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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随心、轻舞、飞扬(1 / 2)

?陈爷,本名陈洛锋,是杨陵村里出了名的铁匠师傅,经他手里打造出来的铁器经久耐用。因为陈爷喜好抽烟袋这种很古老的烟具,而且陈爷的烟瘾很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醒着的时候都在抽,所以村里面的人都叫他陈大烟袋。

老爹和陈爷是什么关系,连我也说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即像朋友,又像兄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因为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没有几十年的相识是处不出来的。

今晚是燕子离开杨陵村去县城的第一晚,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我和老爹只好到陈爷家蹭饭。陈爷一家三口人,女儿陈君梅自从三年前搭上去县城的火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音讯全无。剩下的就是陈爷和陈爷的老伴昭若萍。算下来,陈爷今年该有八十多了,但是身体依然很结实硬朗,就像老爹一样。只是陈爷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不像老爹还是黑的。陈爷的头发很奇特,他居然留着辫子,而且是那种长长的几乎直垂到地的辫子,让我想起了封建社会的辫子。和陈爷相比,老爹的头发就显得张扬了许多,就像老爹的性格一样。记得老爹刚让我叫他老爹的时候,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老爹今年至少也八十多了,再叫他老爹似乎不太合适。但是老爹从来不在意这些,他觉得怎么样合适,那就是怎么样的。

昭婆做的饭菜同样很好吃,虽说吃惯了燕子做的饭菜,但是偶尔换一换口味吃起来也是很香的。于是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吃着饭,老爹和陈爷则一边对骂着一边划酒拳一边喝着不知名的烈酒。这两人喝多了以后说的话似乎不是我能听懂的话,更像是某个地方的方言。无奈听不懂的我,吃完饭之后便独自一人在陈爷家的院子里散步。

陈爷家是村里比较有钱的人家,也是村里除了村长家以外唯一盖到两层的。陈爷平时打铁的锻造房在院子的一角,我走到跟前,发现门没有锁,一时兴起,看了看身后没人,便悄悄的推开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锻造房里,打铁和烧铁工具整齐的摆放着,望着这个房子里的一切,我的头又开始隐隐做痛。我知道,这件房肯定触动了我那消失了的记忆,在我的过去,肯定和这件房里的某些东西有着联系。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拿出了我的那把刀。在微弱的月光下,这把刀的刀锋上隐约可见一层朦胧的紫色光芒。握紧这把刀,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连这把刀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它像水果刀,除此以为这把刀的一切,我全然不清楚。我唯一所知道的,就是这把刀的刀柄上,刻着三个字母:XXJ。这三个字母肯定和我的过去有联系,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每次我试图去回忆关于这三个字母的一切时,我的头就会剧烈疼痛。这足以证明,这三个字母,是和我的过去有着密切关系的。

大屋里似乎又传来划酒拳的声音,我轻轻叹了口气,握紧我的刀,开始随意的舞动起来。刀随心动,想怎么舞动就怎么舞动,一切顺于自然,不受任何动作招式的限制。我越舞越快,我感觉自己快要飘起来,腾空舞动。

这时,锻造房门外传来了赞叹声:“嗯,不错不错,小兄弟是块练武的料啊。”

我一惊,慌忙把刀收了起来,硬着头皮把门打开,却没想到外面站着的竟是陈爷,此刻陈爷看上去很精神,一点不像喝过酒的样子。他站在门口,眼睛盯着我,一副见到稀世珍宝的样子。

呵呵……我心里一阵苦笑,这种眼神怎么似曾相识?我望了望陈爷的身后,老爹拎着酒壶在后面站着,满面红光。我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陈爷爷,你们不是在屋里喝酒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爷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我上下看,看得我混身一阵鸡皮疙瘩。这时,老爹走到陈爷旁边,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后一抹嘴巴说道:“老陈,如何?我没说错吧,这小子简直就是一块他妈的未经雕琢的玉石,只要在他的身上下点功夫,这小子将来绝对能成大气候。”

老陈一边继续打量着我,一边说道:“话是不错,可是……他的身体,是不是受过什么伤?为什么这么虚弱?”

“呵呵,说来话长,不过这小子够命大,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活下来。不过要彻底治好他我可就无能为力了。”老爹摇了摇头,继续灌着酒。

“哦?你这个老神医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呵呵,我到是头一次听说,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老陈颇有寓意的看了老爹一眼,老爹大咧咧的嘿嘿一笑说道:“你个老混蛋敢怀疑我的医术?老子我早就他妈的老了,这是没错,可是这次要不是我,他早就蹬腿了。你也就见不到这么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家伙了。”

“千年难得一遇?话是不错,可惜……他受这么重的伤,就是想成气候也成不了啊。”陈爷颇为惋惜的看着我。

“那个……老爹,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爹和陈爷说了半天,我却一句也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听到老爹提到我伤势,我才知道自己全靠老爹的救助才活下来的。听刚才的对话,老爹似乎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医生。不过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说我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人?

老爹灌了几口酒,把酒壶往地上一扔。站到我面前正色说道:“小子,老子我坦白告诉你好了,你小子绝对是一块练武的料,你的体质似乎天生就适合用刀,这些天我让你练刀,也是为了观察你对刀的控制能力。虽然老子不知道你过去是干什么的,但是老子可以肯定的说,你以前也是靠刀这家伙吃饭的,而且难说是做什么。”

“话虽这样说,但是你的身体所受的伤很重,所以你现在能够开发的能力十分有限。死老头子这些天让你练刀,就是要试探你现在究竟能发挥多大的潜在能力。但现在看来,你的伤……”陈爷再一次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老爹接上话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你最重的伤是在头部。虽然老子我不知道你小子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能被一颗子弹击中你的脑袋,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子弹?我头部的伤是子弹造成的?”我吃惊的望着老爹,老爹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摸了摸后脑的那个伤疤,心里一阵翻腾,我居然是被子弹击中了头部,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我会中枪?我有些迟疑的喃道:“为什么我会中枪?为什么我还能活下来?为什么……”

“老子告诉你好了,射中你后脑的那颗子弹,可能是特制的。那颗子弹恰好从你的左右脑中间射进头部,然后从弹体上延伸出许多细针,牢牢勾出大脑皮层,所以要想做手术取出它的话是有很大难度的,搞不好就会早成你的脑死亡。至于为什么这颗子弹射中了你的头部而你能够不死,说实话,你老子我也不是很明白,据我猜测,那些从弹体上延伸出来的细针,很可能就是导致你能够不死的原因。那些细针可能会对你的大脑产生刺激作用,你的失忆可能也是这个造成的。”老爹说道。

我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苦笑道:“等等,我的头部有颗形状怪异的子弹?就是它造成我失忆的?呵呵……真像科幻小说一样。我也不过是一个会耍耍刀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和这些神秘的事情牵扯上关系。呵呵……真是可笑……”

老爹瞪圆了眼睛就要冲我骂,陈爷连忙制止了他,他皱了皱眉头对我说道:“小子,你来杨陵村的时日也不短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老陈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当初死老头子也是看你还是个不错的人,又是个练武奇才,而且身受重伤,所以才出手救你。当年以‘老神医’名号出名的死老头子,可是不会随便出手救人的。他今天把你带到我这里来,一是求我传授刀法给你,二是求我治你的伤救你的命。死老头子肯低下头来求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是没想到他看错了人,你也只不过是个软弱无能的普通人而已,救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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