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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我说我想休息又不是要跟你一起休息。
我捂住自己的领子,桓玄握住我的手,极轻松就拿开我的手,又慢慢解开第二颗扣子。
我右手向腰间探去,解开锦囊,然后从桓玄腋下穿过抱住他。
桓玄眼睛里闪烁着光,把我推倒在床上,跟着爬了上来,一手去解腰带,一手仍在解扣子,粗重呼吸声潮水般袭来。
我把小白塞进他脖子里,立刻踹向他私处。
他哎哟一声,捂着下身,又去抓背,趁着他慌乱瞬间,我跳下床一骨碌钻进床底下。
隔着飘忽的帘幔,看见一双黄色龙纹短靴在那里蹦来蹦去。
过了一会,小白钻进我手心,我刚把它放好,一双眼睛就恶狠狠盯着我,在阴暗的床下显得格外阴沉。
“出来……”
我又往后缩了一缩,直到后背抵住墙。
“你给朕出来……”
又耐住性子喊了几声,最后软了下来:“朕不强迫你,你出来。”
他的身躯过于威武,绝对是钻不进来的,况且他顾及自己身份,也绝对不会钻进来。
“多福,进来。”
进来一个清瘦得约莫三十五六岁得奴才,臂弯里托着一个拂尘,那多福问道:“圣上您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桓玄指着床下对多福道:“去,把他拉出来。”
多福探进来半个身,向我伸出手来:“出来。”
桓玄踹了他一脚:“谁准许你这奴才这样跟他说话。”
多福换了副笑脸,央求道:“小公子,您出来行不行?”
我跺向他:“滚。”
多福哎哟一声,捂着脸出去。
桓玄骂道:“你就这样笨,拉个人都不会!”
多福道:“这位小公子……圣上,您不如把床搬开,这样小公子不就出来了。”
桓玄道:“早不说,去,喊侍卫。”
多福要溜溜出去,我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昂首站在桓玄面前:“不必了,我出来了。”
桓玄双腿以极其别扭的姿势站着,一脸怒容,见我出来,眼睛里极快滑过一丝光芒。
“哼,大胆,竟然踹朕!朕如若不惩处你简直难解朕心头之恨!”
“多福……给朕,给朕……”
怒看我半天,终于说出:“给朕看着他。”便拂袖而去。
多福溜溜上前笑道:“小公子,恭喜呀。”
“恭喜什么?”
“恭喜您获得圣上恩宠呀,您别看圣上一脸怒容,他心里喜欢着您呢,这养心殿哪里是寻常宠妃住得进来,哟,瞧奴才这张嘴,奴才怎能妄议圣上,小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喊奴才,奴才就在门外候着。”
过不了多久,多福领着个小丫头进来,对那小丫头说道:“好生伺候这位小公子,要是小公子不满意有你好看的。”
那小丫头生得极伶俐,脆生生道:“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小公子,公子决计不会把奴婢撵出去。”
多福道:“知道就好。”又对我笑道:“小公子,这小丫头您或打或骂随意使,有什么不方便,您吩咐奴才,奴才随喊随到。”
那小丫头似乎挺怕多福,等多福一走,神色松散下来,脸上挂着讨好得笑。
“公子,您喝茶……”
“公子,奴婢给您捶背捶腿……”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答道:“回公子,奴婢没名字,您可以唤奴婢燕儿,奴婢伺候公子更衣。”
我斜靠在床边,把被子往身上裹了一裹:“不必……你去把门关了,我躺一会。”
那四儿掩上门,果真是极伶俐,关了门站在我身侧轻轻锤着我的背。
迷迷蒙蒙中,我看见桓玄淫笑着向我走来,大手一挥,撕烂我的衣物,便要行那苟且之事,我挥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掌用了全身力气,那桓玄脸色立刻现出五个指印,虎眸里现出危险得光芒。
哎哟。
我惊醒,见燕儿捂着脸站在我身侧,眼睛里含着泪。
她急忙跪下:“奴婢错了,奴婢只是想伺候公子脱掉外衫,没想到打扰了公子休息,奴婢罪该万死。”
我看着自己已经解开的外衣,自己扣上,说道:“你起来吧,不要乱解我衣裳。”
便在此时,门吱呀开了,桓玄一身寻常青色长袍,长发用簪子随意挽着,他先前虽是武将,但亦善属文,眉宇间总是有着隐隐书生味道,这一扮相便显得潇洒不少。
那燕儿立刻转身跪拜道:“拜见圣上。”
桓玄盯着燕儿脸上红肿的五个指印,对多福说道:“多福,这便是你找来的丫鬟?”
那多福便已会意,骂道:“你这奴婢,让你好好伺候小公子,你怎的笨手笨脚惹小公子生气,要你何用,快滚出去。”
那燕儿听多福这样说,脸色都变了,噤若寒蝉:“奴婢没有惹公子生气,奴婢只是想伺候公子更衣。”
多福便骂道:“还敢狡辩,赶快滚出去,别扰了圣上的眼。”
那燕儿哀求看向我:“奴婢没惹公子生气对不对啊,您说说话啊。”
我嗯了一声:“是我误打了她。”
燕儿又看向桓玄,连连磕头:“圣上,公子都说了,奴婢没惹公子生气,求圣上饶了奴婢……”
那多福却已托着哭哭啼啼的燕儿出去,不多久门外一声惨叫。
我看向桓玄,他也正看着我,这绝对是杀鸡给猴看,我不是猴。
桓玄拍了拍手,门外又进来几个丫鬟,看起来年龄比燕儿稍长,每人端着一个放盘,放盘上放着盘子用大碗扣着。
那几个丫鬟次第把大碗打开,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又依次退了出去。
桓玄道:“段公子还没吃饭吧,朕命人做了几个建康特色菜,尝一尝,看对口味不。”
我听过各种人称呼我段公子,但听他喊我段公子,心里无比别扭,就好像指甲划过玻璃那种声音,哪怕是街头卖猪肉的朱屠户喊得都要比他悦耳许多。
等我在桌旁坐下,他道:“从今往后唤你然儿如何?”
我错愕抬起头,桓玄微微笑着,舀了一碗莲子汤把碗端给我:“然儿。”
我突然觉得司马德文喊我然儿的时候好可爱……
我端过碗,用勺子拌着莲子汤,低着头不说话。
桓玄道:“你左臂怎么了?”
……
“谁伤了你?”
……
“曾若雪?”
……
“朕替你教训她……”
我小心看他一眼,又小心低下头,开始喝汤。
他就不应该生在古代,应该去做警察,让香港那群整日查案的督察自卑死。
汤喝完了……
我低下头玩勺子。
桓玄从我对面坐到我身侧,胳膊揽住我的肩:“你就怕朕怕的如此?朕说了会好好照顾你,你只把这当做你的家,把朕当做你的朋友。”
我往后缩了一缩:“我的家在建康,我的朋友在建康,我要回去。”
桓玄挑了我下巴:“想回去?待朕攻下建康,便把京都设在建康,带你回去。”
他捏了捏我的下巴,眼睛对着我的眼睛,想要吻上了来,我有些嫌恶得别过头,他愣了一瞬,放开我笑着起身,起身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书本看了起来。
我抱着自己的头坐在椅子上,觉得一头大灰狼,还会读心的大灰狼坐在我前面,这感觉实在……就像坐在定时炸弹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炸得尸体无存。
我觉得自己实在倒霉无比,早知道就好好呆在谢雅玉身边,乱跑什么,也不知道谢雅玉的伤怎么样了,伤口可千万不要溃脓,哎哟……
桓玄放下书本走了过来,很关切的问:“怎么了?哪里痛,告诉朕。”
身体痉挛,千针万箭穿心,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些疼痛却雾气般笼罩自己,我捂着心口咬牙坐在那里。
桓玄道:“来人,传太医。”
我止住他:“不必……我中了蛊……曾若雪有解药。”
“什么蛊?要什么解药?”
“生死相许针,解药我也不清楚。”
桓玄传了候着的多福:“去命曾若雪把生死相许针的解药交出来,交不出来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