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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看到最末,世界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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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mfu.com发布三更,月明之夜。

www.cmfu.com发布尤卡坦半岛背靠太平洋,三面临海。澎湃的海水犹如猛虎怒狮一波又一波撼在悬崖峭壁下的礁石上,撞得肢离破碎粉身碎骨。怒涛变巨浪,巨浪变浪花,浪花变水花,水花变水雾,如此一个悲壮瑰丽的过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循环,永无休止。

www.cmfu.com发布岛上是一座荒废的古城,这个城市的主人抛撤了这座伟大的城市,远走他乡,显然他们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古城虽老,但处处完好,房舍庙宇街道小巷,清晰可辨。十来座大小不一的太阳金字塔遍布古城,壮观宏伟,仿佛一队训练有素的卫兵,静静伫立在夜风之中,默默守护着这个被遗弃的古城。

www.cmfu.com发布哪吒坐在最高一座太阳金字塔之颠,面对着一路石阶,目光一直往下。火尖枪搁在身旁,彼此静静地守候,天地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连风声都没了,枯死的树木偶尔会掉下两片完全失去活力地叶子,细微无声。

www.cmfu.com发布哪吒的目光有些呆滞,定眼望着远处海面倒映着的一轮明月,大海此时居然也是显得如此平静优雅,庸容大度,仿佛一个智者在见证现在预兆未来。

www.cmfu.com发布一百多年的光阴呼啸而过,一百多年的仇恨根植于心,那些人那些事仿佛一幅长长的画卷在脑中迅速展开,飞快掠过,大快,太模糊,辨不清谁是谁,记不得谁是谁,似乎每个人脸上都沾满鲜血,似乎每个人都在惨叫,狞笑,每件事都清晰可辨,但每个人都混沌不清。

www.cmfu.com发布以前很清楚自己在等待什么,期盼什么,可是当某天你期盼的那样东西突然出现在面前,却有些手足无措了,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突然不清楚自己该等待什么,期盼什么了。

www.cmfu.com发布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下雨似的纷纷雨下,一群蝙蝠被惊起,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凄怆悲凉,与天上的明月遥相呼应。

www.cmfu.com发布哪吒眼皮跳了一下,猛抬头,一根巨如树杆的铁棒从天而降,如泰山压顶,光那气势就让人无法喘息。哪吒甚至来不及拿自己的火尖枪就一个箭步往前扑出,面前是一路石阶往下。铁棒轰在哪吒坐的地方,发出轰隆巨响,整座太阳金字塔都震了一下,铁棒所打的地方猛然陷了下去,无数砖石被震得飞起,像箭似的射起半空再砸下来,铺天盖地。

www.cmfu.com发布哪吒展开轻功沿石阶狂奔而下,塔顶的砖石如水般倾泻而下,紧跟其后,只要他稍稍慢半步,马上被滚滚砖石淹没。最末哪吒被逼急了,一咬牙,腾地飞起老高,双脚之下即时出现一对风火轮,两团烈焰急剧转动,在夜色中格外抢眼。

www.cmfu.com发布悟空收起金箍棒,宛若一片鸿毛轻轻落在塔顶上,哪吒飞起,落在悟空对面,圆月之下,两人在顶峰遥相对峙,默然无语。

www.cmfu.com发布哪吒漠然地看着悟空,悟空很平静,平静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哪吒目光往下,盯着悟空脚边的火尖枪,悟空铁棒往下一支,手腕稍动,火尖枪被挑起,飞向哪吒,哪吒接住,想说话,悟空已经飞扑过来,快得看不见人,只能看到一路残留的影子。哪吒一惊,脚尖点地,飞速倒退。

www.cmfu.com发布悟空手中金箍棒往前一送,铁棒一下子伸长,直顶哪吒腹部,哪吒火尖枪一横,双手握紧,挡在前面,铁棒刚好顶在火尖枪枪身上,火星迸射。虽然挡住,但悟空去势不止,金箍棒继续往前推进,哪吒脚尖着地,试图借磨擦之力停下来,可金箍棒前动的动力如排山倒海,惊世骇俗,哪吒的脚像装了滑轮似的往后飞快滑退,在坚硬的地面上划出两道痕迹。

www.cmfu.com发布悟空冷不顶收回去势,铁棒后撤,哪吒身体还由于惯性向后滑好几丈才停下来,并一连倒退数步,都还没缓过气,悟空又到了面前,把金箍棒舞得呼呼生风,哪吒只看到满天都是风车一般的棍花,根本看不清悟空在哪,一下子居然傻了。悟空突然停止舞棒,举棒对着哪吒就打,哪吒刚从眼花缭乱中回过神来,不及多想就举枪格挡,可金箍棒并不打他,而打在他身边的地面上,砖石“咔”的一声碎裂,沙石飞扬,哪吒下意识地闭眼,就在这一刹那,腹部捱了悟空一脚,整个人失去控制向后翻滚,一直到塔顶边缘才刹住去势,险些从塔上摔了下去。

www.cmfu.com发布“疯了你!你这疯子!疯子!!!”哪吒咆哮着从地上坐起,可是还没站起来,悟空的金箍棒已轻轻地压在他右肩上了。

www.cmfu.com发布哪吒篷头圬脸,咬牙切齿瞪着悟空,悟空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厉,紧紧逼视着哪吒,缓缓道:“我杀你,只要三招。”

www.cmfu.com发布太阳金字塔上空的跟头云上。沙僧惶惶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猴子发飙!”

www.cmfu.com发布小白龙道:“他要的是发声夺人。”

www.cmfu.com发布塔顶。

www.cmfu.com发布哪吒突然放声狂笑,笑声之大,震耳欲聋,他的脸也因为狂笑而扭曲变形,悟空木无表情,等哪吒笑完,才道:“继续啊,笑吧。”

www.cmfu.com发布哪吒道:“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你不是要答案吗?我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

www.cmfu.com发布这下倒出科悟空意料,以怀疑的态度看着哪吒,哪吒吐出口中的灰尘,说:“我要告诉你的,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我不想告诉你,你杀了我也休想听到我说半个字。”

www.cmfu.com发布悟空收回金箍棒,后退数步,向天上的跟头云招招手,跟头云飞下,小白龙和沙僧跳了下来。

www.cmfu.com发布沙僧拉着悟空,说:“猴子,趁他病要他命,上去把他绑了,夜长梦多啊。”

www.cmfu.com发布悟空笑笑,说:“好啊,你上。”

www.cmfu.com发布“我……还是你上。不要心慈手软。电视电影里都常演,好人把坏蛋打趴下,不及时下杀手,反而罗哩罗嗦,结果不是被反派杀了就是被他逃掉。可别让这么俗套的情节在你身上上演啊!”

www.cmfu.com发布“……”

www.cmfu.com发布哪吒杀过一次小白龙,小白龙盯着哪吒,眼中闪动着两团火,手按剑柄,“袭”嗡嗡作响,悟空拍拍小白龙的肩膀,说:“沉住气。”

www.cmfu.com发布哪吒站起,抖掉头发和衣服上的尘土,吸了口气,又坐下,背靠着一块大石头,说:“首先我得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身处于何地。这个岛叫尤卡坦半岛,而这座古城曾经是玛雅人的都城,叫‘智琼’,意思是‘泉水旁边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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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mfu.com发布暗黑之地。

www.cmfu.com发布一开始下雨,神仙们着实慌了一阵,但是雷公雨师跑出来大言不惭地说,根据他们的降雨经验,可向大家保证这场雨下不过一个时辰,没有帐篷的神仙松了口气,安慰自己说淋雨洗洗身子也挺不错,然而一个时辰后那雨非但不止,反而更加绵绵不绝,大有下足一天一夜之势,神仙们又慌了。

www.cmfu.com发布几万军队有两万驻扎在山下,绕山围了一圈,这防线看上去好像铁桶,结结实帝密不透风。兵部尚书下山视察,看到兵士们在雨中屹立如松,毫不动摇,个个那么英武,不禁连连点头啧啧称赞,转了一圈,兵部尚书就满意地上山了。他一走,几万军队的气势一下子泄了,该打牌的打牌该聊天的聊天该打架的打架,热火朝天。

www.cmfu.com发布像名人喜欢到处留名一样,玉帝喜欢到处赐名,常常给没名字的东西起名,给有名字的东西改名,乱搞一通还美其名曰“御赐”。

www.cmfu.com发布为了给自己现在身处的这座山取名,玉帝请来了所有的大腕神仙。太金金星说,不如叫亚鹏山吧,玉帝摆手,说了四个字:俗不可耐。通天教主说,不如叫晓庆山吧。玉帝反问,这山有那么老吗?太上老君说,还是叫丞琳山吧,玉帝火了,说朕呆过的山能那么无知吗?你问这座山抗日战争打了几年它会答十一年吗?几十个人连个名字也取不好,还学人家做什么神仙?回家养猪吧!众仙一时噤若寒蝉,灶君颤声说,不如叫“赵本山”吧……

www.cmfu.com发布山脚一处哨岗里,几把高呼惊叫的声音在冰凉的雨天显得格外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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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mfu.com发布“我开!哈哈,小!庄家通杀!”

www.cmfu.com发布“连连三局都开小,敢情是央视拍金庸剧——上瘾了?你他娘的是不是出老千啊?!”

www.cmfu.com发布“日你妈!我他妈的又不是周润发周星驰,有那本事老子早去拉斯维加斯混了,还他娘的跟着一批流氓神仙做牛做马?下回让你他妈的做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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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mfu.com发布一块向外凸出的岩石之下,三个小兵聚在一起玩骰子。

www.cmfu.com发布小兵甲捂着肚子说:“不行了,肚子痛!”

www.cmfu.com发布庄家一手揪住小兵甲衣领,“日你妈,刚输两局就开溜,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肚子痛?!”

www.cmfu.com发布小兵甲脸都扭曲了,弓着身子痛苦地说:“真肚子痛,骗你是你儿子。信不过我是吧?三角眼,给你五两银子,帮我下注,你买什么我买什么,一会我回来!”

www.cmfu.com发布叫“三角眼”的小兵乙接过银子,问:“输了怎么办?”

www.cmfu.com发布“输了就算了!”小兵甲瞪了一眼庄家,“赢死他妈的!”

www.cmfu.com发布庄家不屑地挥手,“谁怕谁?快滚吧,别他妈的把屎拉在半路上。”

www.cmfu.com发布“再说拉你脸上,”小兵甲捂着肚子,急急蹿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www.cmfu.com发布小兵乙朝林子里喊:“跑远点,你他妈的拉屎比*名声还臭!”

www.cmfu.com发布林子里没应答声,小兵乙嘿嘿一笑,递给庄家五两银子中的二两,道:“一人一半。”

www.cmfu.com发布庄家接过银子附以嘿嘿一笑,“日你妈,真阴,亏扫把头那么信你。”

www.cmfu.com发布“操,都什么时代了!这年头还敢信人?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屎吗!”

www.cmfu.com发布“喂,不对啊,不是一人一半吗?怎么你三两我二两?”

www.cmfu.com发布“操,给你二两你他妈的已经占尽便宜了。”

www.cmfu.com发布“日你妈!谁占尽便宜啊?凭什么你三两?”

www.cmfu.com发布“哈,难道你三我二啊?大白天的你Y就别学芙蓉姐姐当明星——做白日梦了!”

www.cmfu.com发布“呵——一会老子要是告诉扫把头,你他妈的一两银子也别想拿了。”

www.cmfu.com发布“威胁我是吧?顶多一拍两散。操,谁怕谁?不说的话你还有一点鼻屎,说了你他妈的鼻毛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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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mfu.com发布两人为了谁三两谁二两的问题吵了一柱香时间,最后脸红耳赤几乎打起来,忽然,旁边的林子的几棵树动了一下,那些枯死的叶子掺着雨水沙沙往下掉,两人顿时住口,小兵乙往林子里叫:“喂,扫把头,这么快就解决了?”

www.cmfu.com发布林子里没人应。

www.cmfu.com发布小兵乙又叫:“你他妈的哑巴了?不会是便秘拉不出在用手抠吧?”

www.cmfu.com发布林子里还是没人应。

www.cmfu.com发布庄家轻声道:“丫的会不会听到咱俩讲话了?”

www.cmfu.com发布小兵乙咽了口唾沫,“不至于吧。”

www.cmfu.com发布庄家朝林子里喊:“扫把头,日你妈,你五两银子输光了。”

www.cmfu.com发布林子里依然静悄悄。

www.cmfu.com发布庄家道:“你进林里看看什么情况?”

www.cmfu.com发布“操,凭什么是我?”

www.cmfu.com发布“凭什么?那凭什么你三两我二两?”

www.cmfu.com发布小兵乙咬牙,自认晦气,把帽子戴上,冒着雨缩着脖子钻进那林子里,可他这一走就跟小兵甲一般成了人间蒸发,庄家在外头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见人出来,往里喊也没人应答。

www.cmfu.com发布“我日你妈!敢情是拿了三两银子就开溜了?!”庄家把帽子扶正,往林子里走过去。忽然,林里的树木又动了一下,黄叶雨下,庄家一下止步,突然觉得凉嗖嗖的,不禁缩了缩脖子,自言自语:“他妈的你们跟我玩捉迷藏,耍我是吧?老子不上这当!”

www.cmfu.com发布庄家转身要走开,蓦地,心口剧痛,痛得让他忘了惨叫,缓缓低头,一只黑色爪子从背后洞穿了他的身体,从胸口穿了出来。这时,又一只黑色的爪子从暗黑的林里伸出,一下钳住他的大腿,猛地扯进了林子里,在那一刹那,他猛地喊了出声:“有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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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mfu.com发布尤卡坦半岛,智琼城,太阳金字塔顶。

www.cmfu.com发布“这个时代要终结了,”哪吒扫视月光下的苍茫大地,“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www.cmfu.com发布“说梦话啊!”沙僧道。

www.cmfu.com发布哪吒冷冷地看了沙僧一眼,“你们能逃过今天,不代表能逃过明天,即使侥幸逃过明天,那后天呢?生命转轮吸取足够的元气就会爆炸,到时不止是人,纵使一粒尘埃一个分子也会化为乌有。”

www.cmfu.com发布小白龙瞪大眼,看着悟空,“他想毁灭整个世界!”

www.cmfu.com发布悟空道:“当这世界什么都没有了,你呢?”

www.cmfu.com发布哪吒忽然一笑,“跟你们一样。”

www.cmfu.com发布“那你图些什么?”

www.cmfu.com发布“舍得舍得,不舍怎么得啊?”

www.cmfu.com发布“舍得舍得,舍了整个世界,你得到什么?”

www.cmfu.com发布“当然是另一个世界。现在这个肮脏龌龊的世界化为乌有,另一个崭新的时代便会来临。”

www.cmfu.com发布“……”

www.cmfu.com发布“不明白吧?听说过净土吗?传说的净土是个人人平等没有生老病死的极乐世界,人人趋之若骛……”

www.cmfu.com发布小白龙冷笑着打断:“那只是一种信仰……”

www.cmfu.com发布“错。”哪吒一口截断小白龙的话,“不仅仅是一种信仰。只要你相信,净土地就存在。”

www.cmfu.com发布沙僧大声道:“那我不相信呢?”

www.cmfu.com发布“你不信它还是存在。”哪吒森然一笑,“并且即将来临,可惜没人能看到了。”

www.cmfu.com发布“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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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mfu.com发布“我就是不信。”沙僧较起劲来。

www.cmfu.com发布“……”

www.cmfu.com发布悟空叹了口气,“原来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

www.cmfu.com发布哪吒得意一笑,“由始至终你都没想到,谁也没想到。”

www.cmfu.com发布“赌注太大,谁敢去想。我以为你仅仅是复仇,可是你是在——灭世啊!”

www.cmfu.com发布“在我重生的那一刻,我是想过复仇,我想杀光所有迫害过我的人,可是后来我又想,纵然我杀了东海龙王,杀了我父亲,甚至将整个天庭夷为平地,又有什么用?世界上每时每刻还是会有灾难和悲剧发生,还是会有人不断冤死枉死,还是会有无数不幸者步我的后尘。人性中的自私、贪婪、狂妄、虚伪、阴险毒辣,像驱使奴隶一样驱使人类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有人杀人越货,有人*掳掠,政治家们耍弄权术,玩着老一套的利益游戏,战争好比瘟疫般蔓延,战场上的人像蚊子蚂蚁,一堆堆毫无价值地死去,最后是该死的苟活,该活的惨死。看到最末,这个世界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既是如此,还不如索性毁了!”

www.cmfu.com发布悟空道:“你一个人看这世界不爽就要毁灭全人类,对其他人而言,公平吗?”

www.cmfu.com发布“公平?!”哪吒突然提高声音,青筋暴凸,“当年那些狗屁神仙看我不爽就杀我,何曾问过我愿不愿意?难道这就公平吗?”

www.cmfu.com发布悟空无语,四下里一下子死寂,风声啸过耳边,呼呼作响。

www.cmfu.com发布“我坚信我梦想中的那个时代会来临,会带来希望。”哪吒喃喃道,“那时天地重新陷入洪荒,千万年后,更先进的人类会诞生,到时出现的就是我们传说中的极乐世界——净土。那时不会再有灾难不会再有悲剧,没有生老病死尔虞我诈,人们互敬互爱和平共处……”

www.cmfu.com发布“那不是共产主义吗?那么好的想象力,写科幻小说去吧。”沙僧道,“你这么说,那我们当小偷的还能混?!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为小偷界的将来争取一缕曙光,阻止你的阴谋!”

www.cmfu.com发布“这不叫阴谋。”哪吒盯着沙僧,“而是一幅空前宏伟的蓝图,是我的梦想。我足足花了一百年准备,势不可阻!人挡杀人,佛挡诛佛!”

www.cmfu.com发布悟空问:“你凭什么相信你毁了这个世界后,会有另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

www.cmfu.com发布“因为……”哪吒顿了顿才道,“我不是第一个灭世的。”

www.cmfu.com发布沙僧几乎是惊叫道:“之前还有过像你这样的傻B?!我以为你的神经病是空前绝后旷古绝今的了!”

www.cmfu.com发布悟空略微猜到了一些,问:“玛雅人?”

www.cmfu.com发布哪吒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

www.cmfu.com发布“整件事由始至终都扯着玛雅人的关系,稍微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更何况灭世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不是某个人想做就做到的,没有前人打下的基础,以你一人之力,不可能把这世界搞得天翻地覆。”

www.cmfu.com发布“你可知道,这世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生命的?”哪吒问。

www.cmfu.com发布悟空笑笑,刚想说“我历史不过关”,却听到小白龙说:“六亿多年前。”

www.cmfu.com发布“竟然知道。”哪吒瞟了小白龙一眼,“忘了你们龙族是阴阳界的怪物,“与世界同生,历史悠久啊!”

www.cmfu.com发布小白龙眼神一紧:“你说什么?”

www.cmfu.com发布“不就是一个妖怪身份嘛,有什么可隐瞒的。”哪吒抬眼瞪着小白龙,“龙族没一个好东西,我见一个,杀一个。”

www.cmfu.com发布小白龙腰间的“袭”骤然作响,嗡嗡之声在这空旷的塔顶回旋,诡异无比,悟空一惊,伸手想按住小白龙,可抓了个空,白影从眼前晃过,接着月光在剑身上反射的光刺入悟空眼里,悟空下意识地闭上眼,待他睁开眼时,小白龙的“袭”已经架在哪吒颈上了。

www.cmfu.com发布沙僧在一边吓呆了。

www.cmfu.com发布“好快的剑!”哪吒斜视着长剑,“当天没和你好好打一场,真可惜啊。”

www.cmfu.com发布悟空按着小白龙的肩,“师弟。”

www.cmfu.com发布小白龙目光如炬,眉毛拧成“川”字,收剑回鞘,同样的迅速无比,只是一瞬间,哪吒的几缕长发被切断,散花似的往地上掉。

www.cmfu.com发布哪吒始终不动一下,垂眼看了看掉地上的头发,若无其事。

www.cmfu.com发布悟空说:“明刀明枪,你未必赢我师弟。不要节外生枝,不然我也不保你。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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