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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合约达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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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诺克萨特都没有睡着,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伦比特的未来。心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伦比特似乎走到了一个岔口,面临着一次抉择——是继续走之前的旧路?还是勇敢地迈向未知的新路?这次在杜斯坦境内的见闻,对于诺克萨特来说,是一种特别的感悟,他似乎嗅到了许多以前并没考虑过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似乎正是这些年杜斯坦一直强势压制着伦比特的根源。有些混乱的思绪并没有让诺克萨特完全捋清这些想法,想来想去,诺克萨特只觉得越来越是混乱,越来越摸不着头绪。也许,眼前该做的事就是先谈好这次合约吧,他如此安慰着自己,然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杜斯坦这方对之前诺克萨特提出的关于女人的问题出乎意料地同意了,但是也提出这些女人必须是失去自由的奴隶或者出自自身意愿的女性,诺克萨特理解杜斯坦这样的做法——在一个倡导自由的国家环境内,任何动摇这种环境的言论都是在表面上要被深恶痛绝的!

双方签署了正式的合约协议,彼此对于这个合约似乎都非常地满意!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下午的阳光带来丝丝暖意,诺克萨特忽然决定去酒馆喝酒,这让普鲁塔克喜出望外。“嘿,这真是个好主意啊!”普鲁塔克带着近乎欢呼的语气说着。

在打听了一番之后,诺克萨特选了一个在奥森哈尔最热闹的酒馆。来到酒馆的时候,下午已近尾声,夕阳的余晖从窗口中透了进来,洒在酒馆中,给那些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带来些许惬意。

“三瓶瓦兹克!”普鲁塔克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来到这里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些充斥着酒精的日子——也许颓废却充满快乐的日子。“晚上再找几个姑娘散散心,这一天就是完美啊!哈哈!”

“没想到这次的合约会如此顺利地签订,真是出乎意料啊!”努帕就好像没听见普鲁塔克的话似得,端起酒杯喝起酒来。

“恩,确实如此。”诺克萨特似乎没什么似得,只是自顾自地用眼睛扫视着酒馆里的人。了无趣味的三个人坐在酒馆的角落闷不作声地各自喝着酒。

“你刚才希努边界回来,那边怎么样了?”一个饮酒者对他的伙伴说着。

“挺紧张的!最近我们这边的守备部队连连遭遇败仗,据说希努这边屯了重兵在两国的国境线附近,随时有大规模开战的可能啊!”

“啊?这么危险啊?我这几天正想去那边,货再压下去,就赔惨啦!”开启话题的那个男人叹着气说道,“之前一直抬不起头的家伙,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嚣张?”

“希努这些年对我们的态度一直比较强硬,从杰拉尔丁?罗林希姆登基以来,态度就骤然转变了。”另一个人插进了谈话中来。

“可恨的家伙啊!”

“但是,我听说‘荣耀’调了一支部队回来,随时等候开往边境线。”又一个人插进了谈话。

“这真是一个让人欣慰的消息啊!”

“带领这支‘荣耀’的是谁?”

“纳希罗萨?米亚姆斯。”

“我听说,希努那边的部队这次是由艾尔拉恩统领的。纳希罗萨能应付得了吗?”

“艾尔拉恩?”诺克萨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可以说是希努最为优秀的将领了。十年前,带领希努部队连续战败杜斯坦,将两国交界处的不少城镇攻下。后来,最高议会紧急从伦比特边境调回‘荣耀’主力,在泽洛科重创希努部队。当时‘荣耀’的指挥官是‘荣耀’历史上最为出色的指挥官——伟大的阿格雷尔。艾尔拉恩在战败后,被当时的国王雅各布?罗林希姆撤去了所有的职务,之后一直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纳希罗萨?米亚姆斯应该是维托里奥?米亚姆斯的儿子,前些年就有些名望了,一个颇有潜力的年轻将领。嗯……可能也不算年轻了,算来也有大概26、7岁了吧。”普鲁塔克说道。

“恩。”诺克萨特应了一声。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我们会如此顺利地谈下这次合约了。”普鲁塔克干了一杯酒。

“原来杜斯坦现在也面临着和我们几乎相同的难题,他们被希努缠着,‘荣耀’要调到南方去和希努作战。”努帕的语气多少有些不悦。

“还想着合约呢吧?”普鲁塔克笑呵呵地说。

诺克萨特摆了摆手,“我们起码顺利完成了预定任务。而且,还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我们要好好利用希努缠住杜斯坦的这个机会,争取在和森洛克的战线上取得一定战果。否则,等这边战争一结束,杜斯坦肯定回头还要对付我们。另外,回去得和萨比克酋长交代一下,我们卖给杜斯坦的矿石和牲畜的数量要控制下,我觉得这些物资有可能被用作杜斯坦对付希努的军备。”

“这个我倒没想到,不过还真有这个可能啊!”普鲁塔克端着酒杯,似乎有些喝多了。

“我们可以如此试探一下,如果我们卖给他们的这些物资不多,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可能会了解一些情况。另外,我们派来的商队,应该是一个了解杜斯坦情报的好方法,不过杜斯坦倒也可能会提防我们。虽然杜斯坦比较开放,但大规模的伦比特人在杜斯坦行动总还不是那么常见的。”努帕提议道。

“好好喝酒吧,然后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咱们就动身回伦比特。”诺克萨特说道,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啊!那我今晚……”普鲁塔克张大了嘴,有些不知所措,酒精让他看起来有些木呆呆的。

诺克萨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但是,普鲁塔克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夜幕笼罩了奥森哈尔,街灯亮了起来。努帕回了住所,普鲁塔克去享受他那愉快的夜晚了,诺克萨特独自一人走在奥森哈尔的街道上。街道上几乎遍布着各种各样的街灯,这些街灯就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样,将整个奥森哈尔点缀得璀璨夺目。忽然,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了下来。夜里的雨有种特别的气息——伴随着夜里的宁静,在灯光的微醺下,雨滴像个浪漫的精灵,翩翩而动、忘情起舞。诺克萨特的心有一种难以形容地触动……有时,他会认为自己不像个伦比特人,虽然他努力让自己在处理事情上更像个伦比特人。此刻的诺克萨特,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奇怪的影像——嘶鸣的战马和冲锋的骑士、怒吼的伦比特士兵、高耸的要塞、夕阳的余晖、城市夜晚的灯光、闹市里来往的人群……在这样一个雨夜中,诺克萨特的思绪开始延伸到未来——他忽然想起阿尔萨和他的那次对话,想到自己会有怎样的未来?回想小时候的片段,回想和伙伴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节,回想萨比克近些日子的变化……一路走来,他逆来顺受的性格似乎也开始渐渐产生变化……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如果有一天,他要站在萨比克的对面,他该何去何从?他晃晃脑袋,努力想摆脱这样的想法。雨滴打在诺克萨特身上,微微有些凉,却似乎很舒服!

诺克萨特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了一片不小的湖水。他猛然想到普鲁塔克说的话——在奥森哈尔城市中有一片湖水,据说这片湖的年代比城市更为久远!湖水的面积并不算很大,湖水附近有许多后来建起来的设施,供人们在此休闲、放松。关于这片湖有一个传说,据说月之女神曾经爱上过穆莱特家族的一个男子,后来因为光明神的反对,这个男子死于神使之手,女神为兄长的作为所愤怒,决定与之断绝关系,但来到心爱之人葬身的地方时,她失控地落下了泪水,而这泪水便成了这片湖水。所以,后来人们将这片湖水称为女神之泪。而且,传说在湖底有当年女神放置的宝物和安排的守卫,用来守护心爱的人的灵魂。当然,诺克萨特对于这些传说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不远处,一个身影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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