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奈了,不敢再搭话,索性点上一根烟站在旁边看,不再多嘴。许老大和程小波俩人交流了两句,也不吱声了。
王梓涵看了半天,突然抬手一指蛇神庙:“那时候她在干什么?”
我没太反应过来:“谁?金花大师吗?她在和一只狐狸精斗法呢啊?”
王梓涵好像有些不相信:“这里发生的事情她一点也没看见吗?”
我刚想说没看见,可金花的声音却抢在我前头响了起来:“谁说我没看见啊,我收拾完老胡,看见一个男的从这里走了。走的急三火四的。”
“男的?”我也吓了一跳,难道那天除了我们与大和尚支占强以外,还有别人也来过昭陵?“金花大师,您看见的是不是这北陵公园里面的工作人员啊?”
金花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哟哎哟,怎么会呢?我又不是老眼昏花。再说这公园里的人我哪个没见过啊?认不错的。”
我的心一紧,燃起了一丝希望:“那人长什么样啊?”
金花语气有点懒散:“我也没看着正脸。不过他掉了一件东西,被我收起来了。你们想要吗?”
我眼珠子一亮:“要啊?金花大师,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东西在哪呢?”
金花风情无比:“就在我的蛇神庙里呢。陈宇光,你敢来拿吗?”虽然看不到她的真身,可我还是觉得她好像一位穿着丝制睡衣半躺在床上的性感美女,在对着男人诱惑,你敢上来吗?
我到没感觉到有多么诱惑,而是有一丝尴尬。毕竟她已经几百岁了,于情于理我叫她声金花奶奶也一点不过分:“金花大师,您就别开完笑了。说不定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您就给我们看看吧。”
可能是金花看到我涨红的脸,笑得更开心了:“猴崽子,还知道害臊。就在我庙里呢,你去拿吧。”
我咽了口吐沫,又瞅瞅王梓涵:“你等我一下,我拿到东西马上就回来。”也不等王梓涵表态,便直奔蛇神庙走了过去。
几步来到蛇神庙前,我正儿八经的三鞠躬,嘴里来恭敬的念道着:“金花大师,晚辈可得罪了。”
谁知金花一点不买帐:“让你拿你就拿,哪来那么多罗嗦?”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伸手就朝蛇神庙唯一的小窗口里摸去。结果刚摸到神龛下面,就抓到了一个东西,凭手感是木制的,体积不大,奇形怪状的。
我把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巴掌大的刨子。这小东西麻雀虽小不过五脏俱全,刨身刨刀楔子木等零件一样也不少,显得小巧玲珑精致异常。我把这小东西拿在手里,借着陆灯的光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拿着小刨子一边摆弄一边往回走,亮给王梓涵一看,把她也给弄懵了,她比我还认真的观察了半天:“你见过这东西吗?”
我摇摇头:“刨子见过,这么小的可真是头一次。”
王梓涵拉着我一起推敲:“你觉得是干什么用的?”
我把东西接了回来:“这么小没法干活啊?不过可能是我孤陋寡闻,说不定是加工什么精制的小物件的特殊工具,不过我觉得更像是装饰品。”
王梓涵默默的重复我的话:“装饰品……”
我脑子一转,刨子是木匠用的东西,说不定见多识广的虎子舅认得呢。想到这,便拿出电话,看看随时可能耗尽的最后一格电,给张康的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张康冷冷的回答。我让他把电话交给虎子舅,怕电话会突然没电,也顾不上问问他们的情况怎么样,直截了当的问:“虎子舅,我找到的东西,想问问你见过没有?”
虎子舅跟我说话老是一嘴不以为然的态度:“啥玩艺儿啊?”
我简单的打东西形容了一下,虎子舅合计了几秒钟,说:“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我有些失望:“那好,虎子舅,你等我电话吧。”便想把电话挂断,电话背景中突然传来了张康说的一句什么话。
虎子舅马上喊了一声:“你等等,你把刨刀抽出来,看看刨刀下面是不是有字?”
我急忙照着他的话卸下了楔子取出刨刀,果不其然,正如虎子舅然言,刨刀下面端端正正刻着一个篆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