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双眼立刻缩成一条细缝,冷然说道:“妖刀。鬼哭?!”
他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一边说话,一边朝李轶打了一个只有他两人才明白的手势。
白衣文士这才放下酒壶,讶道:“李守备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一见面就能叫出在下这把宝刀的名字来?”
李通尚未答话,身边的李轶已然大笑道:“什么妖刀鬼刀,先看看能不能胜过我这把烂铁刀再说!”
他本是两手空空,说话之际,不知如何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刀,也不打话,迎面一刀朝白衣文士劈去!
白衣文士似是想不到此着,手忙脚乱间执起刚刚放下的酒壶,朝李轶避来的长刀掷去。
李轶哪会让他如此轻松得逞,刀光微转,将酒壶挑得反射而回,刀光更不稍停,一刀化三刀,分取白衣文士的双肩及咽喉!
白衣文士冷哼道:“这便是李守备的待客之道么?”也不退避,随手拔出腰间血红长刀,回手一挥!
一道淡淡的红芒平空闪现,有若实质般电闪飞出,豪无阻碍地将白衣文士面前的长桌,飞来的酒壶,以及李轶劈来的长刀一一斩作两半,仍豪不减慢地朝李轶当头斩去!
李通眼看不好,救弟情殷,双掌齐出,暗挟风雷之声,击向白衣文士右胁,要使他收刀变招。
白衣文士哂道:“两个打一个么?”刀芒微转,擦着从李轶鬓边划过,直冲上屋顶。
“咯刺”一声轻响,一丈多高的屋顶被刀芒摧枯拉朽般劈出一道四尺多长的缺口,刀芒去势不减,直射上半空,也不知飞到多高去。
李轶已闻到擦身而过的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那瞬间真的就以为自己要被刀芒斩为两半了,直到刀芒冲破屋顶飞出,才知道自己劫后余生,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执着半截长刀,背上冷汗直冒。
同一时间,白衣文士身形半转,左掌回过,晃出两道掌影,与李通双掌相接。
“轰”然一声闷响,一道强劲的气劲从两人之间爆发开来,附近的残桌与家具尽被气劲冲得粉碎。
当事人李通在双掌接实之际,已然感到对方的掌力比之自己实有不及,大喜之际,正要加劲攻入对方体内,忽然一阵销金蚀骨的感觉沿臂而上,顿时大吃一惊。
他再顾不得加劲伤敌,暗运玄功,要将这股不知是毒还是什么的异感逼住体外,不料功力到处,这股异感就象丝豪不受阻碍般扶摇直上,片刻间已侵到双肩部位。
李通心知这股异感再侵入数寸,过肩便将进入心脉,那便是命亡身死之祸,一时面色如土。
幸好此时,那白衣文士哈哈一笑,收掌后退。那股销金蚀骨的劲力应掌而退,李通这才长吁一口气,知道这条命拣了回来。
他退后一步,运功内视,这才发现双臂的血气似是被凝個了一般,变成一团胶着状态,且更有往体内深入之势,不由又是一惊。
白衣文士微笑说道:“李兄已中了在下的‘血蚀大法’,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但千万不要运功动用真气。其实在下此来并无恶意,而是有事想与李兄相商,如若李兄能够答应合作,在下不但会解去李兄所中血蚀大法,且可告知李兄从天弓。破月中提取功法的法门,以做报答。李兄可愿先坐下来听在下详述么?”
李通与李轶惨然相望,知道均被这白衣文士之言击中要害,此战两人可说是一败涂地,事已至此,又怎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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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伊天杰大叫着从梦中醒来,冷汗满背,才知是恶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