既有此一处能使如梦不见江湖人物,当然如获至宝。公孙雨一听上前扯住李夫人衣袖撒娇不依,百般求肯,定要与如梦同去。李夫人自是千肯万愿,公孙夫人虽思女心切,但一来两家关系至近,二来见两小情深意笃,也是不忍拆散,眼望公孙制等他回话。公孙制开心地大笑,“我与李兄恨不得朝夕相处,雨儿与梦儿比我等更甚百倍,咱们为父母的岂能效那伪道学之人,就让雨儿去吧,想女儿时你随时去探望便是。”如梦望着岳父,颇为他的豪爽直肠所感。公孙雨得到允许,在李夫人脸上亲了数下,惹得诸人尽皆欢笑。

席散如梦去书房检视需带书籍,想到如此一来,自己可将诸女安置到农庄金屋藏娇,不由得精神倍增。近来诸经营卫之气涌入丹田每日渐增,形成的真气将内丹滋养得愈加深厚,未加修炼之异质已是难以压制,到农庄之后,每夜可以尽情与诸女欢爱,便可以炼化内丹异质,实是既香艳又放下心头一块石头。心内盘算诸女谁先谁后,想着诸女或羞或娇,手持书本,竟是呆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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