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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线索已中断(1 / 1)

?“我和二哥是八月初四午后到的无锡,刚进无锡城就感觉不对劲,按常理说,无锡是湖兴帮总舵所在,他们帮内开大会,庆贺帮主登临之喜,本应是大张旗鼓喜气洋洋,可是湖兴帮门前却搭出治丧灵棚,我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帮内的玄武堂堂主杨甫修被人杀了。现下湖兴帮的人正在给杨甫修发丧,请了很多和尚道士在念经超度,估计明日就将出殡。”吉延宾道。

“啊?杨甫修被人杀了?被什么人杀了?”谌嗣年听了大惊,他知道张三就是为了暗中调查杨甫修才去无锡湖兴帮总舵的,而且这个杨甫修是贪墨案中的关键人物,只不过他与张三的谈话,太行四义并不知情太多而已。

“不知道,但是据说是倭寇。”吉延宾回答说,“我跟二哥本来是想寻找张三先生下落的,到了无锡城,我二人遵从公子吩咐没有露行迹,只是侧面打听,可是毫无结果。后来我二人决定去湖兴帮看看,于是就装作去福建办事返乡,路过无锡城遇上他们帮内的丧事,前往吊唁杨堂主。结果在湖兴帮真的就打听出张三先生曾经在八月初一那天到过那里,并且还送上了五十两的贺金。”

“那后来张三先生去那里了?”谌嗣年焦急地问。

“这个湖兴帮的人不清楚,我们没有见到他们的帮主,只是跟一个香主会面,他们说湖兴帮的帮主和堂主都在议事,此时不便见客。我们也是打听到在礼单的名字中有张三先生。”吉延宾道。

“哼!什么议事?分明是瞧不起我们太行四义!”陈刚在一旁愤愤地说。“我和四弟买了四色礼物带着香烛纸马过去吊唁,那个鸟帮的门上人居然说没听说过,要不是一个什么尹香主还算知趣,老子才不主动上门磕那几个头呢。”

“二哥,你看你这牛脾气又上来了。”吉延宾接道。“当时我们也是去的匆忙,没有准备太多东西,只得就近买了一些礼物,可能是见我们礼物薄了些,湖兴帮的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不过他们帮中的那个尹香主是云南人,据说跟大哥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才得以吊唁。看样子,湖兴帮这次算是栽了面,不希望此事闹的动静太大。”

“嗯?尹香主,叫什么?”在旁一直听着的四义老大王博古问道。

“叫尹洪。”陈刚没好气的说。

“哦,是他……。”王博古微微点头道“十几年前,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我已在山西、陕西一带厮混,只是逢本门祖师爷寿诞之日前往云南道贺,而此人是云南洱海派道喜的宾客,其人察言观色能言善道,所以那次会上见面之后印象比较深,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只是不知他何时加入的湖兴帮。”

“其实也多亏了这个尹香主,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留我和二哥吃了碗素面,我们跟他打听了一下张三先生,只是说与张三先生约好在江浙一带游玩,估计这几天先生人应该在无锡附近,恰逢湖兴帮帮主登临大会,不知是否前来到会。那个尹香主帮我们查了一下宾客的礼单,这才知道张三先生的确去过湖兴帮。不过据他们帮众说,当天由于杨甫修被杀,湖兴帮喜事变丧事,无心庆祝,宾客中只有丐帮分舵、飞鱼帮等太湖周边的大帮派的人留下了,其他人都在当天中午就散了,并不知道张三先生的去向。”吉延宾说道。

“那杨甫修是如何被害的?为何说是倭寇所为?”谌嗣年追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那个尹香主说,从伤口上看,似乎是倭寇所用的倭刀所为。”吉延宾回复道,“对了,公子,在湖兴帮大会那天,锦衣卫的人曾经去过。”

“锦衣卫?”谌嗣年心中又是一惊,他从父亲谌延的信中已知晓锦衣卫在江南行事的事,只是不知道由谁带领,赶紧问道:“去了多少人,是哪位大人率领的?”

“听说是去了三十多人,领头的是同知庄飞雁。”吉延宾回答说。“一开始,那个尹香主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只是说有锦衣卫来过。但是我们侧面打听了一下,据无锡城的百姓说,当天湖兴帮门口停了大约三十几匹马,一大帮人呼呼啦啦的,都是身着官服的。而我和二哥在回来的路上,遇上飞鱼帮的几个帮众,他们在酒馆里喝酒,大呼小叫地,言谈中透出是庄飞雁率领锦衣卫,要抓捕江启斌,但是后来不知道怎地,没闹出什么动静就走了。”

“嗯……”谌嗣年沉吟着,没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异常惊讶。这个庄飞雁他在京城时偶有相会,但也只因是同朝为官,有一些点头之交而已,不过他知道庄飞雁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算是锦衣卫中的高手,据说就连当今锦衣卫指挥使刘勉都不是其对手,据官场传闻,很可能下一任的指挥使就是庄飞雁。“皇上派他到江南行事,肯定事关重大。”谌嗣年想,不过为何巡察南京和下派锦衣卫时间上所差无几,但是却要分开进行,而且他还毫不知情,想来皇上并不信任自己,想到此处,谌嗣年出了一身冷汗。

见谌嗣年沉默不语,吉延宾继续说道:“我和二哥在湖兴帮多待了一天,因此回来迟了,为了赶路程,我们走的是小道,赶巧的是,在太湖边上的太平镇打尖的时候,我们遇上一个叫孙勇的人,此人拿着一个酒葫芦,看样子正是张三先生的。”说着,他示意陈刚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磨得发亮的酒葫芦来,递给谌嗣年。

谌嗣年拿过葫芦在手,反复看了一番,见葫芦底刻着一个小字“三”,正是张三常用的,马上问道:“这个葫芦为何在那个孙勇手中?”

见谌嗣年言语中带着紧张,吉延宾马上道:“公子,您先别着急。据那个孙勇说,是一个蓝袍书生在他船上过夜落在那里的。那个书生还仗义相助,替他们还了二十两银子的外债,但是当晚人就走了,连马和葫芦都没带走,招呼也没打一声。这个孙勇是太湖的一个渔民,我们遇上他的时候,他正在太平镇给鱼把头送鱼,还是二哥见他腰间别着这个葫芦,感觉眼熟,我们才向他打听的。孙勇说,那个书生是在七月二十八或是二十九那天到他的船上借宿的,根据他的描述,这人必是张三先生无疑。可是八月初一那天,张三先生曾经到过湖兴帮,所以很可能先生在他船上借宿时遇上了什么突然地事情,所以才没来得及带走葫芦和马匹,从这一点上看,张三先生还应该是在无锡城。或者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又前往别地了,公子你看是否是这样呢?”

“嗯”谌嗣年点了点头,再度陷入了思考当中。太行四义见他如此,也是默不作声,过了许久,谌嗣年问道:“四位觉得现下应该如何处置呢?”

四人听得谌嗣年如此问,相互看了看,莫青山突然道:“一,查访张三;二,等锦衣卫。”这莫老三平时不善言辞,但是却心机颇深,富有智计,一但说出什么来,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等锦衣卫?”未等谌嗣年说话,吉延宾就茫然不解的问道,“锦衣卫来咱们这干什么?”

“公子,不出几日,锦衣卫的人必到。”莫青山没有回答吉延宾的问话,反而对谌嗣年目光恳切,异常坚定地说。

“对啊,就等锦衣卫。”王博古在一旁突然说。见陈刚和吉延宾还没有明白,谌嗣年也是一脸茫然,王博古解释道:“这次公子来南京,奉皇上之命任应天府副都御史,巡查张璘的贪墨案,已是尽人皆知,而公子所查的案情到底进展如何,外人却不得知晓。前次公子和张三先生已经将张璘案中的一些疑点向皇上奏明,只是朝廷上还没有明确的廷寄回来。而此事涉及到官府与江湖人士,关系错综复杂,按照常理说,公子的差事已经办完,只待皇上定夺即可。可是皇上却让公子继续追查此案的涉嫌人等,说明皇上非常看重此事。不过公子只是御史衙门的副职,上有御史云天,下有督提府赵天恒,无论怎样,从官府到江湖都不应是公子来做这些事,可皇上却没有圣喻,反而同时派锦衣卫来江南行事,说明皇上对公子处理江湖上的事不甚放心。前次公子曾跟我等言道,张三先生此去无锡是为了打探杨甫修的消息,是与张璘贪墨案有关,但细节我等并不知太多。而锦衣卫的人似乎也闻到了什么味道,所以也去了无锡,听四弟讲,他们要抓捕江启斌,但此事却不了了之,肯定是湖兴帮因为什么事得罪了朝廷,所以才引得锦衣卫如此兴师动众,那么湖兴帮立帮几百年,一直奉公守法,虽说参与江湖纷争,但是从未越界,今次锦衣卫居然公然搅闹帮中之会,不出一月,必然江湖皆知,据我猜想,也应该是与公子查的这个案子有关,否则我猜不出江湖上的什么事需要朝廷派锦衣卫行事。”

王博古说到这里,谌嗣年恍然大悟,点头道:“王大哥说的是了,前次我与张三先生查到张璘贪墨案中的一些细节,其中涉及到湖兴帮的杨甫修,因此张三先生才去了无锡打探,因事关重大且没有太多证据,所以未同大家明言。”说着,他把与张三先生讨论的诗迷一事与四人简单叙述了一遍。

听谌嗣年说完,王博古道:“这就是了,朝廷派公子来查证贪墨案是在明,而派锦衣卫来江南是在暗,而出动锦衣卫的目的一是如果张璘一事坐实,就可直接押解进京,让皇上裁夺;二是监视公子,以防公子因张璘是阁老的门生故就,在其中徇私舞弊;而三就是待机而动,看事态发展来配合公子行事。那么从现在来看,公子与锦衣卫把焦点都对准了湖兴帮,可是公子派的张三先生还没有露面之前,反而锦衣卫在湖兴帮闹得雷声大雨点小,此事公子必然得讯,因此锦衣卫为了今后行事的方便,必然会来找公子的。”

经过王博古这么一解释,大家心中都明白了许多,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似乎也只有坐等张三消息一条路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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