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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一夜,顶着俩熊猫眼起来,庭园,大厅,厨房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像是一夜之间被洗劫似的。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拦住他之后,指指耳朵,指指嘴巴,原来又聋又哑,只好挥挥手:“你走吧。”那人吁了口气,拔腿就跑,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影。
小枝被我踹得不轻,两天后还是死活不下床,我嘻嘻逗了她半天,自觉没意思,等出了大门之后,门内不知什么生物,似乎数量众多,松了一口气,这才依稀记起大美人好像说他要离开几天,想起飘飘的诗会,就去找她。
爱热闹的我没有像往日坐在玉春院的大厅里与一群人前呼后拥,招摇过市,对着绕着帕子的风流女子叫着好,喝着花酒,听着艳曲,看舞衫歌扇,把第一纨绔的名声张扬到极致。
径直在一片羡慕声口哨声中,与飘飘勾肩搭背轻车熟路的来到她的闺房。
进了闺房,飘飘立刻从我肩上下来,摊出白玉般的手掌,说道:“词呢。”
从前还做个铺垫,慰问慰问身体健康,心灵健康什么的,比谢雅玉还谢雅玉,绕了一大圈又拐了三个弯,又温柔又委婉的问道:“段公子,你写给奴家的词呢?”
现在直接赤罗罗一手价钱,一手交诗,人啊,一熟,就爱把那层礼仪的轻纱毫不犹豫的撕扯掉。
我从怀里掏出诗给她,飘飘端坐在桌边抱着纸页读了起来。
乌黑的长发垂了下来,遮住半张脸,露出雪白的下巴。
白。
忽忽中想到更白的谢雅玉。
然后……又想到自己的冲动。
撑着下巴长叹一声。
“怎么会这样呢?”
“泪眼问花花不语。”
“我恨自己胡思乱想。”
“此恨无关风与月。”
“段公子,哎,飘飘真怀疑您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写出这么多好词。”
叹了口气:“我可不就是天下掉下来的么。”
“啊!”
“我是说……飘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躺在摇椅上,晃啊晃,左糕点右清茶。
“段公子有问题问我?”飘飘一脸惊奇。
我点点头,撑着头凑到她跟前:“为什么我一见到大美人就想吻她。”
飘飘姑娘脸现绯红:“段公子的话好直接哦,不过,段公子既然要求奴家,奴家只好勉力奉陪。”
凑到我面前,对准我的嘴,吧唧一口。
我推开她,抹了抹嘴,忍不住打个喷嚏:“飘飘,你身上好熏人。”
飘飘笑容凝住,皱着眉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奴家今早特地熏了桂花香,怎么会臭呢?”
“不是臭,是这香味太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