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儿的房间里面布置得华丽异常,就连柳媛儿那考究至极的房间与这比起来都显得有些寒酸了。整个房间里不论是家具装饰还是器品摆设,无一不是近乎于穷奢极侈。
欧华在艳儿的房间里四下打量了一遍,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房间当中的一张围着粉红色帘账的桃木床上。按照老鸨所说,艳儿现在生病,那她现在就应该躺在床上休息。
欧华走到床边,却不敢掀开帘账,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句:“艳,艳儿,你还睡着吗?”
帘账微微颤动了一下,之后便又归于平静。欧华的心情稍稍有些紧张,虽然不知道艳儿现在就近是个什么情况,但最起码可以肯定她人是呆在里面的。
“艳,艳儿,你醒着吗?”欧华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如果醒着的话,就——”
欧华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帘账中伸出一只美白的手臂,一把将欧华拽了进去。从明亮的房间中一下子进到昏暗的帘账里,欧华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只觉得一片漆黑。
“原来是你啊。”随着一声娇笑,接着欧华便感觉一具温软柔滑的女体贴了上来。
渐渐的,欧华的眼睛慢慢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终于能看清账内的景象,可是现在欧华和那女子两人贴在了一起,几乎是脸碰着脸,所以欧华仍然看不清她的相貌。不过听声音,应该就是艳儿没错。
女子撑起身体,笑盈盈的望着欧华,欧华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果真就是艳儿。此刻艳儿全身赤裸,跨坐在欧华的肚子上。如此的美景近在眼前,欧华“腾”的一下脸涨了个通红,害羞的紧闭起了双眼,艳儿又是一声娇笑,道:“你害羞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艳儿说的倒是没错,但那时候的欧华已经完全陷入了神志不清的境地,哪里还会知道什么是羞耻?又怎么能和现在的情况相提并论呢?
“赶紧把衣服穿起来。”欧华紧闭着眼睛叫道。
“呵呵,这里可是青楼啊。”艳儿笑了笑道,“来我这里,只有脱衣服的,哪儿有穿衣服的呢?”艳儿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动手接欧华的衣服。
欧华大惊,猛地一把推开艳儿,连滚带爬,逃命似的冲出帘账,定了定神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哦?”艳儿掀开帘账,就这么赤身裸体的从床上走了下来,毫不忌讳的站到欧华面前说道,“我还以为公子是和我一夜春xiao之后,食髓知味,意犹未尽,所以才专程来找我的呢。”
“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欧华把头别过去,不再看艳儿。
“为什么不提了?”艳儿故意站到欧华的眼前说道,“难道你想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样?”欧华也有些生气了,“反正你也只是个——”虽然生气,但下面的两个字欧华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我只是什么?”艳儿怒道,“你可别把我跟那些花街柳巷里的妓女荡妇混为一谈。我许艳儿虽然比不得媛儿师姐,但也决不是那么下贱的女人。”
艳儿这么一说,欧华顿时傻了眼。那夜欧华身中*,神志不清,所以究竟是艳儿主动诱惑自己还是自己强迫艳儿,欧华心里也不敢肯定。况且发生那种事情,艳儿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占什么便宜,欧华对艳儿的愤怒多半还是由于艳儿打扮成施雁婷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已。欧华小声的说道:“那你——”
欧华才刚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艳儿就打断他的话说道:“那夜你身中媚药之毒,我见你难受得厉害,不忍心让你那么痛苦,所以才好心从了你。若不然,我才不会——”说着,两滴豆大的眼泪从艳儿眼中滚了下来。
这下欧华可算是慌了手脚。照艳儿所说,欧华是应该感谢人家艳儿才对。不仅仅是感谢,辱了女孩子的清白,男人自然要负起责任来才是。可是——这事情糊里糊涂的,欧华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不管怎么说,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要把艳儿的眼泪止住。欧华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拿这女孩儿的眼泪最没辙。欧华小心翼翼的走到艳儿身旁,从旁边的衣架上随手拿了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艳儿身上,柔声说道:“先别哭了,好吗?咱们好好谈谈。”
艳儿抬起头望着欧华,楚楚可怜的问道:“你还想谈什么?”
“你,你跟那晚屋里的那些人是什么关系?”欧华结结巴巴的问道。
“关系?能有什么关系?”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们说要举办宴会招待贵客,所以让我去陪酒助兴而已,谁知却被你——呜——”
这个艳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艳儿即将大河决堤之势,欧华赶紧说道:“先不说这了,你可知道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他们在哪儿,我怎么知道。”说完,艳儿终于忍耐不住,扑在欧华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可不要紧,欧华刚给她披上的衣服却从她身上给滑了下来,艳儿又一次变成了赤身裸体的模样。这下欧华可真是没了主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想要安慰两句,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门外的柳媛儿听到屋里的动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欧华看到柳媛儿,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立马向柳媛儿投去求助的眼神。
柳媛儿走道欧华身旁,从欧华怀里接过艳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艳儿,别哭了,有什么事跟师姐说。”说着,柳媛儿还对这欧华朝房门出瞟了一眼。
欧华会意,开口道:“我先出去一下。”说着,欧华就逃命一般的冲出了门外。
“你怎么人家了,明知人家身子不舒服还把她弄得哭成这样。”欧华刚冲出房门,就被西门蔷薇这么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
此时的欧华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西门蔷薇现在也只知道艳儿是当晚在场的人之一,却不知道她与欧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欧华既不能说明,又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借口来,只得无奈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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