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同样似笑非笑地盯着左牧，意味深长地道：“小友，天命如此，不可强求，想要报仇，十三年后再来吧，鬼谷子在此可做保，届时谁也不会阻你报仇雪恨。”
“仙师！”李二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仙师！”长孙无忌同样急了。
大唐群臣同样急了！
可左牧却更不满意，顿时冷笑连连，“仙师，你说十三年后再来，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要等十三年，李世民就要要再活十三年，这岂非便宜了他！”
“不，这倒不会，大势不可逆，小势却可改，小友改些小势却是不妨事的！”鬼谷子淡定地说，同时这老家伙还不停地朝高阳那边使眼色。
在这一刹那，左牧彻底悟了，所谓的大势，想必就是历史，言外之意便是大的历史进程不可更改，然小的却可以，比如高阳小萝莉。
在历史中，高阳说白了只是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这就是所谓的小势，左牧随便怎么改都无所谓，而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了操作的空间。
须知李二可是有十三个儿子，其中能当上皇帝的只有唐高宗一人李治，其中涉及历史大势的也只有李承乾、李泰等在内的几人而已。
如此一来，鬼谷子朝高阳使眼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不能杀李二，但是你改点小势却能让这位陛下生不如死，这才是人世间最可怕的惩罚。
意思已经明显到了这个份上，左牧要是还不明白，那他就是傻逼。不过左牧还有一个疑问，为何这鬼谷子居然知道这些？
仿佛知道左牧的想法似的，鬼谷子笑道：“小友不必瞎猜，许多话在此不便多说，若小友想知道，不妨去鬼谷坐坐，劣者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了此言，左牧倒也干脆，直接道：“好，快人快语，我便再等十三年！告辞！”
“等等！”
“嗯？仙师还有何事？”左牧奇怪地回头。
鬼谷子温和地一笑：“没什么，就是请小友记得把那位姑娘带回去，务必救活，否则她怨念一生，强行突破限制，它日卷土重来，乱嚼舌根坏了大势可就不美了！”鬼谷子说着眨了眨眼。
“嗯……”左牧明显地愣了一下。
“不必多问！去吧！”
“哈，多谢仙师指点！他日事了，我必去云梦山一寻鬼谷！”
“好，届时鬼谷子必扫榻相迎！”
“珍重！”
“珍重！”
二人在这千军之中，若无其事地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左牧也不废话，干脆地带着生命力堪比小强的度娘从容离去。
世外高人鬼谷子见事情结束，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往回走，直奔快咽气的房玄龄。
然而这时，李二却坐不住了，毕竟涉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哪怕鬼谷子说过必须等十三年后，可是作为皇帝，谁不是巴不得长命百岁。
如今左牧和鬼谷子定下十三年之期，无异于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李二脑袋上，这还了得！
“仙师，仙师且慢，仙师且慢走啊！”李二疯了似的，急忙迎上来。
鬼谷子早就对这红尘之事不耐烦，哪里还管你是不是皇帝，一步跨出，人已然出现在房玄龄身边，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横刀，手掌轻轻按在伤口处。
登时奇迹出现了，房玄龄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整个过程不过五秒的功夫，房玄龄便活了过来，而这时李二又冲了过来。
“仙师且慢走，且听朕一言可否！”
“不用说了！”鬼谷子冷着脸不客气地回绝：“吾今日前来，实乃天命不可违，不得不来，至于陛下曾经做的孽，理当由陛下自己偿还，劣者无能为力，告辞！”
“啊，仙师别走，朕愿意册封仙师为国师……”
“陛下好自为之吧！”
幽幽叹息声自天空传来，鬼谷子头也不回，毅然离去，只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大唐臣子，还有便是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