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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男女之事,他也知道(2 / 2)

因为她知道,韩忠彦就在身后。

内苑深处,下人们都被支去前头伺候,只剩几名粗使丫头在烧水、煮醒酒汤。方平吐了好几回,又喝了几口酥酪,方奄奄一息的倚着床槛坐着。房间里很静,只有诗棋摆弄铺床之声。她父亲是朝中武将,性子粗狂又鲁莽,常常在勾栏酒肆中喝得烂醉,回到府上,还会辱骂妻妾子女。犹是如此,她母亲还是将父亲照顾得极为妥帖,半丝不悦也无。

她从小随着母亲教养,伺候男人之事,也颇为知晓一些。她见方平的衣物湿了,便从浮雕仕女行乐紫檀大木柜旁的桁架上取了件寝袍,想替他换上。

方平眉眼惺忪的瞧着,只见女人柔荑轻软的解开自己腰间的玉带,又将手插进自己的内衣里,剥下他的绯色云雀细锦罗袍衫。她的身子倾得极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他像是在做梦似的,问:“你要勾引我么?”

诗棋一愣,她当初听闻公主府的世子竟没有暖床丫头时,还隐隐自得。自己将来的男人,终是值得自己托付的。可今日所见,却几乎让她灰透了心。她强忍了下来,父亲那样脱了母亲衣衫,踢打母亲时,她也忍耐了下来。

这世上,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呢。

她并不回答他,只当是醉话。她轻手解开他内衣上的锦带,艰难的将他的手从袖子中拿出来。他裸着上半身,神情恍惚着,眼睛游离着,也不知道望的是哪里,或许他什么也没望,只是有些发昏。

他的身材很好,肩膀很宽,看上去很强壮。可又不像父亲,臂膀上全是硬硬的一股一股的肌肉,打起人来,颤颤发抖。他比想象中还要白,衬得胸口上的两点,像是红透了似的。他的手指很长,正抓住她的手腕,像是要掐到肉里去。

除了父亲,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终是有些羞涩,她颊上绯红,轻声道:“公子,你松一松,好疼。”她用另一只拿了寝衣的手挡在两人中间。

方平道:“你,喜欢我么?”

诗棋不想他竟问起这些,愣了愣,反褪了羞涩,笃定道:“我喜欢你。”

方平一惊,他也没意料到,娇娇女子,深宅闺秀,竟能如此直接、诚恳的表明心意,不禁问:“为什么?”

诗棋回答得很快,道:“不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你长得俊朗,或许是因为你我有婚约在先,又或许,是因为现在。”

方平疑惑,道:“现在?”

诗琪依着他手上的气力,坐到他身侧,道:“就像现在,你裸着半身,而房间里只有你我两人,传闻如利剑,又像绳锁,会将你我绑在一处。出了这道门,除了你,我再不能嫁给别人。所以,我喜欢你。”说着,她将寝袍扔在床边,伸手抚在方平脸上,似要抚平他脸上的纹路般,情意柔绵道:“你知道吗?一整天里,你都皱着眉头,脸上也没有多少笑意。今儿是你生辰,你该高兴才是。”

喜欢赵曙的事,常常逼得方平发疯。他也试着接触过女子,甚至父亲赏赐自己暖床丫头时,他还镇重其事的想要发生点什么。可是,每一次,他都以厌恶得不能自已而告终。

眼前的女人面色莹白如雪,眉眼弯弯,满肩青丝垂落至腰身,看似软弱不堪,可又透着震人心魂的坚韧。他忽然又想试一试,或许她就是,让自己喜欢女人的办法。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诗棋,顺着她的手臂,一路摩挲着探上她的肩膀,又轻轻的斜入,从脖颈处直伸到胸前小衣里去。

男女之事,他也知道。

只是,原来女子的胸脯,摸起来,温温软软的,感觉也不坏。他用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襟,褪至肩,褪至腰,褪至地上。他看着那对动如脱兔的小东西,双手揉在上面,眼睛直直的,像是揉面团似的,用了七八分的力气。

诗棋很顺从,有些疼,但也忍着。她心里有他,便什么都愿意听由他。她甚至递上自己唇,送到他的嘴边。他将她压在床榻之上,欢好中,她问他:“那你,喜欢我么?”

方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当然。”

夜色浓墨,前苑中萧瑟琵琶之声被风吹散,遥遥落至花园深处。滔滔一路狂奔,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懿王府的十三殿下。花荫层层,路径重重,却哪里有赵十三的身影,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找来找去,总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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