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阳光刺眼,门外鸡飞狗跳,人贩子在房间内把房门往回拉,庄挽心中的鼓点越来越密集,额头上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咬着唇拼命抵着门框。她现在能做什么?她能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脱离这困境?

一行车沿着之前那辆面包车的车轮痕迹往村子里面驶,路小到不能再行车的时候,引擎还未熄灭,后座上的那人长腿一跨便下了车,吴宇从不知道自家老板也有这样不淡定的时候,跟着下了车,让后面的保镖分头去找。

简谦言看见那个小身影的时候,她短发凌乱、只着白色T恤、手里紧紧拽着门的把手,在自己的战场里奋力作战、孤立无援。

“庄挽。”

清冽熟悉的声音穿过夏日里稀薄炎热的空气传到庄挽耳中,心里的鼓声瞬间停住,如果不是幻听,那就是——

几名保镖冲上来让庄挽松开门把,进了房间去钳制那人贩子。庄挽看一眼自己仍在颤抖的双手,回转身,那人逆着光站在门口,就像神祗亲临人间,定定地看着她,容颜和光如玉。

庄挽几乎是奔跑着过去,像被遗弃了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回转身就是归宿。双手抱住他的腰际,把头埋进他西服里,双眼不由分说地模糊了。

简谦言顿了一下,然后自然而然地伸手把抱着他的小人儿揽住,往怀里带了带,少女的身体轻微颤抖着,他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揉着她的短发,也顺带揉乱了自己胸腔里那颗向来无波无澜的心。

庄挽的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里染上了哭腔:“小舅,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差点就……”

“我知道,我都知道。”简谦言揽她在怀,墨眸里满是心疼。我怎么会不知道?所以我来了不是吗?

把剩下的事交给吴宇处理,他带着庄挽先回M市。车上的她心有余悸,也或许是累了,闭着眼一直沉默地靠在座位上浅眠。旁边的简谦言发了几条短信后,修长的拇指和食指轻微地重复摩挲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和干涸了的泪痕,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哭,还好都是在他身边。看一眼庄挽锁着的眉头,索性把她的身体打横,让她的头枕在他臂弯里,贴着他胸膛。

庄挽却是清醒着没有入睡的,心绪还未从刚刚的险境中平复过来,又因为他几个随意的举动而动荡得如浪滔天、仿若瞬间就要倾覆。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曾拼命把自己的眼光从他身上移开,过着自以为安静充实的生活,不去奢望不去妄想,不联系不再以为自己真的有一个待她如至亲的小舅,然后就可以淡化、就可以什么都不留下不带走地离开。

虽然她不能说清楚自己对他生了怎样的心思,但趁还没有深陷,她就必须在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离他越远越好。既然看不见任何希望,看到的只有距离,又怎么能再有什么交集。

可他现在,一个拥抱、一个隐藏着心疼的眼神、几个随意的举动,就轻轻松松打破了她构筑许久的自我约束的防线,几乎要丢盔弃甲、弃城而逃。也许他不以为意,也许是他对自己小舅这个身份入戏太深,所以根本不察觉。但她心里的惊涛骇浪这样猛烈,拍打着海岸在永无止境地呼啸怒号,一下子就将自己淹没了。

我的小舅,你怎知毫无希望地依赖着一个人是何等心酸?心酸到不敢放任自己;又怎知贫瘠如我对这种温暖是何等珍视?珍视到不敢拥有太久。

“小舅,我不困。”软软地还带着鼻音的声音从怀里传来。简谦言低头去看他,庄挽却低着头去不敢看他。

“再躺一会儿就困了。”

“小舅,我不能得到你这么多的好。”庄挽鼓着勇气说了这句。

简谦言嘴角牵起一些玩味地笑,长指把玩着她的一缕短发,“谁说的?”

庄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你不是我的亲舅舅。”头低得更甚。

简谦言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眼里波光流转。良久,才清清楚楚地吐了一句:“幸好不是。”

庄挽抬起头难以置信地呆呆地看着他。简谦言的手机在此时响起。

“…………不用,跟我在一起………………等一下会送她回庄家。”

“是你爷爷。”挂了电话对怀里还在呆愣着的小人儿说,“现在睡吧,到家了我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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