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家伙,不是说帮着找人吗?怎么与其他女人勾搭上了?
……
第二天是星期六,注塑部不用上班。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我将要夜闯马棚旁平房的事告诉了阿昌,那家伙十分兴奋,感觉上是要他去女儿国做大种.马一样,强烈要求一齐去。
我和阿宋拗不过他,便答应了。
一入夜,我们便假装一起出去玩,在公司里绕了一大圈,从驼鸟场的另一头绕了过去,藏在马棚里。
这又是一个很静的晚上,好在那匹高大的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否则真的会出问题,不过那马棚里的马粪臭和蚊子丝毫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残酷地侵袭着我们。我受不了,很想出去,不过被阿宋阻止了,并让我们噤声。
忽然,我发现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平房前,用特定的敲门节奏传递着信号。一会儿,有声音从屋里飘出:“对面怎么样?”
“他们都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但肯定不在这附近。”
“好,你走吧。”
是跟踪我们的!我们三人互相望了望,心里不免舒了一口气。这个人明显是在监视着我们宿舍,好在绕了一圈转到这,否则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由望了一下阿宋。这家伙,好像很警觉,刚才好在他阻止我出来,否则……
等那人走了。我们三个便开始商量怎么进去。
还是先潜入,如果被发现了再强行突入吧。三人一致决定。
阿宋小心地来到平房的窗户前,用一张小刀片轻轻地拨开窗上的插销,慢慢地打开窗子,身影一闪,就像一只夜莺,飘然而入。
靠!这么轻松,有轻功啊!也许做采花贼做惯了。
紧接着阿昌和我也翻窗而入。
关上窗子,我环视了一下,透到走道上的灯光,看到了屋内的一切。
似乎屋里堆放了许多干草,和一桶桶的玉米粒碎。看样子是那马的口粮了。
忽然,阿宋示意我们噤声,在地面上小力敲击着,仔细寻找地道入口。
“嗵”的一声,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一望声响的地方,原来是阿昌不小心踢翻了一个空桶。
我们三人立刻知道大事不妙,马上躲在左边的草堆后面。不到十秒钟,一个装玉米碎的大桶后面传来了木板拉开的声音,紧接着透过草堆缝看到,有个人从桶后伸出头张望了一下,小心地走了出来,去到窗边往外看。
大桶后面有地道!我们三个互相确定了这个答案。
这时,阿宋示意我们在这等等,随后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不带一点声响地轻轻落在那人的身后,一个手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一声不吭,立刻软倒下来。好厉害的身手!看来阿宋还真的会武术……
我们三个马上围了上去。
“他晕了。阿宋真厉害!就一下。”阿昌很兴奋,手上还比划着。
“看看他是谁?”
一翻过那人的身子,“是他?”阿宋皱着眉。
阿昌说:“这人我也认识,是几天前就没上班的门卫。好像叫杜胜军。听说是公司老板从台湾带来的。”
“先把他拖到一边,我先下去看看。”阿宋转身,弯着腰走进大桶后的地道。
“真沉啊!”我和阿昌吃力地拖着。
“看不出这家伙那么壮,不过也顶不住我师傅的一下。”阿昌自豪地说。
将那家伙拖开,用草料藏好,我和阿昌也下去了。
这是一条很长的地道,下面黑乎乎的,一点光也没有,水滴声声声入耳,显得十分安静。
我和阿昌摸黑向下走了大概30米,地道开始变直了。地道里开始有亮光,原来是墙上点着的古老油灯,火光忽闪忽闪的,将人影拉得老长。地道的墙上导有长长的水管,看来有点破,水滴的声音从这里发出,在长长的地道里与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地道通往哪?”
我有点害怕,第一次下这样的地方,不会有什么怪东西扑出来吧?
阿昌沉吟的一会儿,说:“这个方向似乎是办公大楼的下面。”
“办公大楼的下面?那不是有停车场吗?”
“不,这个位置比停车场更深一层。”
“阿宋不知道去哪了?”我开始有点想退缩了。
“胆小鬼!怕什么?亏你是个男人。”阿昌骂道。“跟我走,快一点。”
阿昌走得很快,我跟得有点喘气了。
“瞧!前面有光。应该是出口了。”阿昌指了一下前面。
“嘘!——慢点,有人在说话!”我听到了什么。
我们俩个偷偷摸了过去,在光源口的一侧看到了阿宋,便赶紧猫着腰,靠了过去。
“什么情况?”
阿宋没出声,示意我们向路口外面看。
我和阿昌每人一边,贴着地道侧壁,露个半脸向外望。
原来我们所在的位置比较高,要向下望。
外面很宽阔,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厅,在圆厅的正中,是由白色蜡烛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圆形圈着怪异的图案。圆的里面有三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其中站着的是穿着长袍的人,那人瘦得可怕,脸上全是可怖的皱纹,他用枯槁的一只手提着一个骷髅头盖骨,另一个手从骷髅头骨中抓出一把红色的粉末,来回地踩着诡异的舞步,嘴里吐出有节奏的、晦涩难懂的音符,然后一点点地将粉末撒在躺在地上的人。这身行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巫师。
地上躺着的人是一个老妇,她的身体一看就知道是病入膏肓的了。她的呼吸已经极不均匀,时不时咳嗽,咳得整个人痉挛到缩成一团。她病得很厉害,嘴边已经有血流出。
巫师又把粉末撒向坐着的人。
“张小瑶?”阿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这干嘛?”
那坐着的人骇然就是张小瑶!!!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