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2 / 2)

我哑然。窗口的微风卷起一声叹息,复归于平静。心里翻江倒海般涌起的酸楚堵塞了我的咽喉,然后倒灌入肠,疼痛难耐。

小刀,告诉我这些年来你的经历吧,告诉我你为我默默付出的一切,告诉我没有保留的告诉我,好吗?

不可以!我不再沉默,脸上是一脸的漠然。

小刀,我知道我伤你太深,我对不起起你,但是今天我无法阻止自己对你的柔情,我想了解你的过去,了解你的苦,了解你的痛,我想把自己交给你一次来补偿你,难道也不可以吗?

你走吧!我幽幽地道,你不需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回你自己的家吧。

小------刀------!

出去!我粗暴地大喊打断你的话语。你全身一震,我也是,我第一次对人这么粗鲁,尤其是对你。你的眼泪哗啦啦地下来了,我强行将你推出房间,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我听见你在哭喊!听见你大力地捶打着门的咚咚巨响。你说小刀你开门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而我,蹲在屋角,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一地。

尘封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将我淹没。

朋友,从现在开始,我完全把心打开了,一层层地剥开,摆在你们面前。不愿听的请离开吧,愿意听的,请帮我倒杯水来。哦,谢谢!再给我根烟吧,让我整理一下杂乱的思绪。

从高中开始,我们分开了。一个一中,一个十中,一笔之差,注定了天与地的差别,注定了我炽热的感情,比七月的太阳更加热情奔放。我不能阻止对她的思念,不能阻挡她青春的身影一次次地入我的梦来。我日日在彷徨和挣扎中度过,陪伴我的只有小屋、日记、王杰的泣唱和清冷的月光。我用一层厚厚的茧子把自己包裹,我守着一方寂静的狭小的空间,默默地生活。

呵呵,你们又要笑我傻了!我傻吗?不,我只是真诚地付出,为了认定的爱。

接下来的岁月其实很简单,整个高中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事,除了学习,我只做两件事,一是和我最好的朋友阿彬(我叫他老大)、萧英(他最小,是老三)星期天聚聚。他们劝了我N年,要我放下这段感情,最后,我继续他们放弃;他们至今仍是我最好的朋友。第二件事。。。等一下,我还要根烟,哥几个我先说明白我说完后,你们脸上不能有鄙夷之色,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第二件事。。。咳,还真不好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高中的三年里,每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无论是风霜雪雨,我都会在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地赶到她的学校去。去做什么?晕,这么简单的问题亏你们问的出口,当然是去看她了。我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又紧张又害怕,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看望她。看着她打球,看着她和男男女女的同学有说有笑。她太漂亮了!漂亮的女孩身边永远都围着不知疲倦的追求者。她太骄傲了,她是公主,而我永远不会是王子,这就是距离,虽然只隔数米,却如隔永恒的不可逾越的距离。这就是我的痛苦,撕心裂肺,死去活来。我只能忍受,像一棵树那样沉默,咬紧牙关苦苦地支撑着。

这种痛苦你们不明白的,不是吗?接下来,我会远远的跟着她,送她回家。其实她不会有危险,每次都有三两个护花使者陪着她,而我吊在后面,是根无足轻重的尾巴。

笑什么?好笑吗?当你经历真爱的时候,当你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女孩,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时候,你,你,还有你会笑得比哭还难看。看,看什么,说你呢,就是你!

你们问我她知道吗?不,她不知道,那个时候,灵魂的自卑使我连正视她都做不到,还说什么让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你们,你们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不?不许笑!

三年的日子像三十年那么长,那是一段倍受煎熬的岁月,终于,高中也毕业了。我们都没有考上大学,那一年考上的就不多。

放假了,我最害怕的事来了。她本来就是,就是我们一个小集体的成员,阿彬、我、萧英还有她,她最小,老四。平常聚会的生活,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们刻意地回避着对方,只是苦了剩下的俩,艰苦地维系着这个集体的亲和力。

我怎么面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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