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攸洁毫无影响的躺在床上,许是因为方才的挣扎,就连躺着的姿势都毫无美感可言。
“有什么话,洁官女子就说吧。”看惯环肥燕瘦的垣昊见到赵攸洁这个
模样从心底露出一种嫌弃,眉头也微微皱着。
赵攸洁大声喘息着,脸上满是汗水:“奴婢现在没有形象了,皇上嫌弃奴婢了是不是?”
这话本是大不敬的,许是赵攸洁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说话也就没有这样多的忌讳了:“只是奴婢即便是死,也要把想说的东西给皇上说了。”
垣昊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不耐烦:“那就快说吧!”
赵攸洁冷冷一笑,艰难的将手指指向慕容韵璇:“她,奴婢变成这样都是拜她所赐,不管皇上会不会治罪与她,奴婢都要把这句话告诉皇上。”
这便是临死也要给慕容韵璇摆一道障碍了,慕容韵璇见到赵攸洁一双手指确切指着的就是自己,本想反驳,却觉得真心没有必要,只轻嗤医一声,不欲多言。
垣昊看了慕容韵璇一眼,却见慕容韵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皇上若是觉得洁官女子的话有道理,大可派人去查,臣妾绝无怨言。”慕容韵璇余光感到垣昊的眼神,冷冷道出一句。
“臣妾觉得,祺妹妹并没有理由毒害洁官女子,皇上您看?”佟佳妍琴见慕容韵璇与垣昊一个比一个倔强,只得开口劝说,可垣昊却是觉得颜面尽失:“朕虽相信祺贵嫔,可是大章朝的律例从来不是朕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是好好调查一番吧,也好还祺贵嫔一个清白,俪贵妃,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
说完这句话,垣昊再也不听任何人言语,一甩长袖,愤愤离去。佟佳妍琴见壮,赶紧追了出去,却竟是没有再问赵攸洁一些什么。
“哈哈,慕容韵璇,你和李怜汐处心积虑想要置我与死地,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活了下来吧!现在就算你弄死我,皇上对你的怀疑也不会减少了,哈哈哈!”看着垣昊与佟佳妍琴走远,赵攸洁哈哈的笑着,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慕容韵璇定睛看着赵攸洁:“本宫说了,你所中的毒,不是本宫所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本宫会好好照料着你,直到本宫查出真相为止。”与赵攸洁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必多言的,只是慕容韵璇总觉得这件事恐怕与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好照料着洁官女子,若是再有什么差池,本宫拿你们是问!”冷冷的撇下这么一句话,慕容韵璇也头也不回的走开,方才垣昊的态度当真是让慕容韵璇很是不爽。
“妹妹,方才我见皇上愤愤离去,却是为何?”李怜汐独自一人在外头徘徊,见慕容韵璇出来,忙迎上去道。
慕容韵璇见到李怜汐这样焦灼的神态,不禁嗔怪道:“妹妹不是说了不让姐姐担心的吗?现下姐姐身孕已有接近五月,咱们五个月来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实在是不容易,姐姐该珍惜这劳动成果才是。”
“妹妹说的不错,可是这样的时候,事情又发生在我的宫里,你叫做姐姐的怎能安心养胎啊!”李怜汐眉头紧蹙,一副悲情的模样。
将李怜汐拉到一旁,慕容韵璇柔声安慰道:“皇上方才不过是在跟妹妹赌气,姐姐不必担心,若是妹妹不这样做,恐怕皇上就会顾虑到姐姐腹中的孩子不多追查,只是越是这样,恐怕六宫对咱们的非议就会越多,人言可畏,到时候恐怕咱们要被后宫中的流言蜚语给淹死了,倒是现在逼着皇上去调查真相,反而能澄清咱们自己。”
方才还担忧不止的李怜汐听见这话,才明白原来慕容韵璇使小性子都是在掌控之中,这才稍稍安了心,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只是,既然有人能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将毒药下到我的宫里,恐怕想要查出来没有那么容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句话却是提醒了慕容韵璇:既然她们能够这样隐蔽的将毒投进启祥宫里,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为何不直接在李怜汐的饮食中投毒,直接将李怜汐的孩子打掉,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