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翔愤怒地说完然后把王教授推回了椅子上，自己则抓了边上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瞪着王教授。
“你，你又不是做爹的你懂什么？”王教授突然站了起来，哆嗦地指了指蓝翔然后大声叫道，“你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就这么个女儿，我当然得保护好，段磊是什么样的人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芳芳她太善良了，我要是不狠心把关，她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王教授显然还是有些忌惮蓝翔这样的人，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蓝翔却被王教授这样的奋力一说震撼住了。的确这种事情每个人的思考角度都不同。
“我没杀人，我怎么会杀人呢？我和你妈都去看过房子了，不信你回去问她。”王教授说完把头一别。
“什么房子？”王芳问道。
“那小子哪有钱买房子？所以我们两个就先去看房子要是有合适的就给你们买下来。”王教授见到女儿呆住了又转向“侦探”，“你们要是还不信，尽管去售楼处查查，看我们是不是到过那里。”
“就算你到过，也不能证明你没杀人。”荀风立刻说道，“当然，反过来就算你没去，我们也不能证明你杀了人。只是你说的话和你之后的行为太让人怀疑了。而且你总以为自己是对的，什么主意都自己定，就好比看房子这事情，你为什么不能和女儿商量呢？”
房间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思考着什么。
“你有没有单独见过段磊？”不一会儿荀风问。
“没有，原本我是想见他的，但是最近比较忙，于是就没有。而且芳芳不是说这个礼拜带回家见面么，我何必多此一举？”
“段磊死的那一晚，你没在家里，请问你在哪里？”这也是王芳的疑虑。
“我在实验室，我的学生可以为我证明。”王教授还是有些火气的，“我不是说了么，我没杀人！别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
“你的酒量怎么样？”荀风完全就把他当做了嫌疑犯不依不饶地问着。
这次王芳替他父亲做了回答。“我爸爸从来都不喝酒。”
从来都不喝酒，这显然和工地上的调查相悖了。“那么你呢？王小姐，你喝不喝？”
王氏父女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的男人问这些有什么含义。“我也不喝。我肠胃不好，冷的饮料和酒我都不喝，所以我们才经常在‘伤心咖啡屋’见面。”
酒的说法还有很多地方值得商榷，因此荀风放弃了追问，转而投入到挖掘五年前的那些案子。王教授很配合，一口气把知道的都说了个遍。王芳在一边也进行着补充。
“五年前的案子是大案，和器官买卖有关，有时候我还会拿出来当做课例分析，所以记得比较清楚。不过要说有什么不同，上次熊队长来问我的时候我就想说的。五年前的凶手没有剪舌头，而且警方根本就没找到解剖地，每次都只是在一块荒地上找到了穿好衣服的尸体。”
“那你经手的那些尸体，他们有没有被殴打或者中毒的迹象呢？他们是怎么死的？”
“没有，一点殴打和中毒的迹象都没有，而且还整齐地穿着衣服。至于说怎么死的，因为器官全部被摘去了，很难做出精确的判断。”
这也许就是警察认为两起案子有关联的原因吧。“有没有摔伤的痕迹？段磊这次是被人从四楼上推下来的，而且无法判断是先被推下楼，还是先被其他方式杀死。”
荀风的这一问题让花袭心大为吃惊，这在昨晚上可一个人都没提到。
王芳听到这样的描述一个人走向了窗台，捂着脸哭着。
“没有，五年前的尸体都没有摔伤的痕迹。难道段磊是从楼上摔下来摔死之后才被人。”王教授回头望了下王芳之后降低了声音说，“才被人割了器官的？”
这种说法很有道理，至少可以解释凶手的杀人手段，而且不至于说凶手一定就是某种“酒神”或者善于搏斗的人。趁段磊不注意把他推下楼省了很大的劲。
“假如人先摔死，那他的器官还有没有价值？我的意思是他的器官还能不能移植？”荀风头一回觉得自己的问题十分恶心，而且不近人情，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没压低声音。
“这很难说，要看移植的对象他需要的是那部分的器官，还要看他的需求有多大。”王教授想继续，不过王芳从他身边经过，擦拭着泪水走出了门。
蓝翔让本拉拉和难煮脚跟着之后让王教授继续。
“保存器官的方式有几种，不过按这次的情况来看，凶手肯定是用了人体器官保存箱之类的器具，不然的话他无法进行转移。真是凶残啊。”
“对了，熊队长提到的张恒，他喝不喝酒？”荀风并不放弃张恒那条线。
王教授想了会十分肯定地说：“喝，而且他那个人似乎对酒精有特殊的抗性，非常不容易醉，但是我自己没见过，我只是听别人说的。”
最后荀风让王教授看了一些现场拍到的段磊尸体的照片。王教授大惊失色，因为这和五年前的那些尸体非常相似，连手术刀的切入口都非常像。只是舌头的部位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只是说那和胸腹那些切口比起来像是两个人的手法。
要是凶手有两个呢？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是独行客吧！一个是精通外科手术的人，一个是行为粗鲁的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如此说来一个是张恒？那另一个是谁呢？按着当下的情形很容易做出这样的判断。而且荀风也马上就想到了和熊战一致的想法：一个和段磊有仇的人雇佣了一位“医生”（或者根本就是器官贩卖组织的人）共同谋杀了段磊。这种说法在各个层面都能解释得过去，尤其在“制服”段磊这一点上更为突出（根本不需要什么酒不酒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段磊被剪去舌头这很有可能是某种程度的复仇：因为段磊在生前用言语侮辱过凶手，所以凶手残忍地剪去了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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