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发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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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女两行人在浴室后面从新汇合在一起的时候,田大弟费了半天劲道,也没把李三娘给认出来,都是一模一样的光头蓝衣,不仔细看得话,连男女都快分不出了。有些人偷偷的笑了――这可真够滑稽的。

“老爷不会是和尚吧。”有人嘀咕着,依次来到几排木房前。

“叫什么?刘白羽八?你家那么多孩子?”在那里问话写字的似乎是个读书人,虽然他也穿着短毛们的对襟上衣,田大弟见此人的头发短得只有些毛茬,知道一定也受过同样的待遇。家主为什么喜欢把下人们都剃成光头呢?田大弟实在想不通。

“大家族,从十几个叔伯兄弟那里排的!”

“那还差不多,这是第几个姓刘的了?”

“似乎是第四个了。”

“改叫刘四!”

“知道了?你以后就叫刘四了!”

“谢谢主子赐名――”这个人还算机灵,刚想磕头讨个赏包什么的,已经给人拽到一边去了。

“你叫什么,田大弟?”问话的管事看了下名单,“还没有姓田的,就叫田大,大名叫田地!”

“记住了,你以后就叫田地了!”管事把他的名字登记上去了。

新出炉的田地一脸懵懂,反正主子给奴才改名是天经地义的,总比什么三五之类的玩意强多了,何况虽然田地这名字有点土腥味,实际仔细想起来却还有点气势,至少比自己本名田大弟强多了。

登记过的人站在桌子旁边,田亮探头探脑的望女人那边,终于在人群中把李三娘找到了,眼见周围的人并不禁止他们小声说话,悄悄的凑过去问道:“三娘,刚才还好吧。”

李三娘眼见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一年多的小丈夫也成了个秃子,再想自己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有心要把光秃秃的脑袋遮起来,又没有什么物件可用,只好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还好,就是把头发——头发——”

“在人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连性命都是别人的,还说什么头发呢。”

“我问了管事的妈妈,她说老爷不拆夫妻的,所以夫君也不用太害怕,主人家给改名叫田地了,你改了没有?”

李三娘点点头说:“改了,现在改成李富玉了,也不知道这珠光宝气的名字,我有没有福

气承受的起……”李富玉发着牢骚,玉自己是从小到大没见过的,富?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第三顿饭呢?!如何承受得起这种名字!只是主家的话,违抗不得,所以她让田地还是叫自己李三娘。

只是虽然管事的说是不拆夫妻,但据说没有建好棚子之前还是要住宿舍的,李三娘和田地最后也只好恋恋不舍的分开了,好在据说以后还能每天见面,所以两人倒是不太担心了。

执行完全套的“净化”之后,他们被安置在检疫所的宿舍里。宿舍是男女分开的,每间都有二十张以上的床铺。令他们新奇的是床都是双层的。睡在上面的人得爬上去。不过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床铺,还铺着干净的稻草垫子,而且每人还发一张薄薄的毡子。这个条件对几个月以来一直餐风露宿的前流民们简直是堪比天堂了。

还发了一个大口陶瓷杯,洗脸毛巾,牙刷,以及刷牙用的粗盐,漱口杯、饭盆之类的东西,刘白羽本来想换成不锈钢的,免得掉在地上碎了,卢天生急忙出来建言,这会吓坏人的,这年头铁都是很值钱的,你给契约奴钢质的东西???

穿的体面但是脸色,凶巴巴的丫环带他们分配床铺,年龄小得睡下面,年龄大些得就分上铺。还定了许多规矩:可以出门,但是只允许在门口的空地走走,不许去隔壁宿舍串门;饭盆、杯子之类的东西只许自己用,不许混用。所有东西都要按秩序放在架子上,睡觉之后不许大声聊天,打扰别人……听得大家直噎气,这地方规矩真多。

违反纪律的人,有最简单但是有效的办法来惩罚:饿饭。

“吃饭了!”随着外面的钟声敲打声,外面有人在喊了,有人用有盖子的大号铁皮桶送来了热气腾腾的伙食。第一顿是浓稠的鱼板粥,是用杂鱼做得鱼板切碎了煮粥,里面又加了许多蔬菜,算是营养全面。大家都吃得比较满意,但是没得添――刘白羽怕流民们一下子吃多了会闹肚子。

不过,这里倒是从一开始就是每天三顿,以增加营养――来自未来的刘白羽很清楚,许多流行性传染病都和营养不良有很大的关系。

李三娘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走,强撑的田地就再也支持不住了,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自己头上摸了摸,发出一声惊叫:

“发烧了,发烧了!快来人!”

迷迷糊糊的田地仿佛被人用上吊的绳子一下子正套在脖子上,他急忙辩解说:

“风寒,风寒!我自己能挺住!自己能挺住!”

他心里

清楚,这年月瘟疫横行,一旦自己发烧了,只能自己忍着,如果被被人喊了出来,十有**不会被医治,而是抬出去自生自灭,甚至有传言是直接烧了,连自生自灭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你明白也没用,高烧让田地的意识逐渐模糊下去,除了最后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三娘之外,他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一听说契约奴们有病倒的了,刘白羽就脑子嗡了一声,刚下船的时候检查这个田地没有高烧啊!莫非是什么急性传染病?急忙亲自过来看了下,一看就松了口气,还真是普通的重感冒,几片药下去也就好了一半,烧已经退了……

这样每天服药、刘白羽又关照给他定时补充盐水,这样过了几天,病情已经大为好转,田地高烧的现象消失,也就是身体虚弱些罢了。

眼见这孩子【没错,对于刘白羽来说,他还是认为十八岁以下都是孩子,而田地结婚一年,也才十六岁】身子一日日好起来,因为是自己救下的一条命【真严重到哪个地步了么?】,刘白羽对他的情份大不一样……经常去隔离室看看他,说说话。刘白羽为了便收集这个年代的人民实际生活状况,也有意识的问起了他家庭的事情。80收徒

聊天之下,才发现了田地的秘密,知道这孩子是岳父岳母养大的――至于亲生父母则是根本不知道,只留下一个姓氏罢了,他说是从小就长在做小生意的岳父岳母家,算是入赘,实际上戳穿了就是童养媳的变种,只是性别颠倒了而已。

好在岳父岳母因为只有一个丫头,对待田地却是和亲儿子一样,李三娘也是漂亮贤惠,家境算是小康以上了,田地圆房以后,夫妻之间过的不错,田地也拜了本地名医王大夫为师,学的也很快,本来小日子甜滋滋的.

只是架不住天降横祸,潮水般的直隶流民涌了进来,带来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疫病,王大夫救了几十人也是杯水车薪,反而连自己都病死了,岳父岳母也先后病倒,榨干了这个家庭的最后一点积蓄,于是夫妻两人也沦为了流民的一员,绝望的流浪了半年之后,老爷慈悲,才让他们从那个绝望地狱里再度爬了出来.

刘白羽和他说了几天话之后,发觉这孩子对中草药种植很有造诣――他老师岁数大了,精力不足,儿子又出外经商,种草药的园子地和中草药收购就是他负责收拾的,而且或许是因为收购工作的原因,有一种这里人很少有的愿意与人交流的性格,以刘白羽的经验:本时空的老百姓除了少数无赖之流,普遍都是闷葫芦,基本上要么一问一答,要么干脆翻着眼睛不说话,管事的问的急了,就只是磕头。

有这么个善于表达和交流的孩子,让刘白羽觉得心情大好。想到家里懂艺术的人实在短缺,而且他善于园艺种植,对自己的种药会大有帮助。刘白羽就问:

“识字吗?”

“不识秀才的字,只认识手头字【简化字】。”田地实话实说。

“那会算术么?”

“简单的算一算还可以,记账之类的本事没钱学……”

“那么医术你会多少?”

“种植草药简单的都会,辨别草药也基本都会,这脉象我也都能看出来……”田地脸都红了,似乎很惭愧的样子。

“那就是都会了!?”刘白羽很奇怪为啥这样还脸红。

“老爷,小的不会配药啊!”田地低下头去,毕竟这个年代的标准,不会配药就是一个学徒活计之类,自然算不得医生了.

那就是坐堂医生了?刘白羽却觉得没啥,反正自己现代药品有的是,现在分工高度发达,中医不会煎药,要护士出手才行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而且这个时代的中草药,位面商人系统估价的都是很高的,田地又会种植和辨认,也算是一专多能,医生兼职药材商人了80收徒

聊天之下,才发现了田地的秘密,知道这孩子是岳父岳母养大的――至于亲生父母则是根本不知道,只留下一个姓氏罢了,他说是从小就长在做小生意的岳父岳母家,算是入赘,实际上戳穿了就是童养媳的变种,只是性别颠倒了而已。

好在岳父岳母因为只有一个丫头,对待田地却是和亲儿子一样,李三娘也是漂亮贤惠,家境算是小康以上了,田地圆房以后,夫妻之间过的不错,田地也拜了本地名医王大夫为师,学的也很快,本来小日子甜滋滋的.

只是架不住天降横祸,潮水般的直隶流民涌了进来,带来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疫病,王大夫救了几十人也是杯水车薪,反而连自己都病死了,岳父岳母也先后病倒,榨干了这个家庭的最后一点积蓄,于是夫妻两人也沦为了流民的一员,绝望的流浪了半年之后,老爷慈悲,才让他们从那个绝望地狱里再度爬了出来.

刘白羽和他说了几天话之后,发觉这孩子对中草药种植很有造诣――他老师岁数大了,精力不足,儿子又出外经商,种草药的园子地和中草药收购就是他负责收拾的,而且或许是因为收购工作的原因,有一种这里人很少有的愿意与人交流的性格,以刘白羽的经验:本时空的老百姓除了少数无赖之流,普遍都是闷葫芦,基本上要么一问一答,要么干脆翻着眼睛不说话,管事的问的急了,就只是磕头。

有这么个善于表达和交流的孩子,让刘白羽觉得心情大好。想到家里懂艺术的人实在短缺,而且他善于园艺种植,对自己的种药会大有帮助。刘白羽就问:

“识字吗?”

“不识秀才的字,只认识手头字【简化字】。”田地实话实说。

“那会算术么?”

“简单的算一算还可以,记账之类的本事没钱学……”

“那么医术你会多少?”

“种植草药简单的都会,辨别草药也基本都会,这脉象我也都能看出来……”田地脸都红了,似乎很惭愧的样子。

“那就是都会了!?”刘白羽很奇怪为啥这样还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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