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忍耐
我在深邃的地下掩体为了教授的手术关了1个月,谢天谢地,手术还算顺利。
当我走出来,刺眼的眩光刚刚适应,落入眼眶的是一派凄惨、混乱不堪的局面。
人们象蚂蚁般涌入,但亚马逊并不是块蜜饯。这里没有农业,更谈不上工业。唐龙几乎解散了一切机构,整个共和国已经瘫痪。J蒙2个星期的最后期限过后,打击了一切他认为该打击的目标;甚至,帝国的碟机还时常光顾共和国的上空。O弟说在第一轮打击中我们的200多艘碟机就损失了三分之二,已经散失了数量上的优势。唐龙命令剩下的分散隐藏,各自为政,决不出战。
O弟瘦得我不敢认,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仍然闪耀着光。她微笑着告诉我。
“我们现在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寻找食物上面。唐龙号召我们,‘活下去就是胜利!’”
她对唐龙的话说得很坚定,看得出她崇拜这位年轻的领袖。
“我钓鱼的技能派上了用场,”她说,“森林里的印第安人是自然的精灵,多亏了他们教会了我们丛林生存的技巧,原来这里面还那么多学问。尽管他们不说世界语,但这并不烦碍他们乐于助人的热情。”
我对唐龙的这种极为消极的做法有疑虑。
我说,“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吗?他怎么说的?”
“没有,但他肯定有他的目的。”
“哦,那他现在都做些什么?”
“不知道,他要我送他去了巴西高原。在一个地底石窟,好象是一个修道院,给人的气氛很压抑。这件事情他告戒我只能对您一个人说,”她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坐标数。“您可以在这里找到他,”
“你后来见过他没有?”
“他教我别去,交代了我许多事情。必需守卫您和教授的安全。另外,突袭队一有消息,我这里准备了3艘碟机,随时营救。”
尽管我对唐龙的做法不理解,但值得幸庆的是:艰苦的环境,人们还是保持着坚定的信仰。没有一个逃避、背叛的人,我发现我从来就没有理解过这一代的年轻人,我打心眼里敬佩起他们来了。O弟说,她的同学还有更多的人倾向共和国,只是目前的困境让他们犹豫,但迟早会过来的。
这里我需要提的是唐姬,自从营救回来后,我们之间好象隔了一层隔膜。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她更加沉默寡言,但她刚毅的嘴角反映了她内心的坚定。我们也很少作爱,尽管我说不出有什么变化;她仍是那么逆来顺受,但给我的感觉有点急促。哦,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多次想和她来一次坦诚的交谈,但她总是恍惚的眼神却阻止了我。我感到她的心压着一块巨石,我想帮助她,但我做不到。特别是和唐龙交谈后,我彻底打消了和她交谈的念头。她的忧伤更激发了我的怜悯,我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我的关爱。但我坚信一点,那就是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
这一天,我和D富打猎。唐姬习惯孤独,她很少出来。
我问,”嫂子,男人要怎么做女人才最开心?”
D富望着我笑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在床上啦。”
我知道这不是答案,“难道J蒙床上不给你开心。”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句严肃的玩笑话说得很不该。D富嗖地止住了笑容。
“对不起,嫂子,”
接下来我们没有说一句话。D富自从那次在她家里见面后,总是避免和我单独相处。即便单独在一起,她也很少说话,总是我先说,她才回答。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整个打猎过程被我一句不该说的话笼罩。打猎也不顺利,回来的时候只猎杀到一只小黑毛猴。
在回来的路上,一个岔路口的一棵树下,站着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实人。衣着破烂,女的小心抓着双手,男的胡子邋撒。我们经过他们身边时,男的向我伸出手,但又没敢碰我。
“你好,先生。想请问你一件事情?”
我停了下来,
“可以割这猴子的一个脚给我们吗,就一只脚,行行好。”
我没等他说完,突然感到有种受骗的感觉。拔腿便走了,留下后面哀求的呻吟。“我们3天没吃东西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D富也没有说话。
回来我才觉得应该把整只猴子都给那对上了年纪的老实人。我突然觉得自己卑劣到了极点,特别是当着D富的面。
教授的手术已经有10多天了,情况一切稳定,现在只是时间问题,慢慢等他康复。我决定去见唐龙,我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我把3种不同的药交给唐姬,
“第一个礼拜,往人造心脏加入这瓶药剂;第2个礼拜这瓶;最后是这瓶。还有就是注意调整血压,”我递给她一张血压表,“连接人体心脏的工作等我回来完成。”
“你去哪里?”
“见你哥去,”
“他现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等回来了解啦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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