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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长沙府虎口救人(1 / 1)

?五、长沙府虎口救人

行峰离开宜城,一路马不停踢,这天中午到达长沙,想马上去知府衙门,转念一想,白天惹人现眼,诸多不便,更不知知府如何看待,不如就去天心阁找朋友,先打听情况,摸摸底细。

行峰策马来到天心阁,照巡捕说的,在一间挂有“祥记”招牌的店门口停住,下马一看,原来是一间不大的杂货店,二个伙计,老板正坐在柜台里喝茶。行峰一见老板,心里顿时一惊,老板约摸五十岁,颧骨突起,两只豹眼直射幽光,那只端茶壶的手,青筋如同山藤般布满,行家一看便知,是位内功非凡之人。行峰把马交给伙计,上前抱拳:“敢问在上是黄老板麽?”黄老板连忙起身,豹眼扫了行峰一眼,眉头皱了一下,满脸堆笑:“不敢,不敢,在下姓黄。”行峰摸出那块铜牌,交给黄老板:“朋友让我来找黄老板的。”黄老板一见那铜牌,顿时满面红光,异常欢喜,急步从柜台里走出,扶住行峰:“请里面坐。”

行峰随黄老板穿过店铺,来到院子里,进了正门那间屋子,屋子里颇为讲究。落坐後,黄老板首先开口:“壮士高姓?从广州来?”行峰把自己的一路情况讲了一遍,黄老板听後极为赞赏,大喜过望:“原来是有名的大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那,有缘,有缘。”忙叫伙计摆上酒菜,行峰迫不及待的问起巡捕和铜牌的事,黄老板望望外面,才小声地说:“不瞒大侠,巡捕就是我们湖广天地会的副首领林将军。这“天”字铜牌仅有三块,都掌在三位首领手中,各地首领则只有“地”字铜牌,凡天地会的人,见牌如见人,一切听从吩咐,不知大侠有何吩咐?“行峰原来也有所闻,听说过一些天地会的故事,不想自己无意中撞上了,心想别人相信自己,自己也不能拿他们当外人,且不管自己入不入会。行峰当下请黄老板打发人去衙门打听消息,顺便约请自己最相好的李罗二位班头来。

不多时,李罗二位班头到达店铺,行峰赶忙问及这段时间的情况。两位班头说起,从宜城回到长沙只有通判大人一人,那两位衙役通判在半路上就打发了,通判大人一人承担了责任,通判大人如实谈起宜城查烟过程,美国领事馆已经照会巡府,知府就将通判大人杖责入狱,现在还关在牢里。知府还禀报了巡府,派人缉拿大侠归案。

李罗班头还说起另外一件事。

原来知府何正岳夫人余氏,有一女,小字家美,父母早亡,从三四岁起就跟随姑姑,是余氏一手抚养成人,如今已一十八岁,出落得齐整标致,女工精细。何正岳和余氏没有儿女,就把家美当作亲生女儿,掌上明珠。前些日子,巡府来到知府家中,何正岳在家中设宴款待巡府,席间家美姑娘出来敬了一杯酒,巡府一见家美,眼楮就一直盯著,连何正岳劝酒也没听见,巡府马上问及家美身世,捻著胡子,嘿嘿地笑个不停,嘴里连连夸奖家美,:“家美姑娘该论婚嫁了吧?”何正岳知巡府虽六十有余,却是个色鬼,在朝廷里也有势力,做事心狠手辣,凡他看中的姑娘,不搞到手不罢休。何正岳从巡府的言行中已看出他的心思,想想自己调到长沙已有六年之久,也不知什麽原因,一直没有晋级品禄,所以念念不忘,家美反正是别人的人,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交易?想到这里,何正岳小心翼翼地问巡府:“下官到长沙已经六年,不知为什麽朝廷不记得下官的品禄了?”巡府眯著眼楮:“你说该怎麽办呢?”

“下官知大人还缺个六偏房,不知大人对家美意下如何?”

巡府哈哈大笑:“知我者,何正岳也。”

当下两人议定,巡府担保何正岳晋级五品,腊月吉日八台花轿迎娶家美,何正岳还厚颜无耻地对余氏说:“这是家美的福气,别人家的姑娘人家还不要呢。”从那以後,家美姑就整日以泪洗面,要不是余氏劝住守候,家美几次要自尽,真是可怜,但又无可奈何。末了,李罗二位班头特别提出:“大侠,你可要救救家美姑娘呀。”

提起家美,行峰眼前就浮现出她美丽温柔的女孩子形象。在知府院内,行峰他们十几名班头、衙役就住在大门二侧的厢房,所以行峰与家美经常见面,尤其是余氏对行峰特有好感,一门心思想将家美许配行峰,了却自己心愿,也对得起地下的兄嫂,因此时常打发家美给行峰浆洗补缝。他们知道行峰吃斋,凡衙内吃荤时他们都会送上特做的素菜,对行峰甚是关心体贴。有一次,行峰在井边洗衣服时,家美住动过来帮忙,家美边洗边盯著行峰手臂上的一条疤痕:“这是怎麽啦?”“划伤的。”“疼吗?”“好了,只是有点痒。”家美听说痒,就伸过手来帮行峰摸摸,行峰对当时舒服的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行峰以後也常常想起。只是行峰从小出家,时间太久,清规戒律时刻铭记在心,特别是一次空了大师坐禅时说的一句话,行峰至今一字不忘:“男人要做事业,除非无牵无挂。时机只可等待,不可寻求。”行峰对余氏姑的关心体贴只是感激不尽,对男女婚姻之事却无甚意思,从心底里一直把家美当妹妹看待。对行峰和家美,同僚们也半真半假的笑过许多,家美每次都是会心的掩面而笑,行峰却有时会板起脸孔生气。余氏姑也认为行峰出家太久,还不习惯俗家生活,认为行峰终究会改变,所以一如既往地关照行峰的生活。

几个人当时陷入深思,还是黄老板先开口:“通判大人这种正直的人要救,家美这样善良的人要救。”就机大讲了一通朝廷如何无能,官吏如何腐败,国家民不聊生,天地会反清复国的宗旨,各地农民起义的事例,几个人也听得点头称是,忧患心情溢于言表。黄老板接著仔细地说出一个营救计划,行峰听著觉得有理,行峰明显感到,一个人行动总有许多难处,个人本领再大,也是有限。黄老板询问李罗二位班头:“可肯帮忙?”李罗二位班头当即表示,原与行峰一起,毫无二意。黄老板接著安排李罗二位班头,回去跟其他鸦役讲好,免得无谓伤害,告诉通判家眷和家美,要她们做好逃走准备,车辆、马匹其他人手由黄老板一一准备。

这天晚上,深秋地霜风呼呼地吹著,长沙城显得分外冷静,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仅是黑乎乎一片。接近卯时时分,行峰等一帮人赶著马车悄悄地接近知府大院,早已有人打开大门,车马在门外停住,行峰等四人一闪进了里面,二人同李罗二位班头看住其他衙役,行峰和黄老板悄悄接近何正岳住房,行峰用剑挑开门闩,进屋点亮灯,何正岳睡得正酣。余氏因早已知道,所以毫不慌张,衣服都已穿好。行峰向她摆摆手,故意咳嗽一声,何正岳被吵醒,一看行峰手按宝剑,圆睁双目,在床上抖抖索索地说:“大侠要做什麽?”

“要你发支令剑,写个手谕,把邓大人放出来。还有。家美姑娘我们要接走,不准你把她送进虎口。”何正岳深知行峰的功夫,颤颤兢兢地披上衣服,打开柜子,拿了一支令牌,写了手谕,盖上大印。为何要这样做呢?原来关押通判的大牢离这里很远,牢房由绿营兵看守,没有把握劫牢。这时余氏已将家美从隔壁带了过来,家美一见行峰,流落出几分深深的留恋。何正岳这时大声说:“家美已是巡府大人的人了,八字都已经送过去了,你们竟敢劫巡府夫人。”余氏一听见,火冒三丈:“亏你有脸皮讲这种话,真是畜牲不如!”余氏一把拉住行峰:“大侠,让我和家美一起走吧,这老家伙我也没什麽指望了,家美可是我们余家的一脉啊。”行峰感到为难,黄老板接口说:“让她们姑有伴一起走吧。”余氏听罢,打开高柜,里面有两只一样的首饰盒,余氏随手拿了一只,用布包好,牵住家美的手就走,何正岳这时倒也动情的说:“夫人为何也要走啊,我们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转身对行峰高声说:“行峰,我待你不错,你为何要拆散我的家庭?我也告诉你,你现在是朝廷的通缉要犯,恐怕为你自己也得留条後路。”何正岳于是放开喉咙大叫:“来人那,来人那!”大门两侧厢房都亮著灯,但毫无动静,只有几个橱工、勤杂开门望了望,都赶快进屋去了。这时何正岳瘫痪在椅子上,哆嗦著用手指著黄老板:“你是何人?”

“天地会!”

何正岳一听“天地会”三字,吓得面如死灰,连连抱拳作揖:“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黄老板走过来,扯下一件长衫,撕成布条,把何正岳捆在床柱上:“委屈大人了。”余氏看到,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来,摸了摸捆紧的布条,也忍不住洒下几滴同情的泪水,悲切的说:“老爷,以後请多保重,余氏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说毕作了一揖。一行人离开房子,到门外上车,行峰顺便进了厢房,打开箱子,取出一些银两及几件衣服,余物尽数送给其他衙役。黄老板与余氏姑上路,行峰与李罗二位班头直奔牢房。

一会儿,行峰三人来到牢房外,这时天已大亮李班头敲开大门,拿出令牌和手谕,狱卒看了一下,嗦嗦地往里面走,一会儿,营带官出来,仍旧查验了令牌和手谕,眼里流出疑惑的目光:“为何这样著著急?”营带官极不情愿地挥了挥手,示意三人随他进去,立班头随手把一!银子塞给营带官:“麻烦大人了,已後还请多多关照。”营带官这时才显得高兴些。营带官打开牢房,行峰一冲进去,通判这时正睁著眼楮躺在床上,行峰走到床前,附耳说:“不要声张,出去在谈,”接著故意大声说:“邓大人,知府大人有请。”装著恶狠狠的样子,把件衣服丢在他手中,拉起他的手就大步往外走。走到大门口,行峰回头对营带官报拳:“有劳了。”跨上马,几个人一溜烟走了。此时行峰在马上深深的呼了口气,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来到下河街码头,早已有船在那里等候,通判家眷都在船头翘首盼望,一行人

来到船上,行峰叮嘱船家:“路上小心,不可耽搁,请记住。”转身与通判大人告别:“大人一路保重,行峰就此告别。”通判大人作揖答谢:“大侠救命之恩,在下当永铭心间,日後再图报答。”说罢竟也呜咽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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