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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去留一念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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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林永生当然还未尝知道葛罗上尉护送的贵妇就是墨西哥皇后,他只是惊讶于眼前这位女子身上那种迷人的气质以及她事实上的年轻、至于是否貌美林永生并不放在心上,这位主的目光观察人的时候从来既不张扬又不猥琐,该看哪就看哪,该欣赏就欣赏。//更新最快78xs//

林永生判断舰长身边的这位贵妇显然不是墨西哥印第安红人,而是正经的欧洲白人女性。年龄么,应该超过了20岁。那么,或许是某位法国将军或者贵族的家眷。这位女士的父亲或者丈夫的地位一定比雷米男爵要高。雷米上校虽然端着舰长和男爵的架势,那只是面对自己和部下时的态度,话里话外对身边的这位年轻贵妇都陪着小心。

“让-佛艾伍,你不要怕。雷米上校是舰长,他就是随便问问,有什么你就直接回答好了。这位夫人就是我一路护送的贵人,抱歉除非获得她的允许,我不能擅自告诉你她的身份,但是。非常尊贵而且迷人又和善。不会为难你的。”葛罗上尉轻声在林永生的身后嘱咐关照,显然不想让林永生被舰长雷米的恫吓给吓倒。

林永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视线从迷人的女士那深邃的视线中挪开放到了两鬓斑白的舰长雷米男爵的身上,歉意的又施了个半鞠躬的礼,道,

“很遗憾。尊敬的船长阁下,风暴和海难发生后我短暂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就在那座荒岛的沙滩上了,而且身无片缕,您要我拿出什么身份证明来说我可真是有点不知所措,若您认为我来历可疑影响这艘漂亮的蒸汽帆船的安全的话。

要么您给我一条舢板,算我跟您借的也行,把我和舢板放下船,我可以自己想办法回大陆去。再有把斧头和手锯那就更好了。”

在茫茫的大海上只靠没有桅杆和帆的小舢板要漂洋过海几乎不可能成功,几个世纪以来,把人和舢板、极少的食物和饮水,或许加上一些简单的武器和工具放下船,一多半是船上发生了叛乱,失败的一方所获得的待遇,这种情形在海盗之间频繁发生,在战舰和海军中偶尔也会出现,当然,也有远洋帆船遭遇海盗打劫后,那些放弃了抵抗的船员会有这种人道的待遇。

显然,这位自称法国名字叫做让-佛艾伍-路易-林的华裔青年林永生的回答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身后的葛罗上尉更是既惊讶有着急,赶紧拽了拽林永生的海魂衫急促而低声埋怨道,

“让。让。你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把你救上船怎么你还想回荒岛当野人去?给你个舢板难道你还能划回大陆去?就是到福摩萨也得100多海里呢。”

而林永生的回答显然让雷米男爵和卡洛塔皇后吃惊,会客室里顿时沉默了下来。

雷米上校和身边的美妇人对视了一眼,后者的眼神显然既无辜又充满了好奇和赞赏,男爵阁下无奈的转过头来,他可不想给皇后陛下留下一个无能兼冷酷不近人情的形象,不过也不能让眼前的华裔小子太嚣张自大了,上校沉吟了一下道,

“林,葛罗上尉和我的水手赶在夜色降临之前把你救上船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这个时候我要是再把你和舢板扔回大海的话,我身边的这位夫人只怕心里不高兴,葛罗上尉没准要跟我这个上校兼男爵决斗呢。这下可难办了。你看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雷米上校这番话其实已经给了林永生和所有人一个台阶,要不然他不会叫林永生的名字。

林永生身后的葛罗上尉闻言松了口气,在海上每一艘船的船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若舰长雷米真的不近人情要把让-佛艾伍-路易-林赶下船的话,就是皇后陛下出言求情他都可以不答应的。

当然,男爵阁下不会这么不懂人情世故,比利时公主和墨西哥皇后的丈夫可是拿破仑三世陛下的亲戚,就是比利时国王和奥地利皇帝这两位欧洲权力榜上有名的人士,也不是小小一个法国海军上校雷米男爵可以轻易得罪的。

林永生微微一笑,在这位从小就被称为捣蛋神童的林家妖孽的字典里,不按牌理出牌是他最大的乐趣,要不然按部就班一切就索然无味了,何况,这位让-佛艾伍-路易-林尚未能接受回到清国蓄起猪尾巴给满清当奴才的前景。

虽然随着两次鸦片战争和镇压太平天国运动的历程,以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为首的清末汉族大臣和洋务运动领袖崭露头角成为一方重臣。

但这些所谓满清的中兴名臣和国之栋梁哪个不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当官和做人,一旦奉诏入京见了同治皇帝和太后还不得跪拜磕头,就是不进京从京城来道上谕或者太后懿旨,你看曾国藩李鸿章哪个敢不摆香案跪地接旨?

当然,离开荒无人烟的钓鱼岛依然是林家妖孽此刻的首选,但他不能把这个心思暴露出来,退一万步讲,就是真给扔回荒岛上去,下船前跟葛罗上尉要把斧头不在话下。

俩人的关系在法语龙虾和甘美的椰汁熏陶下从沙滩到舢板再到船上,俨然已成忘年之交的好友,葛罗上尉当然以让-佛艾伍-路易-林的保护人的身份出现。谁欺负林就是欺负葛罗上尉,欺负葛罗上尉就是不把卡洛塔皇后陛下的人放在眼里。

不把卡洛塔皇后陛下放在眼里就是得罪墨西哥帝国的马克西米连诺皇帝,就是得罪皇帝的大哥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就是得罪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就是不把整个欧洲皇族和宫廷放在眼里。

葛罗上尉心头的逻辑既简单又实效,不要说在19世纪中期大家基本是这样的思路,就是再过一百年也是如此,花花轿子人抬人,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上什么最大?面子最大!

如果二副沙威上尉一味要挑刺下绊子的话,让-巴蒂斯图-路易-葛罗上尉在自己心仪和全身心爱戴的皇后陛下面前,是用于站出来用决斗为双方的争执做一个了断的。

不过二副沙威可不在这里,没经过舰长或者皇后陛下的召唤和允许,能进入这会客室的人凤毛麟角。葛罗上尉是一个,雷米上校是另一个,只此而已。

“尊敬的船长阁下,夫人,虽然我衷心感谢你们和葛罗上尉之前为我做的一切,但显然我不能恩将仇报,因为光想着自己离开荒岛重返文明世界,而让上校和夫人对我的来历放心不下,这样既影响你们远航时的心情,破坏了彼此间萍水相逢的缘分和情谊。

何况,我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我离开法国时只有6岁,虽然法兰西在我身上刻下了不能磨灭的印记,但我现在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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