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没错!”左牧非常肯定地点头。
“可是这有什么用?”高阳依旧不明白。
“很简单,当初我没能把人杀干净,有几条漏网之鱼,你把令牌丢进宫里,百骑司一定会发现这令牌属于谁,接着他们就会发现是我来了。”
“……恩,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算了,一句话,帮不帮我扔!”左牧有点不耐烦。
“扔,当然扔,你是我亲爱的师傅,我不帮你帮谁!”高阳脸上忽然堆起笑容,一边还搓着手,“只是,亲爱的师傅,您徒弟既然帮您做事,您看是不是教伦家一手,比如刚才那个瞬间从府里转移的……”
“不用想了,你不可能学会!”左牧直接打断了她。
“啊,为什么?”高阳顿时一脸失望。
“很简单,你练出气力跟我气力不一样,亲和性有所差异,我的气力亲和水,所以我能以水之法则召唤操纵水,而你的气力亲和的则是风!”
“等等,你怎么知道!”
呵呵!左牧眯起眼睛,就像看白痴似得看着高阳,压根不解释。
如此做派,高阳立即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为什么左牧会知道她练出的气力亲和风?拜托,人家可是成名高手,还能不知道徒弟的根底?
倘若跟的是这样的师傅,显然不学也罢,赶紧早投名师才是正道。
不仅如此,仅凭左牧这一手,高阳就知道,这个人也许比程咬金这样的大唐名将更厉害,更值得学习,因为她从程处默口中根本没听过亲和这一说。
从左牧刚才说的来推断,显然亲和的对象不同,能学的妙术也不同,这无疑是一个重点,程咬金不可能故意隐瞒这样的重点连亲生儿子都不教吧?
明白自己不可能学会左牧刚才的绝技,高阳一点也不含糊,立马再次开出新条件,“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要一门适合我的妙术。”
“没问题!我可以指导你修炼出最适合自己的妙术!”
“好,成交!”
聪明的高阳小萝莉,明白无法阻挡左牧的决心,果断帮他老子卖了最为忠诚的部下,换了未来最适合自己的妙术。
老实说看了这样的事,左牧真是替百骑司的走狗们不值,不过这倒是好事,至少这样省了他一大截的功夫。
果不其然,为了未来的妙术,高阳不负重托,刚回到宫里就把令牌不小心扔进了太极宫中的两仪殿,皇宫之中最为显眼的地方之一,可谓干净利落。
正如左牧所预料的,负责打扫宫人打扫的时候无意中扫出一块令牌,这玩意可不敢乱丢。
不用说接下来肯定是寻找正主,结果层层上交却发现是百骑司的令牌,自然得交还百骑司,可是接着问题来了,这令牌压根不是活人的,而是死人身上的东西,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
首先第一个问题,死人的令牌属于已经死掉的人,能得到这块令牌的无疑是杀了密探的敌人,这是最合理的推断之一,但是得到令牌的敌人为何会把令牌放进宫里?
第二,谁把这玩意放在了两仪殿?
两个最关键的问题接连冒出,负责宿卫的百骑司哪里敢大意,立即针对此事展开调查,对那日出入过两仪殿的人员进行了严格排查,以百骑司的能力,结果更匪夷所思的东西被挖了出来,那就是把令牌弄进来的极有可能是高阳公主。
完蛋,居然查到了宗室身上,百骑司上下一个个直发愣,作为百骑司统领,张百骑哪里还敢做什么,立即把这事往上呈报,直接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刚刚结束了北斗苦修团事件,又有诸多国事需要操烦,李世民正有点疲惫,忽然见到百骑司的紧急奏报,差点没骂娘。
还好李世民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重要事件,张百骑绝对不会如此。
权衡其中的轻重缓急,李世民只好仔细地观看了这道有点诡异的奏报,然后事情瞬间变得更加大条。
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李世民立即召见了张百骑这个百骑司统领。
见到这位心腹大将,李世民阴沉如水,“说,究竟是谁,谁在打高阳的主意!”
“回禀陛下,这一点末将不敢断言,因为调查才刚开始,不过末将已经排查了主要卷宗,找到了当年卷宗!”
“继续说下去!”
“是,末将根据卷宗,查到了这些死掉的密探生前正在跟进的事,时间大概是五年前,据说洛阳附近出现了反贼死灰复燃的情况!”
“嗯!是那件事?”李世民愣住了。
“正是,就是当年人间蒸发的那群‘叛逆’!”张百骑压低了声音,叛逆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君臣二人都是心思通透之辈,有些事不用说,大家早就心知肚明,所谓的叛逆压根就是假的,那根本就是一群老弱妇孺而已,真正的叛逆也并非叛逆,百骑司早就把这事查的清清楚楚,不管是李世民也好还是张百骑也罢,对此早就一清二楚。
也正因为明白,李世民顿时眉头微皱,“那群‘叛逆’至今没找到吗?”
“是,不过末将认为……认为他们已经来了,而且是来复仇的!”
“嗯!”李世民忽然抬起脑袋,双目射出两道骇人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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