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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出使杜斯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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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闪耀在伦比特的上空,整片星空看起来一片宁静。如水的月光洒在怒魂的营地中。

诺克萨特走到窗边,向外望去。怒魂的营地是由一座座小房屋组成的,唯一的一座大一些的房屋就是议事厅。这些房屋都是用泥土和比较圆滑的石头堆砌起来的,看起来颇为简陋,甚至如果让其他三个国家的建筑师看到的话都会觉得有些滑稽。但这也许就是伦比特的风格吧,一种最质朴的原始。这些小房屋一个个排列的并不规律,或者说相当随意吧。

“一座伦比特的城市也许代表着更多吧?”诺克萨特自言自语着,夜晚的伦比特有一种特别的宁静,没有自由之城那种不夜的繁华,就好像一个巨人进入了梦乡。诺克萨特喜欢夜晚宁静的伦比特,这时的伦比特总给诺克萨特一种特殊的温暖,那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每当诺克萨特似乎可以在空气中嗅到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有一种特别的陶醉。他告诉自己,这或许就是自己对家乡的这片土地的那份爱吧。

小时候嬉戏的情景出现在了诺克萨特此刻的脑海中,就是这片土地上,那个曾经一起长大的玩伴此刻已经君临伦比特。诺克萨特原本很开心,帮助萨比克成为伦比特的王者是他的梦想,是他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而且,他也成功地做到了。但是,从小到大的相处,让两个人彼此之间有着一种感应,他能清楚地感应到自己珍惜的伙伴现在对自己的信任不似原来了。这让他十分不解,为什么他能感受到萨比克的感觉,而萨比克却不能感受到他那颗从未丢弃过回忆的心呢?诺克萨特一件件回想过往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解,到底他做了什么事导致了萨比克对自己的不信任呢?他试着问自己,自己没有做过任何背叛朋友的事,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过,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但问题到底又出在哪呢?也许诺克萨特没有理解一件事——当一个人被欲望过分地包围的时候,当他得到权力、掌控一切的时候,他害怕失去。而恐惧感让他变得多疑,变得失去了理智的判断。当然,有一些人会战胜自己,克服这些,但这不是眼前之人。

远方,伦比特的草原一片漆黑,漫天星月似乎无法将其照亮。瑟瑟风声中,传来一阵阵狼嚎,如同月夜中的恶灵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第二天一早,众人为诺克萨特一行人送行。浩浩荡荡的队伍送出了很远,直到诺克萨特实在是厌烦了这种方式之后,众人才离开。

尼罗兽的奔走速度要比普通的马快不少,八天之后,诺克萨特一行来到了伦比特的边境。他先去了伦比特在这里的要塞——这座被称为“岩石”的要塞存在已经很久啦,一直以来,它是伦比特赖以在此对抗杜斯坦的根据地。随着杜斯坦近些年的强盛,“荣耀”从其他几处相接的边境攻占了伦比特不少的领土,唯有这座岩石要塞始终屹立不倒,也确保了这片土地始终在伦比特的控制中。

诺克萨特来到要塞中,见到了这里的指挥官诺维斯?蓝鹰。这位出身一个小氏族的伦比特人有着高大的身材和一身健壮的体魄,在他刚毅的脸上,五官描绘出的是一幅彪悍的图画。从外貌上看来有些凶恶的指挥官却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这似乎有些怪异,但也许就因为如此,岩石才会成为伦比特的重要屏障吧。无论伦比特内战如何的打,这里的人事安排几乎就从来没有变动过。历任大酋长的信任不是无缘无故的,诺维斯就像要塞的名字一样,如同一块顽石固守着这里,拒绝着杜斯坦想要侵吞伦比特领土的念头。

诺克萨特和诺维斯聊了很长时间,他想尽可能的了解关于杜斯坦的情况。当然,也问了许多关于边境以及和岩石要塞这边的情况。和森洛克那边的边境不一样,在那边的边境上,伦比特几乎为所欲为地进行着掠夺,只是在近期遇到了一些民间组织的抵抗。而且,就算是抵抗也只是被动地防守而已,主动权依然掌握在伦比特这边。但是,在和杜斯坦这边的边境则完全不同,伦比特面临的是领土随时可能的丢失,杜斯坦近些年强盛的国力带给伦比特的压力远远超过诺克萨特的想象。

在结束和诺维斯的谈话之后,诺克萨特走出谈话的屋子,来到要塞的城防上。站在要塞的高墙上,他放眼放去,生机盎然的草原让自然的绿充斥着人的视线,蔚蓝天空下的碧绿青草一望无际地蔓延到天边,一股沁人心扉的舒服让诺克萨特短暂地忘却了这里原本是一片战场。这美丽的家园让诺克萨特心中升起一股冲动,一股愿意付出生命来守护它的冲动。诺克萨斯只觉心绪在片刻间不知神驰到何处,他似乎看到了湍急的河流、看到了宁静的湖面、看到了巍峨的崇山、看到了漫天的星斗、看到了寒冷的冰原、看到了幽深的森林、看到了巍峨的城池、看到了……恍惚间,他没有记得,也并不想去回忆。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他有必要重新整理一下思路,看来之前他对杜斯坦的认识让他对于这次出使策略的制定上存在许多问题,又也许他对某些事物的认识依然存在偏差。

在向纳鲁尼特要塞(注释27)的指挥官简单说明了来意后,指挥官说无法定夺此事,需要向上面禀告,让诺克萨特在此等候消息,并派人带诺克萨特等人去了用来招待的房间。

“我就说,咱还不如从自由之城那边走呢,这一等不知何年何月了!”普鲁塔克抱怨着。

诺克萨特并没说什么,但他有自己的想法。这次出使是很正式的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外交行为,如果从自由之城那边走,显然过于偷偷摸摸啦,这会给这次出使提前打上一个不好的印记,让杜斯坦对他们的目的产生怀疑。再有,这样的行为对于伦比特来说,也不是值得炫耀的行为。其实,道理很浅显,他觉得普鲁塔克不会想不到,但他似乎也能理解普鲁塔克执意要从自由之城走的原因——这个许久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男人,似乎对于自由之城中的某些事物十分向往!

在经历了接近两个月的等待之后,一行人被允许通过,踏上了去往杜斯坦的都城奥森哈尔的路。

这一路上,诺克萨特一行人得到了来自杜斯坦国人投来的异样眼光。确实,对于杜斯坦的平民而言,伦比特人是很少见的!不仅这些,沿途路过的城市几乎清一色的繁荣,大小不一的城市却都尽是被建筑师精心设计的各种建筑所装点。喧闹的市场、平静的居民区、热闹的广场以及充满温馨的旅店、热情洋溢的酒馆等等,城市的繁华让看在眼中的诺克萨特赞叹!城郊的农牧场以及一个个富饶的乡村都似乎是在见证杜斯坦的鼎盛与富强。这些让诺克萨特深有感触——比起伦比特粗犷的生活,这里人民的生活状况高出几个水准。虽然朴实的伦比特人几乎很少会因为生活的简朴而产生抱怨,但看到两个国家的巨大差异,诺克萨特心中不自禁地升起一些感慨。

其实,这些年统治阶级的高效、法规的完善、有效的国政以及其他种种,让杜斯坦在国家实力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而杜斯坦国内认为,促使国力进步的最重要因素则是现在的这种体制。而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经济状况往往是决定长年战争最终结果的关键因素。另外,随着“荣耀”的强势崛起,杜斯坦的军事实力上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强势背后的隐患其实同样存在,只是过于高大的身影遮蔽了许多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不和谐,在矛盾没有过分地爆发出来之前,可能人们都不会清醒地意识到这些。而现在,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只是那些美好,仅此而已吧。

终于达到了奥森哈尔——这座号称现在大陆最为繁华且人口最多的城市。诺克萨特一行人达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如夜空中的星光一样的灯火让夜幕下的奥森哈尔有些璀璨,好像落下的夕阳反而成全了城市的这份璀璨。街道上,那些工作了一天后的人们似乎都不急于回家,去那里消遣一下似乎是他们此刻在考虑的事情。从伦比特来到杜斯坦后的不适应,此刻在奥森哈尔达到了极致,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更像是让这种不适应迸发出来似的。在找了一家旅店匆匆住下后,诺克萨特渴望一个安稳的睡眠。想要外出的普鲁塔克被诺克萨特阻止了,诺克萨特准备第二天就去见杜斯坦的首脑们。

于是,外面虽然光怪陆离、虽然繁华热闹,但旅馆内一个平静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注释:27.纳鲁尼特,坐落在岩石要塞对面的要塞,杜斯坦在这里的根据地,常年以来和岩石遥向对应,彼此把持着彼此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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