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师徒休息了一晚,早起天刚亮,就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庞太郎因醉酒,就地睡着,听见动静爬起来叫道:“圣僧为何这般匆忙,再住几日如何?”
唐僧回道:“取经路途遥远,我等至今已过七个春秋,仍未到西天,此时内心焦急,不敢多留片刻。”
庞太郎奇道:“昨日见圣僧师徒前来,只道圣僧已完成圣业,于此路返回,原来你们走了七年,今日才到这里?”
戒叫道:“若有烧饼、米面、猴儿酒再拿些给我们,路途遥远…”
庞太郎疑惑道:“我记得三年前,圣僧不是在南边一百多里的伏牛山里救了张大牛,怎么今日才到鱼乐泉?”
唐僧茫然,悟空揉了揉眼,看着戒,问道:“三年前,我们来过这里南边一百里外的伏牛山吗?”
戒呆了半晌,也觉得古怪,便转过头去看着唐僧,唐僧看着沙僧,沙僧盯着白龙马,白龙马又望着悟空。
就这样,师徒几个,你瞧我,我瞅你,俱是一脸迷茫。
庞太郎又问道:“圣僧是哪一年出发的?
“贫僧是贞观三年离开大唐,一路向西而行…”唐僧答道。
几人心中一惊,悟空急忙问道:“今年是哪一年?”
庞太郎见这猴子两眼欲喷出火来,便呆呆地说道:“我们这里是太真二十四年,按照圣僧你们的算法是建中元年,若是你们由贞观三年出发,那么据现在已有一百六十一年了。”
师徒几个听了,齐齐愣住,半晌无语。
悟空大吼一声,将酒坛摔烂,仰天长啸,怒气直冲穹顶,山洞中回声荡荡,庞太郎吓得“呱~”地大叫一声,赶紧钻在桌子底下。
眼前唐僧、戒、沙僧,白龙马都哆嗦起来,继而“咻~”的一声,全都消失不见,半空中三根猴毛落了下来。
悟空收起猴毛,眼中火光大盛,却滴下几滴眼泪来。
庞太郎眼见其他三人和白龙马变成了三根猴毛,吓得不敢说话。此时天尚未全明,悟空把拳头攥得啪啪直响,全身青筋暴起,两眼似要射出火来。庞太郎藏在桌子底下,刚要发问,悟空大吼一声,踢翻石桌,唤来筋斗云,一跃而上,急驰而去。
伏牛山青口洞,狗妖波波守着一面青铜镜,眼见猪戒长嘴拱了出来,便拿了火把烧去,猪戒脸皮被烧伤一块,急忙把脸缩了进青铜镜里。
沙僧问道:“二师兄,怎么样?”
猪戒叹了口气,说道:“沙师弟,你还是弄些野菜煮些米来吃,我看今世是出不去了!”
沙僧大叫:“花斑老狗,有本事放我们出去,斗个你死我活,这般折磨人,也就你这杂种狗,才能想得出这种办法来!”
狗妖波波听了,大叫道:“啊~哟~,里面神仙般的地方,有山有水,有鱼有米,这也叫折磨,这样吧,你们两个出来,我进去住在里面,好不啦?”
戒叫道:“你这狗儿,我看你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狗妖在洞外叫道:“侬将唐僧交出来,我切巴切巴,蒸巴蒸巴,蘸着蒜吃饱了,就放了你们俩。”
沙僧叫道:“少放浑屁,我大师兄昨日已钻了出去,小心他来取你狗命!”
“侬师兄,那个猴子,是出去了,不过他吃了红色猴头茹配大蒜,没个一,两百年,脑子清醒不过来。”狗妖波波说道。
戒与沙僧一听,立时萎靡不振,这迷幻之镜据乃是上古之神轩辕帝为了对付蚩尤魔君所铸,一阴一阳两面,各有不同用处。若是用来收妖,便用阳面,将妖收进阳面之内,半个时辰妖物必化为血水;阴面,囚妖专用,镜中一日,世上十年。涿鹿之战后,这面迷镜便遗失,后来二郎真君由南海寻得,便一直收藏在武器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