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女的一把拉住解石师傅的袖子,说,“师傅,你帮帮忙,好好帮我再解,解好了我给你红包,我给你磕头……”
这一次,解石师将原石从中腰解切开来,结果,黑色依旧遍布,像一块绿手帕上洒了一大碗墨汁似的……
说也奇怪,婆城上空突然飘起了雨,雨里仿佛带着丝丝血和泪的气味……
女的像尊木雕一般,怔怔着,半晌后,飞步冲入雨中,连哭带笑,跑过几步,跌倒在雨中,放声大哭……
男的撑开伞,急忙跟了上去,留给大家一片模糊的落寞背影……
赌石便是如此:分分秒秒带给人惊险和刺激,憧憬,忐忑,焦虑,煎熬,打击,惊喜……忽而将人高抛至九霄云端,忽而将人狠摔到无底深渊。解涨之时,令人欣喜若狂,想大喊,大跳,甚至大哭一场;解垮之时,又让人肝肠寸断,想捶胸,顿足,即便大哭,也是行行泪水戳心窝……
我看见刚才那对中年夫妻的赌石情景,唏嘘不已……
然后,我大步冲向雨中,追了出去……
不久,我们三人去而复还。
我目光无意之中落在店门口一只竹筐里,里面放着三块小毛料,也是黄盐皮的,不过表面又粗又凹凸不平,简直不值一看。
大概就因为没有可赌性,店家才随便放在店门口,还插着一块纸板,写着:每块3000元。
一口价!三块都不大,最大一块也不到二公斤左右。
“宝贝!小道士,留步!”脑海里传来鲤鱼精肖郦惊喜地声音。
闻言,我两眼放亮,心里充满惊喜!
就是这块表面布满麻斑点、丑陋的二公斤毛料之中隐藏看一小截漂亮的紫翡,色彩相当浓艳像有名的“水晶之恋”紫玫瑰花的艳紫色。
若把这一小截紫翡雕刻成“玫瑰情人”,那真是永不枯萎的浪漫了。
我小声对那对中年夫妻说:“就这块吧。”
老教授上官海疑惑地给了老板娘三千元。
没等老板娘问,就见我从竹筐里随手捡了一块走到手提刀轮旁。
她急问:“慢点,让我先看看。”
手里捧着,右看左看无蟒无松花,甚至连一点原石样也没有,就是块普通石头毫无可赌性。
她摇摇头,秀眉挽成结,把石头还给我。
自从开了阴阳眼后,我的记忆力惊人,刚才切石的情景如历历在目。
我现在对切石工具熟得很,得到老板娘同意,就开动切轮。
谁都以为我是切着玩玩,老板娘还为终于脱手一块废料,小赚三千元高兴时,就听中年妇女欢呼声响彻屋宇。
急忙跑过去一看,“天啦!”老板娘惊愕得双手捂住了嘴。
经过抹布擦拭,切面清晰地呈现在四人眼前,一片枯黄砂岩中心谁能相信露出长约4公分、宽约3公分的一小截艳紫翡,更令人吃惊的是紫翡晶莹剔透,绚烂夺目竟然是久违的玻璃种。
太不可思议,就像一片沙漠中长着一棵突兀的绿树,叫人不得不愕然之余感慨大自然的神妙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