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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鸿一愣。三千年前，不就是那次他······他正要脱口而出，又顿住了。
因他此时猛然间想起来，敖宣刚刚说过，在女人面前千万不能提你不堪的过往。特别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对女人来说几乎就能定人生死。
拧眉想了想，抛开最初的最初，在她的记忆范围内，他与她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一次，而且，那时的印象对她来说应该不好。起码对他来说，十分不好。所以他现在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向她解释。
夜鸿相信，现在她对他是有喜欢的。他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等第二次了。
于是，夜鸿轻轻摇了摇头。“我去过，却不是三千年前。”
鹤染望着他的眼神一暗，心里涌上无数的失落。终究，终究不是他么？可是，这么多的巧合，难道都是巧合？
“那，那你认不认识一个，一个喜欢戴面具的人？”身上味道都是一样的，莫非是他忘了不成？
夜鸿皱眉假意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表情很是真挚。
鹤染有些急了。“那，我听说天界的人都要下界历劫，你有没有去过？”或许他是历劫的时候跑错了地方也说不定？然后历劫回去便忘了那一段记忆？
夜鸿还是摇了摇头。声音四平八稳的道：“一般的仙才需要下界历劫，我是神族，不需要。”果然敖宣说得没错，男人只要遇上喜欢的人，便会变得满口谎话······咳，虽然这是第一次，但是夜鸿自认为表现还算过关吧。
鹤染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但是心里又空空的，有些急躁，有些慌乱。就如落水的人，想寻求一根稻草。
“你为什么这么问，是因为你说的那个戴面具的人么？”夜鸿声音淡淡的，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紧张。如果可以，他是不想提的，那时候她分明不喜欢他。但此时谎话已经说下了，就怕她认出他来！
鹤染凝眸看了他一会儿，最终移开目光，在心底叹了口气。不是便不是吧。如果不是遇见他，她早该将那个叫萧尧的人忘了。
鹤染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淡淡道：“没什么，都过去了，既然不认识，就算了。”
憋了一个月，她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虽然答案不是她想要的，但也没有遗憾了。终究是过去的了，便让他过去吧，可能是天意如此。
夜鸿心里也是一阵慌乱，毕竟对他来说，这种面对面剖白的事还是第一次做。或许以前的以前，他早该这样？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有些不自然的心里发颤。毕竟没有经验！
“若你没有问题了，那便换我问了。你知道我为何，要带你来此处么？”
鹤染闻言理所当然的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困了？而这里正好有你的别院？”可是看他的眼神，事情貌似没有这么简单？不过她潜意识的不想知道，因为她还沉浸在刚刚的失望里。
“我······”夜鸿顿了顿，总归是有些说不出口。或许，他该回去向夜鹄取取经？讨教讨教经验？
他说不出口，鹤染也没想让他说出口，因为她此时很烦躁。“大表兄，咱们还是改天再说吧。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过去了？一会儿晚了可就不好了。”
鹤染也不是傻子，情场纵横这么多年，她要是还没有点嗅觉那还真是白混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联想起前些日子他的种种行为，她能不能自恋些，认为那是在故意亲近她？
可是这也太莫名奇妙了些！她和他早就见过，故而排出了一见钟情。而且也从未私下相处过，日久生情也不具备条件！所以鹤染想来想去，这里头若不是他突然抽疯了，那便是有什么阴谋！
将来整个天界都是他的，难道他还想把魔界也纳入囊中？想到这里，鹤染冷静下来，面上也不见了刚刚的急躁和慌乱以及失望。
毕竟，他从前是那么遥不可及高不可攀，一下子便落在眼前，她想不怀疑都难。而且，她喜欢美貌男子这点，六界皆知。所以他这是妄想迷惑她？还是诱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