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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运河遇强贼(1 / 1)

?顺着运河,谌嗣年的官船一路向北,这一日到了淮安府管辖地面,再有一日行程,就将渡过淮河进入到山东地界。眼见天色已晚,谌嗣年吩咐艄公停船休息,艄公回报说:“大人,此地是灵宝镇,再往前五里地就是淮安了,不如趁着天还没黑到淮安再休息打尖。”

谌嗣年知道淮安是大码头,人流密集,商家兴旺,但是如果自己的官船到了淮安,必然当地的官员又要迎来送往,弄得自己不胜其烦,加上妻子怀孕身体不适,见了繁杂的集市和人群更是心中烦恶,不如在小小的灵宝镇过夜,待明日悄声过淮安。打定主意,吩咐艄公停船。

天色已晚,岸边的官船上却灯火通明,谌嗣年与太行四义中的三义在船头对月饮酒,夫人和孩子在后舱已经休息。而岸上陈刚和随行的亲兵正在掷骰押宝,大呼小叫,船上的艄公们也不知去了那里,谌嗣年估计他们又是到镇上喝酒赌钱了。

这些艄公平日里在运河上往返,靠撑船拉纤度日,大多数人都没有成家,每当接到赚钱的生意自然是大吃大喝,青楼妓馆,赌坊酒肆自然是他们逍遥的场所,这运河上的每一个镇甸的每一个能让他们快乐的地方,他们自然熟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这些艄公回来的有些太早了。

只听的一个正在岸上掷骰子的亲兵高声道:“周把头,怎么今天这么早啊,没遇上相好的?”“哈哈哈……”那些随侍亲兵大声的笑着,艄公把头周老大悻悻地说:“今天见了鬼了,好好的灵宝镇,今天不知为何人这么少,连大爷的赌性都给勾没了。”

“人少?”陈刚放下手中的骰子,呼喝着道:“你想要多少人?还怕你的银子输的不够多?”“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不是,陈大爷……”另一个艄公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这灵宝镇虽然不大,但是也是有千八百人的镇甸,可是我们今天去了老主顾家,他家居然关门闭户,而且镇上的行人都少,往常这个时候,还不到定更天,自然不是这样的。”

“是啊,真是邪门。”众艄公也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好了,好了,可能天凉了,大家都想早些休息呢,周把头,要不你跟你的弟兄来我们这里玩?”陈刚赌性很重,巴不得有更多的人参与他的赌局。

“也只能这样了,但愿陈大爷能手下留情,给我们兄弟留点酒钱。”周老大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他的那些手下也是各自从口袋里拿出铜钱和散碎银子。

“咦?小三子呢?小三子怎么不见了?”周老大回身望了望。

“老大,小三子刚才说有点肚子疼,去茅房了。”一个艄公回答道。

“这小子,懒驴上磨屎尿多,我的那些铜钱都在他身上,我这没零头,一两银子,分三次。”说着周老大向局中扔了一块碎银子。

陈刚一见是银子,而且出手就是一两,眼睛顿时一亮,说到:“周把头,一两银子分三次,有点小气吧,分两次吧。”

那艄公周老大有些扭捏,还没等他说话,只听众人身后有人低声喝道:“的确小气,一百两,压豹子。”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咣”的一声摔在了箱子搭的赌桌上。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小三子,是小三子……”,只见赌桌上骨碌碌地转动的一个血琳琳的人头,正是刚才去茅房的小三子。

“什么人?”陈刚江湖历练久了,虽然也是一惊,但是并没有害怕,“刷”地从背后抽出单刀,定睛向来人看去,只见对面三丈多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黑衣劲装的夜行人,绢帕包头,脸上也用黑纱蒙面,手里提着一把单刀,刀头上还滴着血。来人看不出男女,但是从刚才说话的声音中,似乎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看来你就是伤面阎罗陈刚了吧?太行四义的老二,就凭你也想拔横么?你们其他三个人呢?一起过来,省的大爷费事。”来人口气不善,而且似乎并没有把陈刚放在眼里。

陈刚也知自己遇到了劲敌,此人悄声无息地侵入自己三丈以内,居然没有发现,可见功夫非彼等闲,但是见他只有一人,而且自己的三个兄弟都在船上,离此只有十几丈远,所以并不害怕。

此时,那些跟他一起掷骰子的十几个谌府亲兵也抽出刀来,站在陈刚身边,对来人怒目而视,而那些艄公早已吓得躲在了这些人的身后。

“怎么?你是自刎还是等大爷我动手呢?”黑衣人说这话的时候就象平常人聊天一样轻松,可是在众人耳朵里,却犹如鬼魅,特别是在身前还有一个人头。

“这位英雄,不知在下如何得罪了您?”王博古不知何时已到了众人身后,抱拳拱手地走到前面来,莫青山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如果是这小小的艄公不慎惹怒了英雄,也怪他自寻死路,他的烧埋银子我们多出一些也就是了,望英雄高抬贵手,我们行商走镖之人讲的是江湖义气,千万别动刀动枪打打杀杀的。”

“哈哈哈……鼎鼎大名的太行四义,居然说自己是行商走镖的?老王头,你嘴上瞎了,我眼睛没瞎,船上那人是谌嗣年吧?今天大爷就是找他晦气的,你们赶快自行了断吧,省着大爷我费事,明年的今天你们自己去阴曹地府领烧埋银子去吧。”这黑衣人的口气越来越重,王博古听了也不禁怒从中来。但是他知道,江湖上的人行事不择手段,如果来人为了钱财而来,多少可以应付,而来人自称是找谌嗣年的,不知意其欲何为,但是如果只有他一人,那么凭自己兄弟之力,还是能够保住大人全身而退的,因此并不十分紧张。

可能黑衣人知道王博古的心思,突然一招手,呼啦啦地从岸边的蒿草丛中站起来三十几人,一个个都是黑色夜行衣,头戴面巾,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刃。王博古心中一惊,低声对亲兵和那些艄公道:“赶紧回船上,开船,让大人进船舱。”

此时那些亲兵和艄公几乎体如筛糠,听见王博古的话,赶紧掉头往船上跑,可是刚到水边,只听“刷刷刷”的暗器声响,这二十几人发出真阵阵惨呼,一个个扑倒在岸边。与此同时,那些黑衣人也向王博古等三人围了过来。

王博古见状,知道今晚这一仗不打不行了,从腰间抽出自己赖以成名的精钢松纹剑,而一直默不作声的莫青山也从腰间拔出烂银虎头钩,与陈刚并排站在一处。那黑衣人阴笑一声道:“你们三个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呢?”陈刚早已按耐不住,“嗷……”地一声怒吼就冲了上去,挥刀就劈,只见黑衣人不紧不慢地向左面一躲,用单刀压住陈刚的刀,顺势使了一招逆水行舟,单刀直奔陈刚面门,陈刚低头躲过反手一刀拦腰斩来,黑衣人口中叫道:“来得好”原地单脚为轴一拧身子,叫道:“倒摘紫金冠”。陈刚此时背对着对手,见他招法惊奇,单刀来的极快,已经来不及转身,只得将手中的刀背到脑后想拦住这凌厉一击,可是那黑衣人似乎已经预见陈刚会使这种招法,这一招只是虚招,他的刀没有直接奔陈刚脑后砍去,而是向下斜砍,一刀正砍在陈刚大腿上,陈刚“啊”的一声向前蹿出二丈多远,趴在地上,那黑衣人顺势飞身向前,挥刀就砍,陈刚临危不乱,使出地躺刀的招式与黑衣人打斗在一处。

莫青山见二哥受伤,一挥手中烂银虎头钩直击那黑衣人的后心,可是从旁又跳过一人,同样用单刀架住莫青山的兵刃,双方战在一处。王博古在旁观战,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自己兄弟三人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而船上的四弟吉延宾更是功力不及,看来只得今天拼了老命与对手周旋,让四弟保护谌嗣年逃走。

想到这里,他挺精钢松纹剑加入战团,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又上来两个黑衣人接住他的招式。此时,在船上的谌嗣年与吉延宾也是大惊,事发突然,从黑衣人现身到双方混战在一起,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时间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后舱谌嗣年的妻子孙夫人和谌无朋也听到打斗声,带着侍女来到船头,几位女子一见亲兵和艄公的满地死尸,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谌嗣年一把搂过妻子,拉过孩子,将谌无朋的头埋在自己身前,而吉延宾也从船边拉过一把竹篙,护在众人前面。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惨叫,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陈刚的人头顺着一阵刀光飞了过来,落在离船边几丈远的地方,借着船上的灯火,面目狰狞,两眼圆睁,脸上那条刀疤扭曲着,船上的人再次惊叫起来,孙夫人脚下一软,晕倒在船头。

吉延宾见二哥被杀,已是血脉膨张,早已忘记保护谌嗣年的事情,双手一撑竹篙就窜到岸上,加入战团。可是就在他刚刚上岸,又听得一声惨呼,只见莫青山一条胳膊已经被黑衣人砍下,瘫倒在地。吉延宾大喊道:“三哥……”还未等他说第二句话,两个黑衣人同时抡刀向他攻来。吉延宾只得提起竹篙应战,怎奈竹篙太过长大,而自己的兵刃齐眉棍却没有放在船头,事出突然又无暇去取,因此发挥不了威力,只得且战且退,慢慢地向大哥王博古靠拢。

此时,王博古头上的束发冠已经被削落,满头银发随着身形转动而须发皆张,脸上也有一道伤痕,鲜血不断从伤口冒出。可是围攻王博古的那两个黑衣人却依然死缠烂打,不停进招,王博古也是左支右突,渐渐不敌,见吉延宾向自己靠来,也是且战且退,逐渐地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而围攻二人的四个黑衣人也分立四方,停招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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