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搔搔头:“同罪,同罪。”
刘大人脸色微变,勉强笑道:“令弟顽皮的很呀。”
谢雅玉笑道:“确实很顽皮,在下这就回去多多管教,不打扰刘大人了。”
刘大人点头,锊着胡须:“治水之法,就依万先生所言,明日上奏皇上。”
谢雅玉微微皱眉:“在下总觉得有些不妥。”
“咦,哪里发水了?”我插嘴道。
“江汉干堤溃口。”谢雅玉道。
“是因为暴雨吗?”
谢雅玉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胡乱猜的。”
“哦……你们打算怎么治啊。”无视刘大人的脸色,继续问道。
“万先生提议把堤口堵住。”谢雅玉道,指指刘大人身旁的官员。
“野蛮。”我摇摇头。
“小公子以为何如?”刘大人口气不悦的说。
“水来了你堵上了,这儿又裂口子,那儿堵上。你终归有堵不上的时候。”我道。
“不知小公子有什么提议?”刘大人眼睛一亮。
三人俱是期待。
我若有所思答道:“这个……你们把沙土填在中央不就行了。”
……
“在下告辞。”谢雅玉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向门外。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不让我说话……呜呜。
“恕不远送。”刘大人道。
“段公子也真是顽皮,刘大人二朝元老,为人威严,你都敢调戏他。”谢雅玉轻斥,眸中尽是笑意。
“我没有……他差点一掌拍死我,我哪敢跟他开玩笑。”趴在马车里,浑身散了架似的,身子受了凉,轻轻抖着,谢雅玉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裹着他的外套缩成一团,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谢雅玉展开镏金坠玉扇子微微摇着,半晌,眼神明亮看着我:“你的说法看似荒诞,却也可行。”
扇子一合,在手中一拍,说道:
“昔鲧治水,造堤筑坝,没有制伏洪水,舜开渠排水、疏通河道,反而治好了水,把土填在中央,分河流为两支,一来减轻压力,而来引导河流改向,与其他河流汇聚,致使其最终流向大海,反而制其根本。”
我啊秋啊秋打了几个喷嚏。
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什么也没听到。
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
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
谢雅玉轻轻叹了一声,在空荡得夜里传的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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