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首都西京一幢豪华别墅的阳台上,正站着两个少女。
一个女子身着白色连衣裙,没有任何标签,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意带利的高定手工服饰,没个五十万华夏币都下不来。
再看她的脸,好一个绝美的少女。此时吹来的一丝微风带起她的裙摆和发丝,将她那芳华绝代的气质展现地淋漓尽致。她犹如一个坠入凡尘的仙子,光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和敬畏。但是此刻她的表情却呈现出一丝痛苦,让这完美有了一分缺憾。
她便是陈珂的未婚妻,云静雪,华夏国最大的地产商云天赐的独生女。
“静雪,难道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你爸一定要让你嫁给那个废物?”站在她旁边的一名女子说道,只见她打扮时髦,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只是在此刻的对比之下,完全被云静雪盖过了风头。
云静雪呆呆地摆弄着自己的长发,双目无神地看着楼下花园里的草木,轻咬嘴唇不发一语,似乎没听到时髦女子的话一般。
“静雪,我知道你根本看不上那个废物,你和他根本就没见过面,我也替你调查过,这个人就是条鼻涕虫,谁见着了都能踩上两脚。”时髦女子无奈道:“而且他家可以算是家徒四壁,从这么一个家庭里走出来的人,无论是眼界还是思维,根本就配不上你。”
“可是......可是我爸跟我说过无数次,我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嫁给他......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云静雪终于开口说话。
时髦女子话语中带了一丝怒意:“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这种家世的女子,从来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我们的婚姻往往只是带有目的的交易,但是咱们也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不是吗?你看咱们圈内的女孩,哪个不是嫁的富贵公子?钱也好,权也罢,总之不会受到委屈。哪像这个穷鬼?要什么没什么,还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而且,你爸强行要把你嫁给他,其实会要了他的命。西京城那几个公子对你仰慕已久,他们的手段......你也知道,要是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都存在,恐怕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静雪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这就是一个死局,对于她自己也好,对于陈珂也罢,都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况且,她早已心有所属。
在她的孩童时代,父母带她回老家度假,在那儿遇到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带她抓小鱼,钓龙虾,带着她在乡野间无忧无虑地奔跑玩闹,她忘不了那个少年轻轻擦在她发间的那一朵小野花,那一朵至今还夹在日记里的无名小野花。
在她十几岁时又回了老家一趟,那时那个少年已经在市里读中学了,她央求着父亲带自己去看望他,父亲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给了她地址叫她自己去。
虽然人很多,她还是一眼就在放学的人流里认出了那个少年,那个少年也是如此。
少年带她逛了小吃街,虽然什么也没买,但是那种宁静的烟火气至今还萦绕在她的脑海。分别时,少年花两块钱买了一个烤地瓜塞到她手里。后来她吃了很多地瓜,但是再也没吃出过那种味道。
“哥哥......你会来西京看我吗?”
“会啊,我考西京大学好不好?”
可惜在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她在西京大学上学,在人群里看了无数眼,都没有搜索到那个令她心动的面容。
至今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好可惜。
“我爸说他家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我爸的问题,他家和我家本是世交,他们一起投资的大单子出了问题,我爸面临牢狱之灾,是他爸主动扛了责任。也就是说,我们家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他家的牺牲......”
“静雪,既然你爸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你为什么不自己创造权利呢?”时髦女子说道。
“我知道那条鼻涕虫住哪儿,我派人给他送个两百万,让他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你爸还能强迫他娶你不成?牺牲归牺牲,你家现在这个产业和地位,也不是他家拱手相送的,还是要靠你爸自己的打拼。”
云静雪闻言十分心动:“那...我要和他见一面说清楚吗?”
时髦女子气得跺了跺脚:“你这颗小猪脑袋,你这么一个仙子般的人物,这种鼻涕虫要是见了你,还不得幸福得晕过去?再说谁不知道你是华夏国最大房地产商的千金?他要是知道你是他未婚妻,哪还肯放手?”
“那好吧,这个事情就由你去处理吧,我也不想伤害到他......”云静雪心中一松,可是下一刻便悲伤了起来,逃过了这个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又如何?自己也还是不可能和那个意中人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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