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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黑漆漆的,身旁幼小的妹妹抱着他不停地颤抖,他双腿发软,面前的黑暗里只有一双恐怖的金色眼睛。
“怕…什…么…啊…”他的语调十分恐怖,妹妹不禁开始抽噎,但她吓得都不敢哭出声来了,他感觉自己动不了了,他甚至连看那个人的勇气都没有,他一抬头就会吓得后退一步,他想起了躺在地上的爸爸和妈妈,他们痛苦的神情和满地的鲜血。
那个人抓住他的头发,把还是孩子的他拎在半空中,用恐怖的眼神凝望着他,恐吓着说:“记好了,从今天起你就叫安歌了(anger)”他又恐吓跪在了地下的妹妹,“明白了吗,爱丽丝,不可以再叫他……克……莱……斯……特……了……哦……”爱丽丝跪在地上,不动也不动,只是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她面前的地板已经湿了一滩了。(想歪的面壁去)
“我早该想到的,他没有给爱丽丝取名字……说明她连个试验品都不是……”
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阳光刺眼,他什么也看不清楚,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可恶,又想起来了……”他用手撑住了头后悔地自言自语。
突然,一个东西砸到了他的怀里,颠了两下后,他终于慌张地把它抓稳了,他呆呆地盯着它看了半天,勉强辨认出它是个石榴。“吃嘛?”阳光使他都没看出来自己眼前站了个女孩。
她留着一头棕黄色的披肩发,末端的头发弯弯绕绕的,穿了一条蓝黄绿三色一条条相间的连衣裙。
“摘别人家的果子可不好。”安歌指了指上边,他正靠在一座墙壁上,一颗石榴树的枝穿墙而出,上边结满了番石榴。
“没事的哟,这一整条街都是我的~”女孩张开双手,风从她的背面吹来,在阳光的映衬下她就像是个女神。
“这样。”他回答得很冷淡,他除了愤怒其他的情绪都很少。他剥开石榴吃起来,虽然他根本不用吃东西,但是偶尔吃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使他感到开心,或许是女孩使他开心。
女孩坐在了他的身边,她双手抱着双腿,把下巴磕在了膝盖上。“你是冒险家嘛?”
她注意到了他背后的剑,那是一把淡红色的长剑,颜色如同樱花的花瓣一样,但是其中又藏着一丝深红。
“不是。”他依旧冷冷地回答,但女孩知道,他并不是讨厌她或者是不愿搭理他,他的表情虽然僵硬,却能让人轻易地明白他没有恶意,也许他只是不常和人说话。
“那是流浪者?大中午地在这种地方睡觉~”女孩转头看了看他,男孩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乌黑的发,头发中长,额头前是偏右的斜刘海,两边的头发则稍微短一些,不过蓬松的很,直直地翘起来。他里边穿着短袖的黑衬衫,外边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袖大衣,衣尾一直垂到地上,领子和袖口还有背上都有金色的花纹,黑色和金色看起来十分搭配,下身穿着一条米色的布裤子,再下边是一双黑色的皮革高邦鞋,就像靴子一样,只不过是皮革的。
他点了点头,他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他除了发泄怒火,这几年来几乎什么也没做。
“我叫莫苏娜,你呢?”女孩冲他笑笑,因为她打量他时被他看见了,他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往她这里聚集过来。
“记好了,从今天起你就叫安歌了”一个恐怖的话在他脑子里震了一下。
“安歌……”他吞吞吐吐说出来。
“诶?抱歉……我没听清楚。”女孩捋了捋自己的散发,将一些凌乱的头发甩到背后。
“安歌。生气的那个安歌。”这次他的口吻坚定了许多,那些事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