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扫过，所有被他看到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低下了头颅，不敢与其对视。
就连那看白衡不爽，从秘境到现在一直在针对白衡的董杰，都哆哆嗦嗦的低下了头，好似一个鹌鹑一般！
就连那察觉到不对，连忙走过来的柳语嫣，此刻在看到白衡的目光时，心里都不禁咯噔了一下！
这个眼神....
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蝼蚁一般！
柳语嫣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席卷了自己，让她在这样的大热天，瑟瑟发抖！
不过好在，白衡对于柳语嫣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只是看了柳语嫣一眼，就将目光挪开了！
也是在其挪开了目光后，柳语嫣这才深呼了一口气，一脸的心有余悸！
同时心中也震惊不已！
要是她记得没有错的话，白衡，也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学生而已吧！
可他刚刚的眼神.....
柳语嫣不禁想起了六年前，她面对宗师级凶兽领主时的情况！
当时的她就跟现在一样，明明是在夏天，却愣是感觉浑身冰冷，分外无助！
也正是那一天，她失去了她的丈夫，心态受到剧烈打击，从此浑浑噩噩，躲进了城市中，找了个学校，教书育人！
“白衡，你....到底是什么存在？！”
看着白衡那俊朗的侧脸，柳语嫣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她最喜爱的学生了！
明明近在眼前，但是却怎么都无法触及！
.................
柳语嫣的想法，白衡不得而知。
他只是在扫视了一眼后，就低下头，将目光，放在了手中的石鬼面具上。
他轻轻地摩挲着，仿佛这是什么世间珍宝一般。
也是摩挲了片刻，白衡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冰冰和其身后的摄影师，道：
“从我出生到现在，一晃眼，也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吧，在这十年里我见过很多的事情，见过兽潮入侵，毁灭一方城市，也见过那些为了对抗凶兽，不顾生死，抛头颅，洒热血的传承者，更见过躲在阴暗角落里，勾结凶兽，妄图颠覆人类社会的败类....”
“而正是因为这些所听所闻，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是遵从黑暗森林法则的！”
“在这里，每个国家，每个种族，都是一个带着带着枪的猎人，他们都隐匿于黑暗之中，为了生存，互相博弈，互相试探，弱肉强食！”
“但，猎人，终究是人，而人这个物种，当你越是深究，就越会发现，它是存在极限的！”
“所以.....”
白衡看着众人，缓缓地说着，也是随着他的话说出，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现在，不管是感知力强的，就还是感知力弱的，都清楚的感应到，一股怪异的力量，正在缓缓从白衡的体内涌现。
这种力量是什么，他们也说不清楚，只能感觉到一阵心悸！
而白衡，此刻也是缓缓举起了那捏着石鬼面具的手，将面具与他的脸部高度持平，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就看着众人，开口道：
“所以，我要超越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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