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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梅道：“王大人让谢三陪着王姑娘逛街呢，我们顺便也跟来了，文哥哥，小五你们在干什么啊。”
把我肩膀一搂：“然儿央求本王陪她逛街。”
也不知道是谁特地换了一身白衣硬拉着我出来。
我拔下去司马德文的手，司马德文也不以为意，抱着自己的胳膊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逛吧，几个人还没好好聚过呢。”
谢雅玉道：“抱歉，我还有些事，告辞。”
王若薇挽着谢雅玉的胳膊轻轻摇晃：“谢哥哥，为什么不同他们一起呢？”
我插嘴道：“护送你回家啊，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一席话说完，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我，空气凭空凝滞。
谢雅玉下巴轻轻一抬就对上我的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黑色的眼珠像是无底的深渊，又像是阳光下死一般寂静得城楼。
王若薇抿了抿唇笑道：“谢哥哥对奴家真好，谢哥哥，你与奴家一同回去吗？”
谢雅玉道：“王姑娘方才不是说很久没有逛过夜市了吗？”
王若薇眼睛一弯：“是啊，是啊，谢哥哥终于答应了吗？”
我又插嘴：“他当然答应啊，心里高兴着呢。”
嘿，今个我是怎么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自个抽自个。
谢雅玉慢条斯理答道：“王姑娘，不如随王爷一起吧。”
玉清梅说：“嗯，好久没有和文哥哥一起出去了，今个除夕大家正好一起聚。”
司马德文手搭在我肩膀上，高大的身躯斜斜靠在我身上，一脸春光灿烂：“咱们走吧。”
司马德文很高兴，不是一般高兴。
一会儿摸摸我脑袋，一会儿捏捏我鼻子，一会儿又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亏他那么高得人也不怕闪了腰。
我恨恨得把他那颗宝贵无比得头颅推了下去，拽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你给我正常点。”
司马德文凤目里星光闪耀，柔声道：“然儿以前不是最喜欢让人家靠吗？”
我甩了他，别过头不理他。
那边谢雅玉与王若薇并排走着。
王若薇生得美丽，此刻缠着谢雅玉一动一笑十足小女儿娇憨模样，不说当事人谢雅玉，便是我这个局外人看着也十分喜欢，恨不得拉着她的手绕地球跑一圈。
司马德文凑上来在我耳边说：“人家真是金童玉女哦，还听说王大人可有意愿把女儿许给谢雅玉呢。”
“嗯。”
司马德文道：“不吃醋？刚才本王可闻到很大的醋意啊。”
“你狗鼻子啊。”
“你……”
司马德文收回拳头，笑嘻嘻对回过头来的谢雅玉说道：“然儿说我俩是一家人，那哪能呢，我们俩比一家人还亲得多。”
谢雅玉答道：“可终究不是一家人，也只是结拜兄弟。”
司马德文道：“那又怎样，不也是你结拜兄弟吗！”
谢雅玉慢悠悠答道：“花开不相同，更何况于人，兄弟与兄弟也是不会相同的。”
司马德文道：“那是自然，然儿更把本王当兄弟些。”
谢雅玉道：“那当然，因为不会当成别的。”
……
司马德文哼一声：“她终究还是日日陪伴在本王身旁，不是你。”
谢雅玉道：“万物皆无定数，陪得了你一时也不见得随的了你一世。比如此刻……”
司马德文扭过头来，愤愤朝我走来：“然儿。”
我见他在那与谢雅玉争得没完没了，所性就拉着玉清梅刘裕跑去逛地摊。
司马德文紧紧握着我的手，说道：“以后别乱跑，知不知道？”
手被他攥得疼，急于抽出自己的手胡乱答道：“知道了。”
司马德文脸色缓和下来，说道：“喜欢什么，本王买给你。”
王若薇说道：“谢哥哥，带奴家去建宁寺好不好？听人说那里求签很准的，特别是求姻缘。”
谢雅玉道：“好。”
我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司马德文道：“怕什么，他们去，本王也偏偏要去求签。”
我对玉清梅唇语道道：“王若薇怎么惹了他？”
玉清梅口语回道：“是谢三。”
入了寺内，迎面是一尊金灿灿如来佛，高高俯视众生万象，堪叹尘世业果。
下面是供桌，供桌下是蒲垫。
旁边是两条过道，通向后堂。
老和尚坐在一侧接待善男信女。
有的在上香，有的在跪拜，有的在求签。
“求佛祖保佑我家人丁兴旺。”
“求佛祖保佑我财源广进。”
……
在浓烈得檀香味道里，嗅出世间百态。
人本来不是很多，又都安静做自己的事，比外面要宁静许多，寺内又种满了青柏，竹子，更显幽静。
那寺院里的知客僧见司马德文几个气度不凡立刻迎了上来，说道：“各位施主里面请。”
刘裕给了一锭金子放进功德箱里对那和尚道：“我们几个就来求签。”
知客僧抱了签筒过来，他们几个跪在蒲垫上依次接过签筒求签。
我悄悄溜出来靠在门框上看摊上卖得一些佛家用品。
瞥见一角摆着一盆豆子。
我拿起那红色的小豆子，说道：“老板，这不会是红豆吧。”
老板道：“正是啊，这豆子可与其他地方不同，沾染了佛家灵气，卖得可快了，小公子也买些送人吧。”
“多少钱一颗？”
“一个铜板二十颗。”
我给了他一个铜板捡了二十颗放在荷包里。
用小刀子在上面慢慢划着。
刘裕走过来道：“五弟不求个签吗？”
我摇摇头：“没欲没求的，求什么签啊，说不定没的又惹起事来，我随便看看就好。”递给他一颗豆子：“新年快乐啊。”
刘裕接过豆子：“红豆？上面还写着字。”
“啊，是啊，写着新年快乐呢，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以后就会长出很多这种小豆子呢，都祝二哥新年快乐。”
刘裕笑：“那多谢五弟了。”
我问道：“你这么快就求完了吗？”
刘裕道：“嗯，求完了，是上上签。”
我笑：“二哥真是好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