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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扑朔迷离(1 / 1)

?天师真气一瞬间在体内达到极至,感官变得异常灵敏。

首先冲到他身前的是两个身披重甲的带年轻侍卫,剑锋一刺一砍,角度古怪刁钻,配合得异常完美。

只是在陈耕看来,这两人速度太慢,有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想也不想,陈耕脚下运劲,一个前冲,只觉自己眼前也是一花,整个人就撞到了最前方一人的怀里,那人剑还没砍下,就被连人带剑撞飞出去,带倒了在一旁配合的侍卫,滚跌出门外。

这一下大出陈耕意料之外,想不到自己微一用劲,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众侍卫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傻呆的小子居然有如此武功,气势立减,都呆在当场不敢上前。回过头再看被撞飞的二人,已是吐血而亡。

领头那人脸色阴惊不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正犹豫间,就听还坐在地下的阴简冷冷道:“杨保宗有多少人马?”包括头领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杨保宗三个字,在仇池几乎可说是禁语,平民不能提及,军士官员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

阴简看他们半天没反应,哼道:“都活腻了吗?”领头人嘿嘿干笑了声道:“二位壮士见谅,杨。。。此人。。。我们只是督战队,不。。。不。。。清楚前方战事。”阴简斜着眼睛看着他道:“你敢再说一遍吗?”这句话杀伤力更为强大,那人听得不停用手擦拭着脸上的冷汗,牙关打颤道:“小。。。小人只知约两万人马,其余不知,求。。。求。。。壮士,啊不,求英雄。。。求英雄挠命啊。”阴简道:“滚吧。”侍卫们如获大赦,连同伴的尸体也未收拾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陈耕还呆在原地,对自己刚才那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只觉阴简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跟上。才随着阴简出门而去。

重伤初愈的阴简正在培元固本的阶段,还不益与人动手,更不能运气,所以带着陈耕左躲右闪,往城门口处潜去。

仇池的防御还算坚固,但因城池太小,主城皇宫又建立在山上,因此四门皆有战事,平民几乎绝迹街上,偶尔遇见也是急匆匆往屋里逃。

二人越接近城门,喊杀声越清晰,十室九空的街道上,不时有伤员被抬下来,来不及救治的就放在一边,任由他们痛苦的惨叫,直至声音渐没,然后死亡。血腥味和惨叫声形成了一幅声色具全的画面,只是这画面太过凄惨悲凉。

杨保宗以两万人强攻主城,可谓志在必得。由于是靠难民的伪装前来,缺少大型攻城器械,这两万人必须冒着守军如雨点般的劲箭攀城,所以损伤必定不小。

战争成焦灼状态。

阴简带着陈耕飞身进入一个看起来像酒肆的屋内,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躲避,翻箱倒柜的像在寻找某一事物。陈耕知道他必是在找酒喝,催道:“要找快点找,我们还要出城逃命呢?”阴简手脚不停道:“事情还没解决,怎么就要逃命,再说,要逃命你见过大白天逃命的吗?”陈耕没好气道:“那我也没见过事情还没解决就急着喝酒的。”阴简嘿笑道:“你小子也算救了我一命,我请你喝杯酒总应该吧。”陈耕嘲笑道:“你身上有银两?”阴简抓着一壶酒,先灌了几口后叹道:“好酒,先赊着吧。”说罢把酒递给陈耕,陈耕摇了摇手示意不喝道:“你还要查拜火教主的事?”阴简此时已经喝光一壶酒,满意的打了个嗝道:“当然,难道杀胡令不要了?”陈耕摊手问道:“那你要怎么查?去找杨保宗?还是去街上抓个将军来问?”阴简手持酒壶,沉吟道:“如果杨保宗真是拜火教主,那在他未登基之前为何要将所有帝庙焚毁,不怕失去民心吗?”陈耕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杨保宗并不是拜火教主?”阴简又翻出一壶酒,喝了一口道:“你要学会分析,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拜火教焚毁庙宇,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最后一句反问陈耕,陈耕被他一问,也跟着思索道:“拜火教太过极端,若我是教主必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可是他们还是做了,排除他们教主突然间傻掉的可能,那就只剩一种,被人嫁祸!”阴简肯定道:“应该是噬灵教做的手脚。”

同是两个邪异难测的宗教,在仇池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争斗起来。

陈耕道:“这样一推算,似乎更合情合理。杨贲当时对我们手下留情,可能是因为拜火教希望能够将我们活抓,只可惜并未成功,而阳繁背叛杨难当后与拜火教勾搭上,所以杨贲一直未出现。转由更了解你的阳繁出面。”

阴简已经喝光了两壶酒,连续打了几个嗝道:“形势渐渐不利杨难当后,他想办法找到我们,希望能够借我们之手除掉阳繁,看来之前的推测还是有误。”

陈耕受他启发,跟着道:“拜火教重创噬灵教后,也几乎销声匿迹,唯独留下了阳繁,因为阳繁和你在明,而他们一直在暗,看来你们是被人利用了。”

阴简叹道:“想不到啊,阴阳家隐没江湖数十年,一入江湖便被人当猴一样玩耍,这口气我怎都咽不下。”

陈耕道:“回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我们一直没注意到。”

阴简问道:“谁?”“屠庆之!”陈耕道:“他能调动杨难当的军队,同时又是拜火教徒,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阴简道:“如果是站在吐谷浑那边呢?”像是问陈耕,更像是在反问自己。

陈耕猛一拍腿道:“这样一说似乎更合理。”阴简沉着脸道:“吐谷浑东进之路被杨难当阻死,仇池的乱象更是吐谷浑希望见到的。”顿了顿接着道:“更有可能是吐谷浑一手策划的。”

在阴简的启发和推动下,陈耕发挥了他自己的才智,清楚掌握了现在的形势。

陈耕微笑道:“我现在更有信心能够活着离开了。”阴简瞇着眼睛问道:“怎么,你之前没信心吗?”陈耕笑道:“虽然我还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感觉自己气息够足,身体更轻,提气运劲更得心应手。”阴简摇头叹道:“天师法典果然博大精深,居然能将你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完全改变。”陈耕闻言笑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居然骂我愣头愣脑。”阴简哈哈笑道:“难道不是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之前是一个什么鸟样。”陈耕红着脸抓了抓头,叉开话题问道:“不知杨鹤怎么样了?”阴简总算放下酒壶,道:“想不到你还挺关心他的。”陈耕脸色未褪道:“你知道我的底细,加起来就只认识这么些人,也算是共同战斗过,关心难免的。”阴简叹道:“你入世未深,容易被人迷惑,也不清楚过去发生过什么,当心不要被人骗了才好。我总觉得杨鹤不是这么简单。”陈耕道:“为国为民,好人一个。”阴简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沉寂一刻后,阴简道:“还是为我们自己想想出路吧。不是哪方得胜,最终都不会放过你我,你身上有江南令,我身上也有,现在只是他们还没时间来对付我们罢了。”突然猛的一惊,道:“你有江南令的事,可曾告诉过阳繁?”陈耕道:“连你我都没告诉。”阴简瞪大了眼睛道:“是啊,可是你想想杨鹤说的话。”陈耕不明所以道:“他说了什么?”阴简哼道:“他说你有江南令的事是阳繁透露出来的。”陈耕想了想,点头道:“是啊,他为什么要说谎。”阴简道:“不论如何,除了保命,还要搞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我必定睡不安稳!”陈耕道:“杨鹤已去多时,现在杨保宗攻城已经开始,只怕杨鹤已经失败了。”阴简不理他,自顾自的道:“他将我们的矛头引向阳繁,为的是让我们互相残杀,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陈耕道:“如果我们死掉,那么阳繁就是最后的阴阳师了,难道杨鹤与阳繁是一伙的?”阴简不答反问道:“如果阳繁死掉呢?”陈耕自顾自的点头道:“那就证明阳繁不如你。”阴简沉吟道:“阳繁不如我。。。阳繁不如我。。。”突然一拍腿道:“是啊,如果阳繁死掉,那杨难当就有了一个依靠,你想想,阳繁已经离杨难当而归拜火教,如果我们死了,那一了百了,如果我们宰掉阳繁,那从侧面证明我们比阳繁更有价值,杨难当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拉拢我们,这至少多了一份对抗拜火教的力量。”

陈耕倒吸一口凉气道:“这么说,杨鹤跟杨难当一直在演戏?”阴简哼道:“必是如此,杨难当心机之深,难怪能够逆势立国。先是分化我阴阳家,再是与杨鹤合演一出戏来骗你我二人,几次差点给宰掉。还不知他背地里干了些什么好事,这口气我怎都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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