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的厂子里最近出了点事,今天又有个工人死了,现在估计在处理这事。”赵向阳道。
“工人死了?怎么回事,出了意外?”赵长生挑了挑眉毛,敏锐的他听到赵向阳口中的那个‘又’字。
“是出意外,被起吊机上掉下来的木头给砸死了。”赵向阳摇了摇头,很是纳闷的说道,“说来也奇怪,你爸的厂子最近很邪门,这都已经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工人了,而且都是意外死的,你说是不是太离奇了。”
“一个月死了三个工人?”赵长生眉头皱了起来。
“可不是嘛,偏偏每个都是意外死的,所以有不少人私下都在议论厂子里撞邪了,要不然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搞得你爸那厂子现在人心惶惶的,加上今天这事,我估计厂子都没办法开工了。”赵向阳无奈道。
“向阳哥,你载我到我爸的厂子那边去,我想过去看看。”赵长生道。
“长生,现在厂子那边乱哄哄的,再说你爸妈过一会可能就回来了,你没必要过去。”赵向阳摇头道。
“我还是想过去看看,向阳哥,你就带路吧。”赵长生微微一笑。
赵向阳瞥了赵长生一眼,暗道这个堂弟十多年没见,变化倒是真大,不像小时候那样软软弱弱又胆小了。
“行,我带你过去,其实里家里也不远。”赵向阳能感觉到语气里的坚决,很快就点头道。
两人重新上了摩托车,顺着刚才的路出了村,到村口时,赵长生才发现自己父亲的那个小木材加工厂原来在自己刚刚从县城过来时的公路往下,约莫又骑了四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厂子。
厂子里围了不少人,赵长生推开人群挤进去,一眼就看到父母,一旁的地上,赫然就是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
赵长生普一走过去,赵久成就发现了儿子,忙道,“长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让向阳载你回家吗。”
“我听向阳哥说了厂子里的事,所以想过来看看。”赵长生道。
“长生,你刚回来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过来这里干嘛。”赵长生的母亲林凤一脸慈爱的看着儿子,原本糟糕的心情也因为看到儿子而好上不少。
“长生,你先到里头坐吧,外面太吵了。”赵久成说道,儿子回来他很高兴,也冲淡了些心头的烦躁。
“爸,没事,我就跟你们在这里呆着。”赵长生摇摇头。
“这里有啥好看的,走走,一块回家去。”林凤拉着赵长生的手就要往外走,林凤并不想让赵长生在这里多呆,因为最近大家都在传厂子里撞邪了,有的更说是闹鬼了,林凤原本对这些并不太相信,但架不住厂子里在短短一个月内接二连三的发生工人意外死亡的事件,林凤也不得不有点相信起来。
而儿子赵长生从小就体弱多病,八岁前就大病过两次,都是进医院抢救过来的,可以说,赵长生打从生出来开始就一直在跟医院打交道,隔三差五就要进去,村里的一些老人经常在背地里说赵长生是被脏东西缠身了,林凤如今对鬼神一套也有点相信起来,现在厂里邪门得很,林凤生怕儿子又被脏东西缠上。
“妈,没事,我就在这里看看,再说这里的事情不是还没处理完嘛,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赵长生对母亲道。
赵长生说完,径直走过去揭开盖着白布的尸体,仔细打量了一眼,又看了一旁几根散落在旁的粗壮圆木,其中有一根沾染了明显的血迹,而上方,则是起吊机的位置。
“爸,之前死的两个工人,是怎么死的?”赵长生疑惑的问道。
“一个是在厂房里干活时,从木材堆上掉下来摔死,一个是被进厂拉木材的货车撞死。”赵久成不知道儿子问这个干嘛,随口答道。
“哎,开这木材厂开了七八年了,从来没出过啥意外,这一个月却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撞邪了。”赵久成叹了口气。
赵长生听到父亲叹气,刚想安慰几句,冷不丁的就看到旁边一个年轻男子探头探脑的朝这里张望着,神色鬼祟,又隐隐有惊惶之色,赵长生目光微微一凝,悄然注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