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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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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将离去,万香伶也与婢女小秀出了雅阁往楼梯处走去。行至三人处也不搭话,径直而过。单云知万香伶要回府中,便也不问寻。三人又品茶片刻,却无了话谈。单云起身拜退,李沧便送下楼去。待回了二楼雅阁,锦衣少年佑天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单云志小,只图安平。他单家如今可是当年天朝所赐,不尽人臣之力,乔势十七年前一月夺国皆是因为这等臣子无为而成功的。”李沧笑道:“剑少兄莫怒,待不了时日天下大变,单云的安平世事幻为泡影,你登高一呼,他自会投靠于剑少兄下,以他心中太平天下为剑少兄立不世功名!”佑天听后,细细想来却是如此。随而心中道:佐氏天朝,始兴武皇佐崝终于哀帝佐越,历经二百年余。我佐侍今以佐越皇孙、太子佐延之子为名起誓,必当从奸贼乔势手中重新夺回我天朝神州大好河山。若违此誓,定当天诛地灭……

初夜时分,云州府城内灯火辉煌。街道上行人不绝,林立两旁客栈酒楼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单云骑着吾华驹从太守府中出来径直向万府驶去,一路上城中百姓但见单云都恭敬拜道一声:“单公子!”单云也一一回礼。待到了万府门前,小秀早已侯着等其到来。单云下马后,一个府内侍从上前牵马,小秀却不迎接,单云独自走到门前,小秀也不待他便往府院中走。单云开口问道:“小秀妹妹看到我好像并不高兴?”小秀止步回头答道:“你今天可伤的小姐不轻,还希望我能给你好脸色?!”单云苦笑道:“看把小秀妹妹惹恼了,今天到了万府怕是不妙了。”小秀冷漠而道:“知道就好。”说罢二人走进厅堂,里面摆了一张朱漆大桌,桌上尽放美味佳肴。除了几个侍俾外,万家主人一个也没在。小秀对单云道:“在这里等着,我去向老爷通报。”单云点头应是候立在厅堂上等着,小秀进了后室片刻后万通独自出来。万通郁郁不乐似有心事,但见单云又强颜欢笑道:“贤侄!你可来了,你父亲在边关可好?”单云拜道:“万伯父好!我父亲在边关巡防倒没什么大碍!”万通道:“呵呵,那就好!听闻你今日回了云州府要来拜访伯父,香伶可是亲自下厨为你做了几样小菜。呵呵,先入坐,等会你伯母和香伶就出来了。”单云与万通坐下,一旁侍从侍奉斟酒,敬了万通几杯却不见伯母香伶出来,单云便问道:“伯母与香伶妹妹可有他事?”万通尴尬笑道:“贤侄且坐,老夫亲自去请她二人。”又过片刻,香伶母亲出来,单云起身拜道:“伯母好!”万伯母走到其身旁低声说道:“云儿,今天香伶不知怎得受了委屈,听说你到了哭哭啼啼不停,也不愿出来。你去劝劝她,可别哭坏了身子!”单云道:“侄儿这就去看看。”他独自去了后室,见香伶坐在椅上掉着眼泪,小秀一旁立着,万通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女儿却也无济于事。但见单云进来,万通也算放下心来,他笑道:“贤侄和你这倔强的香伶妹妹聊聊,伯父先去前堂等你们用宴。”万通出了后室,见小秀还站着不动,便喝道:“小秀,随我出来!”小秀看了看小姐香伶,低声应道:“是,老爷。”便与万通一同出去了。

后室就剩单云与香伶二人,香伶转过身来,幽幽叹道:“你既然来拜见我父亲,去堂上去吧。在这里待着作甚?”单云走上前去,笑道:“是哥哥把妹妹惹恼了,总要来哄你高兴吧!”香伶嗔道:“我自己活该,劳不起单公子大驾!”单云坐到一旁椅上,看向香伶,香伶生气,又转身看向了另一边不愿看他。单云哄道:“要是还在气头,就打骂哥哥几句,哥哥忍着受着。哥哥可说过最见不得香伶妹妹受着委屈。”香伶气道:“既然你宠我,为何总是气我?我哪里不好了,怎么就配不上你!莫不是当今公主才能栖息于你这棵梧桐树上!”当今天下皆知皇上独女,得驸马位者得天下。香伶自觉自己虽不是金枝玉叶也是云州一望族千金,生的如花似玉的容貌,又至小与单云相处,单云除了家人便对自己最好。本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哪知这单云就是对自己没有男女间的情意,自己一姑娘家主动亲近他,失了女子矜持,他都要婉言拒绝。香伶越想越觉受了莫大的委屈,便失声痛苦起来。单云无奈叹气,回首往事徐徐而道:“应该是在我十一岁那年,因我那时自小身体潺弱父母宠爱,倒是如一般权贵子弟般无所依虑。后因偶犯小疾,卧床百天,父亲就让手下孟廷将军教我武艺学习本领。而孟廷将军膝下有一女,当时小我三岁,名叫晓芸,如果香伶妹妹还记得你五岁时的事,必定还会记得这个孟姐姐。”万香伶听后,不知单云为何说起当年的事情,只是映像中是有这一个孟家姐姐,便低声抽泣应了声:“嗯。”单云见她说了话,淡淡一笑,继而说道:“与孟廷师父学艺久了,我也便逐渐长大,那时情窦初开和晓芸关系也便微妙异常,时常偷偷和她在外游玩。后晓芸随父去了南阳关,我日夜思念不得,就独自前去寻她。两人相见甚是欢喜,便出了关外策马相约,时安南对我大奕朝虎视眈眈,兵马早已集结关外。我与晓芸不知,飞奔荒外中了安南埋伏,我那时初出云州府外,平日受得人们尊敬,被抓之后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上我早已心惊胆颤,安南蛮匪问我什么我都一言不发。晓芸见其不善,谎称我二人为关内富户儿女,放了我们必有重赎。一安南将军见我二人坐骑乃是云州边塞军马,并不相信晓芸所言。见我吓得软弱不堪,晓芸倒是见过世面不卑不亢,便放了我回来通信索要赎金。孟廷师父得知后,说奕朝与安南平日相安无事,两国礼尚往来。若我去要回晓芸,引军士多了免得到时失了礼仪,起了争端,于两国邦交无益。便领了两骑亲卫前去安南边寨要人,等了一夜也未见他们回关。次日安南大举入侵南阳关,我才闻得原来安南早有蚕食我大奕朝之心,南阳关守将独身送上门来正中安南下怀。失了一大敌,安南便是时起兵。因我贪恋之过,孟廷师父与晓芸身丧异邦,后连年两国争战皆祸起于我。”说道此处,单云黯然落泪深深叹息道:“我悔不该当初啊!”

见单云说道痛处,万香伶心生怜悯,也便放下刚才架子,小心翼翼得劝道:“子穹哥哥,不要哭了。当年往事,何必念念不忘。如今你入军打仗,威震边关,早已没了当年柔弱。过去的事就当过去,起因乃是安南不臣,非怪在子穹哥哥身上。”单云道:“后我从军随父守防,每入战场抱有必死决心,可天泽于我,非我所愿。师父之恩晓芸之情我之过错,已经让我不愿再想他事了。如我这种生死由天的人,我只会毁了香伶妹妹。别怪哥哥,我疼你,自然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与你我会不会在一起无有关系。”香伶心中泛起阵阵甜蜜,看向单云问道:“那与何有关?”单云见她一副好奇神情,煞是可爱。顿觉忽间释然,淡笑而道:“哥哥希望你,找个名门贤德公子可别委屈了自己,别像哥哥出战沙场,今天去了,明日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只要你好,那哥哥便就知足了。”说到这里,万香伶已然明白单云心思,自是心里欢喜。也不待单云多说,拉着他便去了前堂。万通与妻子坐于桌前碗筷未动,心中担心女儿香伶。但见他二人出来香伶面露喜色,心中大是宽慰。待单云和香伶入坐,万通笑道:“伯父养了这女儿一十五载,却不如贤侄说一句话管用。以后还有劳贤侄多多管教我家香伶这任性的闺女了。”单云听后知万通话外有意,便欲解释。万香伶却开口先道:“爹爹又要胡说了,子穹哥哥对我这好,香伶自是知足。饭菜都要凉了,总不能让子穹哥哥这样坐着吧。”万通也不知道女儿香伶心中何意,但见女儿高兴也不便多说什么,于是笑道:“赶快给贤侄斟酒,一家人高高兴兴吃饭是好!”香伶给单云使了眼色不让他在纠缠下去,她拣些自己做的佳肴放入单云碗中,关心之至。香伶在父母面前尽显大家闺秀之态,平时单云前来可没有过这种表现。万通与妻子看在眼中心里喜道:女儿总算大了,懂得关心他人。这样一来子穹与香伶的婚事怕也不远了。见万通夫妇喜乐融融,香伶细心关照,单云只好尴尬吃着菜,一语不发。

万通原本不胜酒量,但今天忽觉心情大好,频频满酒与单云对饮。如此一来,不过多时便醉意萌生。席间其乐融融,却不知庭院中早有一身披重甲手执长剑老者闯门而入,但见那人白须挂胸怒目冷颜,吓的一旁待从慌乱跑开,嘴中直呼:“太守何为?”那老者大声斥问道:“逆子何在?!”虽及花甲,却声如洪涛,憾人心脾。

忽听院中之声,单云心中一惊,急急走出堂外。万香伶一看便知不好,便紧随其身。但出的堂门正遇其父,慌忙跪下便道:“父亲息怒!”香伶也急急跪挡单云身前,向单钟急道:“哥哥即有千般错,伯父岂可亲手杀他!”单钟见了逆子,心中恨意忽起挥剑便砍,香伶哪知这单伯伯当真下的了手,但怎么能让身后子穹哥哥受难,心中一横便抱单云在胸间,只求救得其一命,却听“哐噹”一声,随后赶来的香伶母亲大呼道:“老爷!!!”

这一声叫,倒是让在场众人回过神来。单钟缓气宁神,但见手中剑砍于万通头顶,那万通布冠早已分为两片飘落于地,金光耀顶,却是一只金冠戴于万通头上。万通惊这下吓,酒早已醒,混身抖动不停。回头再看女儿抱着贤侄泣不成声,转看面前单钟忽得怒道:“中岳兄纵然是云州太守,岂知在他人府中行凶也罪可问斩!”单钟此时心中怒气茫然无从,再看面前一幕,叹道:“路平兄不知此逆子做下滔天大罪,今唯有我自尽回报上恩,才能保住这逆子啊!”说罢,便横剑要自刎。平时慢气吐吐,快不过三的万通却一把抢过长剑掷于地上,怒骂道:“亏你单钟如今五十有八,身居太守重位,今天却怎得如此糊涂!”万通这一说,单钟却老泪忽然流下,道:“如若有它法,我堂堂云州之守主哪能被逼到自尽的地步。圣上知我单家在云州根深地固,早有铲除之心,若不这样,单家半点血脉也不会留下了。”

“你们君臣之事,我万通乃一生意之人不可得知。但万事皆有回转之地,岂能因此时怒气不思应变之机?”万通说罢,让身后侍从扶身后女儿与单云进了堂中,香伶母亲已然吓的头晕力乏,小秀忙扶其回了寝室。万通执单钟之手缓步入堂,单云跪在一旁低头不言,香伶立在身边警视单钟,生怕这伯父又要加害其子。二人入了席间,万通倒酒送于单钟手中,说道:“何事如此这般,不妨与兄弟我说说。”单钟饮酒,叹道:“安南大将在议和这时命丧逆子手中,皇上定会以此事,灭我单家九族,以掌控云州之地。昔孟副将与其女因逆子而亡,其今又要将单家毁于一旦,我愧对祖宗,无颜留世呀!”随后单钟将事往一一道来,无不详尽。随后便道:“总要为单家留下血脉,我活了一世,总不能让独子送死。”

“我以为是何大事,不过蛮邦小将,岂能让中岳兄如此难堪。”万通笑道,指了指身后厅堂,又道:“我万家百年富贵,若非心神思尽岂有今日辉煌。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杀了,不如大杀多杀,中岳兄只需引兵攻打安南,方可安身立命。”单钟不明,但见有方法便急急问道:“路平兄有何高明之法,请详说不尽。”万通接道:“皇上不留单家,无非怕云州边州不易束管,单家独大谋逆造反。奕朝立国十七年,却不见中岳兄有何不测,初期怕国根不稳,不敢轻易对单家如何,如今南疆交战又不能打压中岳兄。此时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怕,若云州单钟不在,何人可管教这偏运荒蛮之地。蛮州岁礼多年不送朝廷,皇上却也不敢对蛮王如何,不就是因为奕朝立国非平定天下,而是天下诸主拱手而让。得驸马者得天下,本就是无稽之谈,无非是想要一能者安护自己罢了。”单钟一听,却不知天下之事还有此种解释,便又问道:“那路平兄认为,我下步可作何打算?”万通饮罢一杯酒后,拍案而道:“引重兵杀向安南,以泄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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