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山庄(1 / 2)

?孟清晨和靳腾已至鲁东,歇脚在山庄脚下的一间客栈。第二天一早,靳腾带着绿音珠上山了,照应他的弟子大概是新人,言辞谈吐不像教养很好的样子。山门打开的的时候,有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靳腾跨过门槛,大步流星地进去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靳腾的心里只叹自己没有这么好的前人,不然他就能在祖上基业之上再大干一场。这是一条直肠子似的路,到现在还没转过一个弯,靳腾还惊诧莫承云竟会选择在大堂见他,弯就在大堂前被指给他转了,并且之后就是三步一小转,五步一大转,若不是他心中早有定位,不吐也晕了。而这一顿绕竟只将他领到了大堂的左偏房,靳腾坐下喝茶,心中甚是不屑对方把几步路的事儿兜了个大圈。但表面上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莫承云没有怠慢,两口茶的时间就出现了,恭敬地问:“绿音珠寻到了?”

靳腾从腰间掏出珠子,递给了莫承云。莫承云拿图比照了一番,又将它放入了针堆里,确认了几次后将麒麟符和佣金字据一并给了靳腾,道了谢,说了几句生硬的客套话便将他送出去了。靳腾虽已出了山门,可看着下山的层层台阶,转念一想,说不能白爬这么高啊。于是又潜入后山,想去剑冢看看。

孟清晨在客栈里睡觉,整整躺了一天,其实早醒了,但就是懒得起来。而靳腾回来已近傍晚,他敲开清晨的房门,见她还窝着,纳闷道:“不是应该去拿回绿音珠吗?怎么像条死鱼一样的躺在这儿?”孟清晨一个机灵就从床上蹦了下来,连忙倒了杯茶,递给了他。然后坐下,托着腮眼神闪亮的看着他。

靳腾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慎得慌,后退一步道:“干嘛呢?”

孟清晨婉转道:“哥,你去了一天也太久了,是去拿剑了吧?”

靳腾顿了一下,轻笑着坐下,道:“我顺便,去看一下,结果发现亡灵剑在我去之前就被盗了,剑冢里的根本就是个摆设。不过话说回来,我只是去看看,怎么能说拿呢?”说着朝她板了一眼。

孟清晨边起身边朝床边走去,道:“得了吧,也就差在那是把假剑。”还以为小妮子失望了就消停了呢,没想到她利索地从枕头下拿出一串琉璃来,兴奋的在他面前晃了晃,靳腾立马坐不住了,以他倒腾古物的专业眼光来看,这可是稀有物,他手上也有一件。

靳腾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孟清晨也不搭话,只是晃着。靳腾走近了,脸才方又黑了道:“还跟我那串一模一样。”

孟清晨忙收回去,斯文地说:“中午的时候我想出去逛逛,就去你房间看了看有没有银两什么的,结果除了银两还找到了它。”

靳腾黯然地看了她一眼,自从交了这个拍档,他才真的发现人生是处处有惊喜啊。他们虽还只是初识,可不必他多说,她总知道他想干什么,而这样的一份默契的代价就是这只看似单纯的小白猫用行动向他宣告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算你的,但我除了一身聪明伶俐还真没别的”的宣言,她的小爪子随时都会伸向那些被她看中了的东西,靳腾只能默默的流泪了。

“那我们有什么打算啊?继续留在这儿还是去别处?”孟清晨睡了一天,现在正精神,一刻也不想闲着,跟着急切地就冒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靳腾缓缓道:“现在手上没活儿,先在这儿住着,不着急。”说完便回隔壁补觉了。至于清晨呢,乖得很,一次也没去打扰哥哥,连晚饭也没给他送去,一个人在楼下美滋滋的吃完后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天黑了,后来也睡了。

从来都是那山中一条深邃的龙,如今临清繁荣了,人多了,龙出山了,魂却丢了,它不再像是一个守护神,而像是个卑贱的奴仆,跟在主人后面向世人示好,点头哈腰。那一座高高在上的城,那一道道威严的门,早已被不知什么东西踏倒了。

绿音珠。孟清晨决定留在,反正自己应该也不会用到。

兵器大会就快到了,孟清晨是有些印象,但基本上没什么概念,趁有空便出去打听了一下,有人说兵器大会是一年比一年好,每年都会带来更多的效益,有人说规模越来越大,但新的兵器却一年不如一年。另外,也有人讽刺说,这山庄的少庄主一出生就闭关,十多年了没人见过他,想当年孟平孟庄主的时候,随便哪样兵器,在大会上摆出来,都是举世无双的!这个少庄主怕是个扛不住事儿的药罐子,不然也不会是莫承云主事儿至今。

孟清晨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少主,也难怪到现在还只是少主。”

深夜。密室。

莫承云面对着族中的几位长老,面色凝重。孟大伯低沉道:“平儿当年说亡灵剑只赠有缘之人,我就说是放屁,他能拔出来,尹子颜能拔出来,现在随随便便一个谁都能拔出来,算是怎么回事啊?”

亡灵剑在虽说少有人知道藏处,但因为剑的传说而并不设防,连个看管的人都没有。前几日去巡查的孟大伯发现剑柄与剑鞘有异这才发现了剑已被盗一事。

莫承云火气上来,斩钉截铁地说:“我之前去的时候,剑还在呢。”曾经那个圆润的小男孩已成了一个青筋暴起的男人,在座的都是看着莫承云长大的,可一时间竟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变化。这几年山庄都是由他和孟允在打理,别的人,不是没能力就是没权力,而不巧的是,孟大伯,孟平的叔叔,刚好属于没权力的那拨人之一,他生性刚烈,脾气臭,是族里都知道的。

孟大伯平静地说:“这么说,剑是在最近才被盗的?”还未有人应答,孟允阴着脸推门进来。

孟老七疑惑地问:“姐姐,少主呢?快请出关呀。”

孟允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石室离剑冢不远……”沉重目光扫视着所有人,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凝重。

孟大伯猛一抬头,问:“你什么意思?”

孟允又道:“我刚才要去请他来,可到了石室才发现那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如今剑又被盗了,兴许是带着剑走了,也可能是他发现了盗剑的人。”

孟老六轻蔑的笑了两声,缓缓道:“少主有多大能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七岁出关以来我们虽只见过他几次,但你们心里没数?他能拔的出亡灵剑?”江湖上的人虽不怎么提及他,却也觉得相比起他的那些年少成名的先辈来说,他的确连中规中矩都够不上,要不是莫承云撑着……

在座的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孟老七急道:“什么!这么说盗剑的人连承平也带走了?”

孟大伯当即瞪了他一眼,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叫少主!”孟老七没了声儿。

孟允转入正题,道:“当年我们丢了绿音珠,现在亡灵剑又没了,连……虽都不至于让山庄垮掉,可外面的人还不知会怎么耻笑我们呢。前几日,承云把绿音珠找了回来,本想在兵器大会上让大家都看看,唉……”

莫承云从袖中掏出绿音珠,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和不耐烦的表情将其放在了桌上。孟老七忙问了句:“那少主怎么办?”

孟老六不疾不徐也不抬头,眼神放准了珠子,有意无意的说:“那就借兵器大会告知各门各派,我的亡灵剑已被有缘人取走了,可是这人杀戮凶残,不但打伤了少主,还将其带走。若是有此人消息,或是能救回少主,山庄必有重谢。”

孟允看了一眼莫承云,接着又附和道:“眼下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既保住了山庄的名声,也方便救承平。”

密室之中的谈话持续到了第一声鸡鸣,为了的事,这已成了每一年的惯例。

原本,兵器大会是向外界展销新式兵器的大会,但由于近年来能拿的出手的兵器逐渐吃紧,这大会倒是一年比一年排场大,场面隆重,也多了许多其他交易的环节,来的人地位不比从前,可锦衣华服,携厚礼的更多了,单靠这些礼品也能盈利不少。

靳腾本不感兴趣,可丫头说她还没见过,便决定和她去看上一次。他知道这客栈里有一房是冲着这大会来的,而且到的比他们还早。那人是济南沈家的二公子,照常来采购兵器,为人厚道忠实,可靠。但是要怎样才能通过他参加兵器大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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