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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计中有计,神机妙算(2 / 2)

安洱吸了口气而张大眼一下,像是下定决心要说了…「听过…天地之门吗?」蕊瑜夕一听,心中立即起了个激震,但她表面却全不漏声色,因为刚刚已经发生了一个更大的震撼了。然后,她只是摇头:「没有?那是什么?」

「根据我的考究,那是…天地间、一切奥秘的门!」安洱,说得肯切果决。蕊瑜夕的脑中却不住思转…「天地之门!司云以前跟我提到过…那是,在他第一次来我宫殿的时候…」

她灵机一动,道:「是关于…地中的世界?」安洱眼光锋芒大露,道:「妳果然知道!哈哈,不错不错。但其实,我要的是一个至高无上的东西…永、恒!我要追求永生,我要统治这世界一切!我要寻找…我将会成为神、有翼的神!」

听着安洱的语机疾走,蕊瑜夕不禁心头骇然。光看这样,安洱所知不比自己甚至司云少…好象还掌握某些很实际的机要,光从他能找出古崖迷阵的地下迷宫便可见一斑。她便道:「我不懂,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什么神?天地的?」

安洱非常得意的笑着,道:「妳不懂没关系,日后妳就会懂了!好好的跟着我吧,我们可以一起掌握这世界、成为神!」

却听蕊瑜夕坚决的娇叱:「我现在就要知道啦!」安洱呆了一下,陪笑道:「唉唷,我的好蕊瑜夕呀,别闹大小姐脾气了。算我不对、行吗?我当然会告诉妳一切,我答应妳的。但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正在摸索,所以连那迷宫都还没能破解…」讲到这,他又脸色稍滞,才道:「那迷宫是个千机万藏而变化多端的迷宫!唉,我先精简的告诉妳一些原由好了…」

蕊瑜夕陡然一振,点头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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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洱是以前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到这毒牙的…当时,年仅十二岁的他,由于兴趣、偶遇、自修、高人指点亲传,因而已经拥有许多关于生物方面的知识和技能了。

一次,他由于种种相关的奇遇和牵扯、加上好奇心和敏锐观察的驱使下,半偶然的在一处密林中见到两个怪人、一胖一瘦、打扮神秘,正在争吵对峙、越演越烈;只见两人突然不吵,手边互使一些怪东西,然后这两人互中对方一镖,便都迅速倒下、死去,他们死状极惨…一个五孔流血、一个全身转绿!显然都中奇毒。

安洱更由先前的争吵和谈话中听出他们似乎在争着某种贵重东西…于是他鼓起勇气,趁这机会把两人身上的东西翻搜一遍,所有杂七杂八的怪东西、他都一股脑儿的全都包走,其中就包括许多秘门之古典秘诀和这万毒蛛的毒牙!

但之后不久,他还没能离远,便藉由某处林中那种黑红黄为主色的彩鸟听出某些警讯!他当然不像司云那样能判毒的很清楚,但非常了解生态生物特性的他,也隐约察觉不对,不禁诧异的皱眉臆忖:「这片林子素来少有大型猛兽出现,现在却听这种报哨的鸟儿竟然各处急急猛叫…莫非有什么威胁入侵?!难道会是大批的…」他猜出可能是有什么人成群的来到这,便赶紧尽量离远。因为,基本上是不会有太多人结群的来到这样的密林深处的,而这又刚发生一起神秘的纠纷…或许,那些人恐怕不会是什么猎手或樵夫那样简单吧…

突然,好多地方的不远处浓烟四起,那些人竟然迅雷般的纵火焚林!搞得林子中各种动物逃窜、安洱也灰头土脸的。眼见来者非善类,他频频躲避对方搜索、并往稀疏地带逃避火势。这样看来,对方似乎跟那两人有关了,因而察觉有异而纵火,比起搜索林子、这样效率超高!

「对方,该不会已经把林子给围起来了?!」所幸安洱自身对于动物、生物等的能力和知识已经有成,藉此得以多次险险蛮过、引开对方的大肆搜索。但即使如此,却还未能脱离险况…

他最记得…当时最险也最接近对方首领的一次,那是在四周三方火头围绕中,他躲在一棵还未被烧到的大树茂密枝干上…因为对方至少十多人在附近搜索、纵火…!当然,繁多的枝叶围绕遮蔽下,他也看不清下面,却听…

一个似是年轻的声音:「报告左右主教,没见到任何人逃离火海、也没看到什么可疑踪迹。」

一个老陈又诡异的声调、歇斯底里般地高声大叫,音色有如尖叫似的锋锐刺耳…「怎么可能!一定有!快给我搜!不只‘圣毒牙’和‘毒物典’不见,两人身上的其它东西也几乎全都不见了!那小偷搜索手法粗劣,有些密藏的暗袋或珍物他也没能发现,但是明显的东西他却都不厌其烦的偷走。很明显的,他目标不只圣毒牙和毒物典,所以才会不识货的多花些时间找些有的没的。所以,那小偷不会是叛徒那边的同党,反而像个外行人、外人!快,一定要快追回来并灭口!我们的东西不能外流!」

另一个低沉而也很老陈的声音,平稳却清晰的道:「之前两尸体温度几乎仍热,那人又花了些时间拿走东西,是以他显然是刚取走不久便走,一定还在附近躲着、走不远,快找!照我话去做,我们这一烧,他想必会逃往林子的较稀疏处;你们快往树木稀疏处、林子边缘等找起、围起,一只兔崽子还是死耗子都不能放过!」

「是,我们这就找去!」

稍远,一个带苍老味的声音渐近…「一定要抓回来呀!然后把他灭了口。那人既然会去偷他们的东西,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就是我担心的…你们想想,一般人突然见到两个中毒惨死的尸体,起有不吓傻屎尿之理?但那小偷却还将所有的东西仔细翻出偷走,其冷静沉着可见一斑,不是寻常人等!但一个外行人竟敢去翻找中毒死的身体、难道不怕被毒?我看…他说不定从头都在旁边躲着偷听两人可能的对话,并见到两人中毒如何死去;而他也因而听到一些机密和贵重的情报,所以…」

惊声尖叫的那个又二度开口,尖声叫喝:「所以,他才会仔细搜索所有东西、并全部拿走!?」「是,他很可能听到关于我派这两样宝物的价值、珍贵…他知道太多了!」

低沉的那个又道:「嗯,中主教前辈分析的是。但即使如此,我又想…那样状态下,面对死状凄惨的两人,他还能冷静的达成目的、现在又还能让我们找不到任何踪影…可见,他是个小心又精明的家伙,他知道怎样才是最好,是个可怕的人物!」

苍老声音的又道:「右主教说的好呀!我看,这样机明的人,要我们直接杀了、倒有点可惜呀!呵呵呵…」声音仍旧那样枯老而干笑了几下。

左主教又有如神经质一般的尖声大叫:「传令下去,尽量活捉。」又道:「嘿,这样小心谨慎的人,让我想到年轻时的自己。」

安洱这才知对方的计谋、厉害,但眼看现下原先树林较茂密带的火势猛烈刮来,炎炙乌窒的浓烟更是从较高处先窜进来自己躲着的树上,再待下去会很不妙!他虽已知对方就是要用火将自己引出、引到林子稀疏处,但看茂林处自三方而来的火势如此之盛、全然一片火海!自己被迫往这些稀疏带逃、也是无可厚非、无法拒绝。

而眼下三方冲来的…燎原火,已经要延烧到此处、此树!安洱满头大汗却不是因为热、而是冷汗直流,身体还没被烧、心头却已经五内如焚…「他们再不走,我就要被烧死了!」接着一阵热风飘窜过后,浓烟再度密集拢来,呼吸一呛、肺叶一烧,安洱险些要咳出来…他顶不住了,但却使尽一切力量将嘴给捏闭、捂住,这咳嗽便轻描淡写的小声咳出…

而这些人当然也不会不怕火,见火头已然过来,也终于退走远处,并继续四处搜找未知的小偷;安洱终于在接近千钧一发之际,由一片满是浓烟中,流着烟熏泪地逃离火海,视线模糊而直感双眼欲瞎的他,却仍得小心还走不远的那些人,并继续倍受、背受后方的浓烟火舌之胁迫…

最终,眼见密林渐无,火又要烧完了,而对方人马似乎都在外面把守,想来也必然会回来检查,安洱无计可施…于是他使出后来入迷石阵的秘技‘地遁’之雏形-地藏!

安洱幸运的发现了个位在灌木丛中的坑,附近还有些不小的石块;而他个子本来就不高,现在也不过十二岁、个人发育速度也不快,似乎能勉强挤入那坑洞中。眼见机不可失,他赶紧挖了挖、塞了塞而藏身入坑中,并尽量把土盖在身上来防火防热,然后把石块堆栈在坑上,并不使石面上留有泥土。于是,他真的躲过了渐消的最后一波火烧,而不用自投罗网的逃往外围的对方那;接着,在一片焦黑与焦灰下,对方四处的重新检视也看不出什么异状…

「怎么可能,继续搜!」一个神经质般的尖叫。

「这小偷该不会被烧死吧…?」沉稳声音道。

「机会极小,但如果他真能逃走,也老早就已经在烧林之前逃走、而且还不让我们的人发现…那他,真的太厉害了!」苍老的声音道。

「难不成…他会飞?」「会飞也应该会让我们外面的人给见着吧!」「如果,他是乘火势升天,挟浓烟而去…」

许久,探员四处回报,皆说没见到其它烧焦尸体。安洱,直躲到夜晚、对方傍晚离去后许久才出来。

之后,他便得到对方的独门至宝…‘圣毒牙’,也就是魔蛛之牙;‘毒物典’,天下毒物性质、情报的总粹之宝典。其中更有些解毒或剧毒的药品、道具…于是安洱又多了一门关于毒物方面的技能。

但热爱自然的他,那天眼见这林子被烧光殆尽,许多动物纷纷逃生不及的,心中起了悲怆、怜悯,以及…憎恨!

「人类,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吗!」这天,一个对人类憎恨的心念、隐隐成形,乃至之后他见了更多人类胁迫动物或使动物没了原有栖息地的景象…焚烧树林开垦农地、无情屠杀动物、为打猎而打猎、伐木而使鸟巢毁去…

慢慢地,他逐渐决定要对人类进行‘惩戒’,并希望日后要加以改正世界歪风。乃至他野心渐生后,这份对人类的报复心和他的yu望私心结合,遂想要…征服天下,再铸新世界!

日后,他暗中打听、调查这秘教…发现这是一支极端神秘的门派,名叫‘蛊毒教’,包括下蛊毒、使用毒物等…其中,他们最高的崇拜物之一,便是‘幽影魔蛛’!甚至听说,他们教中只有极高位者才能进入的圣地中,有一魔蛛标本!?

而安洱得手的不只那两样至宝,其中最特别的东西便包括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闪亮之金色蛋,他阅读上面那显然是复抄且字迹歪斜、生疏的使用说明书,因而得知这金色蛋便是金蛇蛋!遂而孵出一条如剑镖般锋锐凶野的不驯金蛇!

参照使用手册…这种珍罕的金蛇虽性凶恶而含剧毒,却可以喂食一些小毒物和加以蛊法秘炼调养,能成为很好的作案工具。

多亏安洱对于动物和生物上的研究已经学之有成,饲养这难缠的幼金蛇、他也能驾轻就熟。更重要的是,使用说明书上也有提到,为了增长这蛇儿的毒性和化身能力,需定期以毒物碧血来加以浸浴润泽;这下可忙煞了安洱,因为即使是家中有钱的他,要捉到、培养出各种毒物,也是相当辛苦的差事;但他却也因此更迅速积极的研究各种毒物,加上获得的两本独家秘籍和毒物典中的毒物指南,他逐渐知道各种毒物的特质、地点、毒性、解法等相关专业知识。

然后,其中有本书…应该说是一本手抄资料吧,里面有写一些关于地下传说的研究…而安洱以前就有接触过类似的秘闻,他也起了颇大的兴趣…

总计安洱主要获得了…万毒魔蛛的圣毒牙、蛊毒教珍本秘传的毒物典、金蛇蛋和饲养指南、其它相关毒物或入门指南…

很快,四个月后,他的金蛇已经能够幻化表面色彩。于是,这个拥有奇异金蛇又狼子野心的假面君子,我们便能称为…

安洱也开始循线追查关于地下的传说、神话,发现了古崖迷阵那有关的事迹确实有相当根据,其神话并与一些较有力的线索吻合,他便去加以探寻…

之后他用以金蛇转成花色蛇去设计咬伤使格特王子、再予以救治,遂而与王子认识、结交。安洱当然可以不用让金蛇变身,因为世上根本没什么人会认识这样珍罕的动物。当然,若金色的蛇传到蛊毒教一派的人耳中、那就不妙,这也正是他顾虑的…

安洱确实诱导使格特王子去管制参观古崖迷阵的人,也就是收费。但当时安洱尚未发现任何东西,直到他终于利用小动物帮他找到那迷石阵中心顶上的入口后…「巨大的尖削岩石里竟有空间…,这必定含有超大秘密!」安洱的心又一个大激震,他开始知道传说似乎越来越真!传说不只是传说…「有神!有宝物、世界…」

于是,可说是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他,决心要把所有的秘密和宝藏都发掘出来,他想要凌驾世间一切,终于妄想征服天下、成为神,并藉以答复他对恣意妄为的人类之憎恨,犹如人类将其它生物玩弄在手中…「他朝成为皇者、神的我,要把全部人类给踩在脚下、尽情蹂躏…」

安洱后来又利用那天得来的一些奇异虫卵,那便是一种内寄生于动物体内的蛊虫,然后加以经由王子这边、辗转施用到国王身上;再加以藉夹带的蛊毒教之至高独门秘法,操作那些寄生虫,这手法原是教主级的人才有的手段,没想到宝物被叛徒偷走后,竟然由一个外人少年捡便宜、发过路财…应该说是死人财、而获得珍传!

而那秘蛊术之虫,却也需要一定的滋补维护和控制安定,安洱便藉由输贡自家珍贵药材来给予牧群国王那边。然后逐步暗中控制牧群国王、牧群国的安洱,终于要求国王开始整军强武;而私心重又小心万分的他,也赶紧下密令指示国王要全面封锁古崖迷阵,禁止任何人进入、包括王子!

城府越来越深且敏感的安洱,也由那天在林子中躲入地中这招,对隐密的让人安心的‘地下’,产生无比好感和依赖,加上他要探寻的这秘密也是地中的,于是他的行为逐渐偏近于地下、黑暗,乐此不疲。而古崖迷阵他自发现入口后,便久久没敢去碰或扩开,打算挖出一条能让他安心又随心所欲进入迷石阵的秘道,然后才好好地去享用、探寻;这一挖就是四年,很难想象一个人像是发狂一般、独自挖着一条冗长又乌暗的地道!他常常都在晚上作业,没人帮他接应、弄出挖出的石土,也不能那样作,地道入口处若真出现一堆泥土,不惹人注意才怪,虽然那边很少人出没,而这也是他能安心作业的原因。

之后安洱终于挖通地道,并将大肆探寻其中奥秘。他知道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出现,卫兵也不可能进入,他也很想纵声大笑,但他依然忍下来了,只稍微语音适中的笑了几声,一份完成浩大工程的成就感!此时,他心中有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想找个人分享…脑中终于浮现了一躯姣好极点的身影、绝色的美貌,虽然那时他才见过她几次…但此时的他才陡然醒悟:「对,我将要成为…逐步取得天下的皇者、将会发现这里面的奥秘而成为神!那么,尊贵到超越一切的我,当然也要配上最美好的…女人!」这夜,他不但挖通地道,同时也发了个宏愿。

往后的好几个月,他一方面狂探迷宫,逐步发现许多玄机、信道;一方面开始借机去牧群国找使格特王子,再藉由王子的身分而跟着去见蕊瑜夕;和气而无心机的王子,眼见这位好友和自己同样地英雄所见略同,心有如感、也毫不吝啬,也都会安排他能见见蕊瑜夕。

****

蕊瑜夕陡然想起一个关键,便问:「说到那迷宫…我有个疑问,为何当时那人在里面跟踪你时,你会忽然转头?」

那时J把所遇告诉司云,而经过司云的推导之后,发现一个细节…黑衣人、安洱,当时是先转身后、发现J,因而惊吓的往后跳、并顺手直接把手中的笔给扔出。

这说明安洱似乎并不是因为察觉到J无声无息甚至无影的跟踪而转身,何况当时J未免自己影子被安洱好死不死的给瞥到,便完全躲在安洱的影子范围内,跟踪的谨慎可说是滴水不漏;如果安洱这样还能异常锐利的察觉不对,理应在转头前便先跳出、并边转身边镖出飞笔了。那么,莫非只是巧合?

安洱想了想,道:「我都要忘了,那家伙…当时打断我的发现!」又想了想,才道:「嗯,这样说吧,因为迷宫还有其它层阶和机关要破解,所以下面还有其它空间,于是、空间和空间之间若有间隙,便会由于我的缓步、审慎之移动,而产生了气流的微妙变化…」听到这…

蕊瑜夕蓦然惊异万分的喊道:「你也…你会阅读、判别…感受出气流!?」她不得不吃惊,因为…辨认气流可说是司云的独门绝艺。

安洱呆了一下,便吃吃笑道:「妳吃惊的模样好可爱!」他说着,往她走过去,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她却直接将他手给拨开,正容道:「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要知道一切!」

安洱愣了一下又笑笑,口气委婉道:「好啦,好啦,我说就是…因为…火。」「火?」蕊瑜夕大奇。

巨岩神兵专噬火。火,可令凤浴而重生、也可燎原!

※※※※※※

预告:第二章.又见巨岩

血染双手;亦生亦死。

司云唯一的生还希望…巨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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