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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温故演历(1 / 2)

?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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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稳从寅时伊开的东城门步入松江县,在官驿门口便看到了刚归来的虎殿臣,瞧其一脸沮丧,便知他此行徒劳无功。两人进入驿所,乔稳坐在官椅上,听完案桌前肃立的虎殿臣的报告后,亦然暗想神女宗与暗花组织反目果然事出有因。自道王武林诏下,加之外子官家李玉堂之故,权衡定夺后,这才与之通力合作,全力相擒暗花。

此时女侍端上早点热茶,乔稳招呼虎殿臣先吃,自己则打开虎殿臣上递的来自神女宗方面的双红折贴。只见其上写着:“酉时,春香楼,煮鲈候叙”,下款写的“神女宋氏拜订”,旁一行八个小字:“内附小卷,敬请观之”。乔稳想定是商议碧水温玉之事,续而抽出折卷,上面字体娟秀,洋洒数行,写着正是:

“妾身周前得到一古玉及一密笺,其玉正是道王府的碧水温玉,乃是被诱拐出走的心字辈弟子,从京城经宗内处处秘密渠道,几度周折方达我手。

笺信中道明,其原以为觅得一如意郎君,与之双宿双fei,岂知此君却是暗花中人,更查之暗花组织背后黑手是何许人也。而此枭雄便是残杀其双亲,沦落成孤女的元凶。在暗花组织密谋盗玉之事中,她乃留下暗花记号,以示道王府人晓知其贼人所为,之后更是偷龙转凤转移此玉而走。三日前就有暗花方面传来条件,愿以物换物,重金加被拐弟子易此盗水温玉。时我宗急需大量钱财周转,又能救宗内弟子,又不得罪暗花背后的大人物,何乐而不为。于是和其达成协定,交易之地及约定切口。后来发生之事,如你所知,被庞玉鬼使神差破坏之。亦幸是如此,要知从京城方面情报传来,那弟子已被人害死,还带回了道王招亲,武林诏下,声讨暗花的重要决讯,我宗便意下与之断议。

两个时辰前,销暑湾的飞鸽传书,说暗花组织已下其先手欲捣毁,我宗产业汲汲可危矣。故奴家写此折子之意,便是借此重申与暗花誓不两立,只要乔爷树公您金口诺定彼此先前约定,此碧水温玉定在黄昏宴辞之后交予。”

乔稳从字中之意方明,何以此玉会沉于府衙后院之水井,能在京地九门严禁之下流于松城,还有俞轲儿的弟子受那几无破绽的栽脏嫁祸,却留下暗花标记的败笔。听其最后之语,暗暗担扰高斐他们安危之余,亦清楚看出神女宗真真正正与暗花组织从此绝裂敌之。

乔稳看得仔细,想得入神,略一抬首捋须,不知不觉高斐已悄然安站在眼前,唯独不见庞玉。

原来庞玉高斐他们苦困销暑湾几个时辰之后,登高树梢的凤尾帮中人已发现有一大一小船只驶近湾内,而来船正是由松江府捕头“陈金汤”指挥下的官兵战船。而陈金汤在李玉堂出航前,刚从都府消案归来,听李知府说完来龙去脉之后,便请樱带头援兵出船前往。皆因其难辞其疚,身兼典狱长,恨其不在,走脱犯人孙不二之故。

众人上船之后,起锚回返,过了千礁屿之后,便到分水岭域,向西回松江,向东出东海,亦是在此处发现那三帆折毁,渐沉没角的销暑湾船。庞玉与高斐相视之,已想到了他们之前跟踪人至松江码头的秦好男,非是如他们所想之,到销暑湾通风报信。现今估计其定是作为暗花组织的联落人,与白鲨帮已商定好,在入海口接应转移,出海逃逸。先毁销暑湾船去其踪,再乘白鲨海舰越洋去,两人不禁暗想,暗花计谋果之周密无比,亦连着水后路亦完美之极。看来孙不二先前在仙倦里招认的航海路线亦有半假八真之成分。

两船皆非海船,何以追击之,故无奈船返松江,驶及码头,庞玉便告辞而回远山寺。陈金汤这个捕头已归,他这个暂行捕快自动撤职,也是当初与之约定,加之两天不见其师,十之牵挂种种,归心似箭矣矣。高斐跟陈金汤与童千京在知府衙门告辞分道之后,随之快步赶往官驿回报乔稳。至于其它人分散下船,落宿于松城大小客栈。

乔稳听完高斐在销暑湾之陈述报告后,深感此行每每险象环生,屡屡有惊无忧。两边线索皆断,现只有碧水温玉此救命稻草能挽回少许面子,故即使是鸿门宴也要亲力为此最后一搏。他想到这里,便递将那神女宗红帖与高斐虎殿臣两人过目。随之出声商量道:“你们如何看待此春香楼宴请?”

虎殿臣阅之闻之后,不语默然之,高斐则知乔稳其实早有定夺,便主动说道:“我俩听候树公差遣。”

“好,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照旧分工,虎仔勘探地形,暗布风眼,至于燕子你,道听收风最是拿手,放手为之。”乔稳前半句乃说之虎殿臣,想当年乔稳便是七上七下江南虎丘,仿诸葛之术,最终收服包括虎殿臣在内的“虎丘五众”,成为其麾下得力战将。

高斐虎殿臣两人听命领令,纷纷身辞前往而去。乔稳待两人离去,复埋首案头,欲起笔拟草此代号“暗花”行动的心得来。

月上黄昏树梢,辰时近乎酉刻,乔稳与早已布置完毕归来的虎殿臣一起走出官驿。在中午闲时,乔稳问过当地侍从,春香楼乃是一家驰名松江府的酒楼,以一客“全鲈宴”叫板响誉各大食肆。其前楼门乃要路经污秽之所,钓鱼花巷,故向来达官贵人,名人雅士皆雇船取水道前往之,要知此楼后院蓄养活鱼的河塘与纵横贯流全县的水道相连。久而久之,此接送之活亦成为船家另门生意行当。于是两人经人指引下,走下离官驿最近的水道堤口。

两人刚下达水道沿岸,已见远远水处驶近一乌篷窄舟,船头站立着一人,正是久久未归的高斐。乔稳当然想到,高斐已打听过春香楼诸事,知他有雅风,故早雇定一船来接应他们。

两人上得船来,看着船夫摇揖荡漾水花,已悠悠弯弯的驶往春香楼。三人拂帘曲身进入低篷雅间,只见里面已设花木席桌,随桌四碟,三杯一壶其上。三人盘坐桌旁,高斐持壶斟酒入杯,仅满于乔稳及自家,皆因知虎殿臣一向行动中禀守旧时兵人那种令在身,绝酒色之军律。虎殿臣习以为常之态,知他俩又要杯酒长谈,便转首透过斜撑半开的底蓬格穿窗,看向船尾摇揖哗啦的船夫来。

高斐举杯先饮为敬,舌舔嘴抿酒味说道:“此乃船家’老桨’私醸’松子酒’,乔爷不妨一尝。”

乔稳不客气杯尽引喉,果感一股清涩别样滋味传入心中,他袖抹唇须酒痕,豪放哈哈道:“古有青梅煮酒,秉烛夜谈,今夕我等也来个曲水流觞,案情演历。”

乔稳语意双关,所言中“案情演历”乃是六扇门中术语,捕快必修技能,是以贼人角色代入,拙摩其心理估计其行动,从而最大量洞察预算出敌情变动。而乔稳便是个中能手,这当然跟其从事捕快多年,累历无数案件之经验有关。

“松江府衙后院水井旁,那黑衣人也就是我们后知晓的玉腰奴,被庞玉鬼使神差毁之交易行动,时其说四字’麦秀两岐’,不知何意?”高斐首先发问请教之,向来能言善道的他,特喜从敌人言语细处推敲。

“从我给你俩看之神女宗折卷已知,那玉腰奴在此出现所为何事,至于那四字估是误当庞玉为交易人并探之的暗语切口。”乔稳说道此处,语停话顿少许,心中幸之,如无那半路“程咬金”,代职捕快庞玉现出,那碧水温玉亦不知何处觅从,他更尽一杯酒后,又生江湖掌故释之,“道王未发迹显赫,前身乃是仕贵族,在那时兵荒战乱年代,常以手掬谷广施难民。此人崇三盗之道,劝服盗贼从良,教诲众民归农,传授耕务之术。久之游民纷至沓来投奔之,民歌童谣皆颂之曰,桑无附枝,麦秀两岐,三盗司农,五谷丰登。后被“观风”常侍以其诗有大不敬于九五之尊及皇气吉祥,谗传入先皇耳中,龙庭自然大怒,以反贼讨之,以又致一场官逼民反,生灵图炭的战争浩劫。这便是江湖史上,京城三惊变之观风之谣。”

“听吾父言,前代观风常侍便是三觉罗!”高斐亦有所悟道。

“不错,我便从那玉腰奴言之’麦秀两岐’,及其动武暗留心法在庞玉衣衫之破裂形状,就此断知暗花组织的幕后黑手乃是三觉罗。”其实道王夫妇与三觉罗之间千丝万缕之关系,以及碧水温玉本身之秘,乔稳还是在此隐止未说。

高斐暗暗点头,想起在桃花源地,力封强挡其必杀剑技之“剪水”,那易之桃白白的玉腰奴使出三幻三没的手法招数,“采采菊南篱愁秋风”,定是其独门心法“三朵菱”之体现。

乔稳与高斐尔后碰杯互饮,默然少会,只闻摇桨咯吱,划水淙淙,两人纷纷沉浸在各自思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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