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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瓜田里,有三个少年在看瓜。他们看看周围没有人。他们玩起练剑和诵诗这种高雅的游戏。
六月的天气太阳火烫火烫的。大地像蒸笼在冒气。少年们穿着背心、短裙。俩个男孩十六七岁、十五六岁,一个女孩十三四岁。大一点的男孩国字脸,浓眉大眼长梁鼻阔口,十五六的圆脸秀眉单眼皮。小姑娘瓜子脸,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单眼皮大眼睛。俩个男孩梳了长辫子盘在头上,小姑娘梳两个丫字形的环髻。
他们的背后是茂密的山林,流青滴翠,山后山顶上是蓝天,飘着几朵嫩嫩的白云。右边是一条小路,小路上面是一片果园。大片的果林一片绿色。红红的苹果挂满了树枝。分外鲜艳。
瓜田里的这三个孩子是黄云天,钟玉峰和钟玉江。这瓜田是钟家的,果园是黄家的。这三个人玩法还不一样。黄云天长拿一支长剑,在一边舞动,左劈右劈,挽背花,倒也舞的娴熟,仿佛一条白练绕身,舞的快了,只见剑光不见人。玉江拿的一支短剑,跟着舞,也基本上能挽背花。动作较慢。小小的钟玉峰学着大公子的样子,双手背着,对着蓝天、白云,仰首朗诵起诗来: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愿摇起而横奔兮,览民犹以自镇!
玉江练了一会儿剑,问云天:“黄大哥,我舞的怎样?”
云天说:“有进步,但还不熟练,努力吧!”
玉峰过来说:“小江,快去读诗吧!”
小江说:“黄大哥不肯教我,怕超过他。”
玉峰说:“你胡说什么。快去学诗。女孩子学什么剑。”
小江说:“女孩子怎么了?不是说巾帼不让须眉吗?”
“你背段诗经!”
“背就背:……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俅。”
小路上,走来四个乘马的人。他们在果园下的土坡上下了马,看样子疲倦不堪。他们一下马,就坐在土坡上休息。这四个人就是韩魁他们。他们从小镇出来,奔走两天两夜,不敢进镇子,不敢进饭店,啃几口干馍馍,喝几口河水,才来到这最偏僻的山里。此时他们又饿又渴,已经走不动了。
玉娇往坡上一躺,叹道:“啊呀!真累死了。这逃亡的生活真难熬。身上有银子,就是找不到人家。买不下饭,喝不上水,不用人家追杀,我们自己就会饿死。这也好,不用别人动刀动枪,自己可就到阎王殿报名了。”
袁丽说:“现在后悔了吧!”
韩魁说:“都是我不好,连累大家。”
袁丽说:“你有完没完。唠叨什么?”她抬头一看:“好了!天上掉下了馅儿饼!你们看!”
玉娇说:“在作梦吧!”
袁丽说:“小姐!”小姐二字一出口,就说:“不!大哥!这上面便是果园,我们先买几个果子吃吃,又充饥,又解渴!”
玉娇说:“你取了银子,去找主人。”
袁丽上到果园,高喊:“喂,有人吗,我买几斤果子,多少银子一斤?”叫了几次没人回答,袁丽就是自己下手,摘了十几个,用袍包着下来叫大家吃。
玉娇先取了一个,递给天柱,说:“兰海川大哥,请用!”他们都起了假名字,隐了真名。又取了一个给韩魁:“田申大哥,请用。”
韩魁说:“偷来的果子,怎么吃!”
袁丽过去夺,韩魁已咬了一口:“对不起。”
袁丽自己也吃:“啊!好香。”
玉娇说:“二弟,你真馋,土也不抹。”
这边玉江看见了他们吃果子,喊起来:“黄大哥,有人偷吃你的果子。”
玉峰说:“走,找他们去!”
云天,玉江提了宝剑先跑上来。玉江大喊:“什么人,偷我们家的果子!”
四个人正吃果子,不知道哪里冒出三个孩子,两男一女,用剑指着他们。
袁丽说:“我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只好自己动手了。”
天柱说:“对不起,我们给钱。”
云天说:“偷了就要罚!没钱挨打!”
玉娇看他们很神气,乐了:“我没钱,请问怎么个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