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儿这身子骨弱,平日里也总是三灾七难的。只是琬姐儿这次受了惊吓,你这个做姨娘的,难道不应该去到夫人那里去看看么?”
崔姨娘听他如此说,心中的气鼓鼓的。不由说道:“三爷这话说的,萱姐儿的身子不好,妾身就放着她一个人在这里,去看五小姐么?”
程三爷被她的话一刺,不禁沉下脸来,道:“这次不同,琬姐儿受了惊吓。听说是被人当作了山魈水鬼,要烧死她呢。她小小年纪,受此惊吓,倒是可怜。”
他虽然如此说,可是目光落在了程知萱的身上,看到她虽然背对着自己,身子一僵,也不戳破。因此,问道:“听说萱姐儿身边的丫头没了,若是有空的话,再添一个吧。”
崔姨娘听了,立刻说道:“老爷,青杏那丫头也是为了救五小姐,只是却命苦,只知道为小姐尽心,谁知道竟然遭了不测。”
崔姨娘说着,用帕子印了印眼睛,继续说道:“老爷,你可要给萱姐儿做主啊。”
程三爷看着她,皱眉道:“做什么主?”
崔姨娘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地为他捶着肩膀,一边说道:“老爷,你看看萱姐儿这屋子里面的人可是少了。还是给萱姐儿添个人吧。”
说着,眼神一动。“这次青杏那丫头,可是为了救五小姐才失了性命的。可不能让三小姐白白地失了这么个人。平日里她们姐妹两个就要好,这一回,没了青杏在一旁侍候,三小姐恐怕会难过的。”说着,看了看程知萱,自以为想到了计策,因而说道:“我看到五小姐身边的两个丫头倒是不错。迎春办事妥帖,夏至做事干脆。这两个我觉得都不错。”
程三爷看着程知萱的身子一动,显然是醒了。可是,她却没有起身,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他心中起了疑心,因而语气放得轻松,道:“难道你要琬姐儿身边的两个丫头么?她们两个可是自幼就在府里面侍候琬姐儿的。”
崔姨娘不以为然地说道:“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小姐向来都是跟三小姐要好的。小的时候,有什么好东西不给三小姐呢?”
这样想着,不由顺嘴说道:“不过是两个丫头,难道琬姐儿还能够藏着掖着不成。大不了您跟太夫人和夫人说,回头给琬姐儿再提上来两个丫头就是了。只是咱们的萱姐儿可是不能够受半点委屈的。”
“那就委屈琬姐儿了?”程三爷故意说道,心中却有了一丝怒气,连带着语气更加稀松平常了。
崔姨娘听他说的轻巧,点头笑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琬姐儿不过是小孩子,懂得什么?”
程知萱听崔姨娘越说,程三爷的语气越是冷淡。不由着急,心急之下,也不想再继续装睡下去了。因此,装作刚刚醒来,在看到程三爷的事情,柔弱地起身,朝着他喊着父亲。
程三爷看到程知萱的脸色虽然不好,不过比起程知琬来,还是显得有些精神。他温和地说道:“萱姐儿的身子好些了么?怎么跟你祖母出去到拢月庵祈福,倒是病倒了呢?”
程知萱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原是女儿的疏忽了。是女儿不好,女儿让爹爹挂心了。”
崔姨娘看到程知萱的柔弱,心中更是心疼。因而说道:“老爷,您看看,这萱姐儿身边也没有什么得力的奴婢侍候,这要是再病下去,可怎么得了呢?”
正说话间,香织端了程知萱日常喝的药走了进来。
程三爷虽然不大管府里面的事情,可是对于香织却不陌生。他在程知琬的房间里面是见过这个丫头的。
本来香织是不能到程知萱身边来的,因为青杏没了,其他小丫头又不中用。偏巧,碧痕不在,因而她就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打扮了利落得体,又在耳边坠了两个红石榴镂空坠子,朝着这边走过来,打算给程知萱送药。
香织心里面想的很是清楚。虽然是三小姐将她要了过来,只是因为她曾经是五小姐房里面的人,大家也就冷着她。
如今青杏死了,倒是多出一个大丫头的空缺。香织也就自作主张地,越过了众人,将其他人支开,自己来到了程知萱的床前。
程知萱平日虽然在众人面前是袅袅婷婷的模样,显得弱不禁风。不过内里却是调理的很好。
程知萱一闻那个药的味道,就想吐。自己根本没有病,只是这具身体从前有一些小小的病根,不吃药也会调理好的。不过,为了得到程三爷的更多的关注,她还是当着他的面前,会端起药。只是当他走了,她会把药倒了。她很多时候,其实都是不吃药的。这些青杏和碧痕是都知道的。(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