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既然敢出手,那么就预料到了后果,亿万的岁月可不是白熬的。
只见他向前走出三步,环视一周,脸色平静,毫无惧色地面对众看客不善的目光,拱手行了一个江湖之礼,才问道:“敢问天下英杰,现在是否是英雄贴的比斗?”
“然也。”
从人群中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面目慈善,德高望重,人们见之纷纷拱手让道。
吴天转过身,坦然地面对这位老翁,接着问道:“比斗双方,是否从头至尾都不可以使用任何一点热兵器,或者使什么卑劣的手段?”
“自然。”
老翁抚了一把胡子,看着吴天义正词严地说道。
吴天露出了一丝诡笑:“那么这一条规定,是否约束场外观看的人呢?”
“当然不算在内。”
老翁接着说道,可眼睛突然闪出一丝精光。
“这就对了。”吴天笑道:“我一个10岁的小小少年,只不过恰逢其会地来观看英雄贴的决斗,瞻仰一下在场各位英雄的英姿。英雄贴的规矩,凭什么来约束我?”
是啊,英雄贴只能约束决斗的人,与我们何干?看众们站在自己的立场,心里暗问自己,虽不答,却是赞成了吴天的话。
“你这是狡辩,若你不是参战的人,怎么会站在黑旗帮帮主的旁边?”三井气道。
吴天面不改色道:“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心软,见他一伤残患者出来不易,我助人为乐不行啊?”
在场众人差点为之绝倒,这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刚才是谁把那兵皇就一枪秒了,手也没见哆嗦啊,怎么从这货口中出来居然是心软的表现。
众人无语地看着场上蛋定自若的吴天,仿佛在看一只正在茁壮成长的大恶魔。
就连三井大大,也被吴天的无耻气得无话可说了。
吴天无视众人怪异地目光,向前走三步,一手指向坑里的兵皇,疾言厉色地接着说道:“况且,刚才若非他先出手于我,我又怎会还手置他于死地?众位英雄明鉴,此之罪,谁之过?”
谁之过?谁之过?
是啊,若无那人出手在先,又怎会酿成如今之果?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众人隐隐地站在吴天的一边,虽然他这人比较腹黑。
“而且······”
吴天恰到好处地把着众人心思的脉搏,再次把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而且他还是一个超级高手,实力之强,相信在场诸位没几个能胜得了他,我更不能。既然如此,我举枪防卫,又何错之有?”
是啊,何错之有?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一个才10岁的小孩呢?众人扪心自问,若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会尽最大的能力消灭敌首,保全自己。
这本身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即使他用的是枪,但在场的人几乎清一色混黑的,倒不在乎这一点,只不过一个10岁小孩都能把枪玩得那么准,一枪就解决了一个兵皇,这枪法实在让人汗颜啊。
一个冷酷无耻,又善于放黑枪的少年,多么极品的一个人物啊······
连那老翁的嘴角都不自然地抽了一下。
见在场的局面全都倒向吴天,三井急了,话不经大脑地说出来:“既然你有枪防卫,怎么还需杀人?你一定是故意的!”
现场一片嘘声,嘘得三井都快抬不起头来。
吴天冷笑:“人要杀你,你还需要跟他客气吗?人活一世数十寒暑,当无所畏惧快意恩仇,杀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若能挽一世太平,就算屠尽九州,我又何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