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1 / 1)

?据毛所说,吕布的部队驻扎在城东,因为那里有一条充斥着青楼赌馆的大街,他们白天为所欲为,与地痞流氓无异,晚上就狎妓,居然还从来不给钱,毛怕他们把我们的部队带坏了,就主动搬到了城南驻扎,与他们区分开来。我们三人一路向城东走去,很快就来到了营外,说是营还真是抬举它了,旗帜都倒在地上,每个营帐都可以明显看出是仓促间弄出来的,更有甚者,营外居然没有人值班放哨!整个营寨静悄悄的,我们隔了这么远都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鸭子叫般的声音。随着我们走近,声音越发清晰,听上去像是吕布的妹夫魏续的声音,这家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老说我的坏话,所以我对他的声音很有印象。“听说那个白痴将军今天到这儿了,还吃了老大的败仗,不过也不能怪他,他那种白痴也只能带出那种白痴的队伍,要是咱们遇到伏击,早就把那些个小山贼一锅端了,他倒好,没干掉那些山贼,还损失了一万多的兵,真是丢咱们军人的脸,这种家伙怎么不自杀以谢皇恩?”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反驳不了他的话,是啊,我是如此无能,消灭不了山贼,灰溜溜地逃进冀州,还害得手下大将陈雄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见皇上,再见太子?大哥看出了我的想法,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用一种诚挚地口气道:“胜败乃兵家常识,不能因为输了一次就一蹶不振,咱们为将的首要一点就是冷静,其次就是毅力,不战到一兵一卒决不认输,否则兵士们看到自己的主帅都那么没种,他们怎么拼的起来?你说呢?”这一刹那,我恍惚以为是父亲在教训我,对,大哥说的对,如果因为这一战我就没有了斗志,那我算什么“小卢植”,那我怎么对得住兵士们和中原士林的期望?我要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张牛角也一样会败在我的脚下。我只觉胸中有一股内气来回反复冲击经脉,我明白,我的武工经过这么久的蛰伏终于又有所精进了。失败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一扫而光,我是一个新的我了。萧亚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到我恢复才说了一句:“走吧。”当先走去,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可如今的我却再没有觉得难堪,因为我已经真正放下了面子,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了无聊的面子和舆论而迷失自己了。

完全没有任何阻拦地走进大营,我们三人直朝帅帐走去,冷清的营寨中,大嗓门魏续的声音继续传来:“...白...败...灭...“。

连帅帐外都没有守卫,我们三人相视苦笑,吕布这小子还真是拖大啊。不过很快就轮到我们面红耳赤,也明白了没有守卫的原因,帐中传来了女人恩恩啊啊的声音,相信大家都明白吧。我心中出现的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极端的愤怒,光天化日之下(现在是未时,也就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他吕布竟然公然在军营里狎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冲进去,一把抓过那个还没恢复过来的女人,给她披了被子,然后冷冷地看着还光着身子的吕布,如果说以前只是对他的态度不爽的话,现在我对他就只剩下鄙视了。

吕布终于反应过来,看是我冲进来,他的眼中闪现着不屑,他慢慢地穿着衣服,好象完全没有被我影响。好半天,他才穿戴完毕。他看着我,用一种嘲讽的口气道:“原来是那个无敌的卢小将军凯旋归来拉,真是失敬。”他还特意在“无敌”,“小”,“凯旋”等词上加了重音,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已经气的发抖,可现在我不会被他这种垃圾的话语所左右了。

我不温不火地道:“吕将军,不知现在这个应该操练士卒的时候,你在干些什么?”吕布撇撇嘴,不屑地道:“我怎么操练我的部下还轮不到你这个败军之将来说三道四。”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既然不要面子,我还给你留着干吗?我立马拿出了帅印:“吕布听令!升帐,本帅要点兵!限一个时辰之内,迟到者斩!”虽然他们不是我的部队,但他们依然隶属于我。以前我一直都没有对他的部队行使过帅令,吕布先是一楞,他没想到我真敢用,接着就露出一种愤怒到机点的表情,那眼神很不得吃了我,半饷,他才咬牙切齿地朝外面喊道:“升帐点兵!”

等所有人都到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保守估计两个时辰。那些迟到的我原本命令身旁的主簿记下来,但没想到连主簿也不给我好脸色看,记了半天,硬是一个也没记下来。我现在也不想和他们闹翻,就没有追究。再看看台下的士兵,怎么看都不想是去打仗的,有东倒西歪,风一吹就倒的,有全身乱抖,像得了皮肤病似的,甚至还有卿卿我我,大搞同性恋的,恩?不好意思,看错了,原来其中一个是女扮男妆,明显看得出是个青楼女子。真是岂有此理!我气得头上冒烟,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是用这种方式来抗议我对他们的领导,在他们高傲的思想中,我这个小毛孩,还打了个大败仗的白痴将军是没有领导他们这些“百战雄师”的资格的。他们有这些想法我不会说什么,但我一直呆在军纪严明的部队里,看到这些奇形怪状的家伙,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嘈杂的喧闹声中,我和着内力的声音清楚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你们放心,我不会领导你们的,”我顿了顿,看着吕布和他手下那种胜利的眼神,我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因为你们都是垃圾!”下面刚才还很吵闹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连吕布的脸色也变得铁青,我没有理他,继续打击他们:“你们这些垃圾,连站都站不好,还妄想打山贼,平叛乱?我看你们还是回家放羊吧。哈哈...“也许是我的话刺激了他,吕布忽然站起来大声说道:“儿郎们,大家站好,让这个白痴将军看看,咱们并州军是不可战胜的!”下面的士兵都大声呼喊起来。哎,吕布真是气糊涂了,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我是白痴,也就是我,换个上级还不把他给“喀嚓”了啊,不过,既然被我发现他易怒这个缺点,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说的过去呢?吕布,你就自求多福吧。

此时,并州兵都已经站好了,这时他们身上散发出了一种惊人的气势,与刚才那支邋遢的部队真是天壤之别。吕布带兵确实很有一手,我不禁赞叹道,虽然这些部队站不齐对不正,但他们身上那中既彪悍又血腥的气势比起我的部队那种正正之气更能震慑人心。

“既然这样,”我淡淡地说,没有去管吕布脸色的变化,“那么,就由吕将军带领你的部队做先锋,日夜兼程赶往辽东,为我军立威,如何?”台下的将士听了我的话,都觉得我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开始重视他们了,一个个都兴奋地摩拳擦掌,都拼命地向吕布请命进入前锋营。前锋营是最早接触敌人的部队,伤亡大,战斗力强,正规军都有这个编制。正当我开心地看着台下乱成一团的人,想象着他们怎么被张纯打败,吕布发话了。“卢将军,我一向听闻你的部队装备统一,训练有素,何不请卢将军先行开路,某愿做大军的压粮官,卢将军意下如何?”咦?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笑笑没有说话,我心里迅速开始判断他的意图,是真的了解了我的作战意图和阴谋,还是纯粹只是在和我抬杠,瞎捣乱?我压下心中的惊奇,表面上一副奇怪地样子,盯着他道:“吕将军,你这样说不是让台下的将士心寒嘛,你明知道我的部队刚吃了个大败仗,需要休养生息,而吕将军你的部队完好无损,正是为国效力的时候,何以吕将军推三阻四,不愿出兵?这不是让众将士英雄无用武之地?”台下众人此时也议论开了,吕布脸色一变,大喝道:“安静!”下面的声音全都消失了,我心底暗暗吃惊,他的这份功力可比我强多了,我刚获得了突破,还能勉强抗衡,换了以前若和他为敌,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吕布的声音继续传来:“卢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的我都清楚,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原来吕布一点也不笨,毕竟人家还是并州军的主簿,若是没点本事怎么行,是我小看他了。正在我沉思之际,吕布左手一摆,显然是送客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虽然我的阴谋没有成功,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至少现在吕布和他的部队已经产生了不信任的种子,吕布又是个高傲的人,他不会去和属下解释他这么做的意义,只要以后我勤加浇灌,这棵不信任的种子总会长成苍天大树的。

回到营地,已经是申时了,我想起了甄逸的邀请,连忙赶往他的住处。甄逸是邺城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他的家也就很好找了,仅仅用了一刻钟,我就来到了他家门前,两个家丁模样的大汉拦住了我,“小子,你哪来的,不知道这是甄大爷府上吗?”我潇洒一笑,“在下就是来找甄先生的,不知你能否让我进去呢?”其中一个大汉大笑道:“你找甄大爷?我看是找甄大爷要饭吧,你们这些穷书生,真不知道大爷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恩?我也很是奇怪,甄逸养书生干什么?虽然现在的大世家都还保留着门客,但是很少有人会去养书生的,难道这有什么阴谋?我有些松懈的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向着两个家丁一辑,“在下是朝廷二品将军卢昭,今天来拜访甄先生,你们可以让开了吗?”之前那个大汉又笑了起来,“你冒充谁不好,要冒充那个白痴将军,你是将军,我还是天皇老子呢。”另外那个大汉突然拉了拉那个大言不惭的家伙,轻声道:“今天老爷吩咐过,那个卢将军要来,要我们千万不要得罪了,你难道忘了?不管是不是,先进去通报一下准没错。”之前那个大汉还是一幅不屑的样子,“那个白痴将军有什么好的,老爷居然要见他?”剩下的那个大汉摇了摇头,向我行了一礼,“大人请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和那个莽撞的家伙大眼瞪小眼。

很快,甄逸就小跑着出来了,看见确实是我,亲热地上来拉住我,道:“将军,你可终于来拉,快请快请。”说着就当先开路,一点也没有当初那潇洒的样子,看来对他而言,我还是很重要的啊。进去之前,我转身问了问那个冷静的家丁,“你叫什么名字?”他一幅惶恐地模样,“谢大人垂询,小人叫颜良,旁边那个叫文丑,我们都是常山人氏,原本想要到邺城来做点小买卖混个生计,没想到遇见了骗子,丢了银两,还好我们还有几分力气,就到甄善人这里当个家丁了。”原来他们就是冀州有名的颜良和文丑,我真是拣到宝了,这样都能得到两员猛将,我看了看已经缩在一边的文丑,亲切地多颜良道,“颜良,如果你们愿意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我可以跟甄先生说一下,让你们加入我的部队,也不枉费老天赐给你们的力气,如何?”颜良大喜,正要拜谢,文丑却在一边嘟囔道,“跟着个白痴将军,只会吃败仗,还不是死得更快?”颜良是个聪明人,经过这短暂的接触,他也知道我不是个白痴,甚至是个优秀的指挥官(汗!如果他知道我军的失败是因为我的指挥失策,不知会怎么想),跟着我不会错的,当下他就骂起了文丑,我看不过去,就道:“这样吧,你们先跟着我,如果我真的不行,你们可以随意离去,如何?”文丑一听,大叫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某家兄弟就先跟着你看看,如果你是个白痴,某家兄弟就走。”我苦笑了一下,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手下叫白痴,滋味挺不好的。我摇了摇头,快步跟上了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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