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买家。一千三百三十万，第一次！”
朗音话一出口，台下不同方向的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发现二号买家的座位上有人。
随后，便回想起那个座位的主人是谁。
大家纷纷看向台上的拍卖师，这个座位正是属于拍卖师本人的。
有人仗着脸熟大声问道：“朗音，你小子怎么也参拍了？不合规矩呀！”
“开个玩笑嘛，因为这张执照的含金量你们恐怕没弄明白……先别急着发表意见，请仔细看一下我身边的说明。”见到下面又有人要说话，朗音赶忙把话说完。
见到大家都把目光转过去了，他才继续说道：“其实这是为大家好，说明里那些可调节的地方。可不会白白让出来。如果觉得说明太麻烦，趁着暂时休拍的当口，我可以挑几个重点的说一下。”
这有些无赖，不过大家也没有反对，倒是有几人说道：“如果我们的拍品字明天拍卖时没有达到心理预期。是不是也能这样做呢？”
朗音笑了笑，彬彬有礼地答道：“只要找到肯为您的拍品出价钱的朋友，其实这并不违反规矩。我也只是因为是拍卖师，才说自己是开玩笑，否则，我也是有号牌的。完全可以把东西拍下来。当然，恶意竞拍的话，造成的后果，自己负责。”
“……”买家们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谴责着朗音，好像在说：号牌你一脸！你不是恶意竞拍？
朗音看懂了他们的眼神，耸耸肩，说道：“我当然不是恶意竞拍，所以才要解释呀。”
接着，他就为众人解释了起来。
实际上已经有不少人看明白了原本没怎么在意的某些条目，脸上表情不变，但眉头微微向中间收拢的反应，没有逃过莫辉的眼睛，确切的说，是猫头鹰的眼睛。
他们在后悔！
“请看，第三款末尾，香料联盟本次改制后，形成十二人审议委员会……”朗音正说着，异变突起。
一声质问骤然响起，“何方高人，在加强屏障，难道要闭锁这里的空间？”
又有人疑道：“嗯？为何如此？”
“大胆？！”这是资历比较高的。
接着，疑问声纷至沓来。
开口的人，无一不是坐镇一方的强者，最低也是导师中阶。
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向莫辉所在的方向扫来。
“诸位稍安勿躁，这样做的原因，是接下来我不希望再有临时加入的投机分子混进来，诸位也不要再向外面传讯了，否则对在场的买家们不公平。我这样把人拒之门外，算是为刚才小小的耍赖道歉。所以，希望你们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实际上，组织者中想要这块执照的不止一家，台上的那个算他倒霉。台下的，还没有发力呢。”
这是莫辉的声音，干净的声线里，带着一种心平气和的味道。
当然，也可以说是要求别人心平气和的味道。
“看来是另有原因呐。”
“老头子我就听听吧。”
“哦，大人说的不错，我等急躁了。”
“台上的小家伙赶紧说。”
该怂的就怂了，不想怂的便没说话。
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虽然不惧战斗，但这些强者们完全明白哪些是不必要的分歧。
脸是自己挣来的，真斗起来，这里的仇人未必只有一个，到时候不仅是脸，命都难保。
一言不合，老子就要怎样怎样，然后大打出手，搞个昏天黑天……这样的人，能活过几百岁，那绝对是奇迹。
朗音再次开口，“咳咳，那我就继续说了。”
他环视全场，笑道：“是这样的，这张执照的含义，实际上是希望大家去看，不过……好像还是卖的太便宜了，早就说让我吃下来嘛……”
说完，幽怨的看了莫辉一眼。
场下传来轻笑声。
“十二审议委员会，大家可以理解为香料销售业的管理者。”
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朗音说的是“销售业”，源头嘛，想想也知道是控制在谁的手中。
不过这样也算是极大的权威了，部分人的后悔之意更浓，不禁心中想道：今天自己有些失常呀……
莫辉如果知道这些人想法，一定暗自笑道：其实是我故意搞了一大堆的说明，特意弄出一块有点特殊的执照，我会乱说吗？
台上，朗音还在介绍着，“再请看解释说明中的第四条——‘委员会在份额上具有优先权，可以提取，经过审议，认为不会对市场造成冲击的份额’！”
朗音人工断句之后，台下不少人呼吸都粗重起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暗示，“旱涝保收”四个字吗？
香料供给多的时候，委员会能够赚的更多，香料供给少的时候，委员会还是能够有限提货，满足自己的香料供应。而且看起来对于市场价格还有控制权，什么叫不冲击市场，这十二方构成的委员会可以调控出货量，以保证自己的收益。
“……还有这一条：‘作为总经销商，审议委员会有权审议下游经销商的资格，可以额外取得一个经销商的名额，此经销商的份额和取货价格由该委员决定，取货额度需向委员会报备审议’。另，原则上，取货价格要高于委员会成员的取货价格……”
“……因拓展业务渠道的需要，十二委员会的取货额度可以视其贡献，经过审议后得到提升，原则上下一年的取货量不能超过本年度的百分之一百二十……”
“……加入十二委员会之后，出于合作的诚意，由发起者向委员提供良好的‘物流’渠道，保证收费低廉。同时，原则上希望大家能够相互帮助，在商业渠道上，展开跨界合作……”
朗音的声音不断响起。说出来的条款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互相帮助？也就是说别的商业问题也能合作？
渠道？发起者就是翠堡嘛，翠堡的渠道，是那些猫头鹰？花点钱也是绝逼的划算啊！
而这些条款，原本都掩藏在大幅的“字幕”中，难以为人所见。那个说明，就是用字形成的一幕墙啊！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拍卖中，谁会去注意这些，加上那个晶石制成的执照也有点邪性……
买家们心思火热的同时，是这样想的。
前后结合之后，导师阶的强者们想到的却是别的方面是事情。
一个老者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莫辉说话时，他自己的感受，凝视晶石执照片刻，咕哝道：“不会是信仰之力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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