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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墨守成规(1 / 1)

?关泽成等林源谷众人看到大局已定,看望过文雨天和韩晴后便带着受伤的楚山寒辞别,未等韩晴等人开口挽留,他们已经跃上树林,身形闪动,转眼间消失在群山之中。

群雄议论纷纷,猜测着关泽成等人的身份,但没有人得到结果。只感到关泽成一行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时去无踪。有不少人过来向韩晴和文雨天打探,两人都是假作不知,只说是路上偶遇的朋友。但许多人都看过文雨天的拳法掌法,与楚山寒所使的是一样,特别那一招霸道凌厉的“飞瀑怒潮”。不过看到文雨天本人不肯说,众人也不好意思再问。

群雄与众官兵对风雨林进行了大搜索。在城堡内发现藏有无数的粮食武器,和一箱箱的金银财宝。此时投降过来的近五千名庆亲王叛军押到,他们都愿意弃暗投明,归顺朝廷,两支人马合起来足近八千人,加上投降过来的排教教众及群雄,韩晴领的人马超过万人。

韩晴吩咐士兵将风雨林的财物全部搬出来,从中分出一部分犒赏三军和群雄。随后韩晴下令将财物封起,运回江陵。大军在风雨林休息一日后迅速撤离,避免庆亲王派大军来围歼。

数天后,韩晴率领着大军安全回到江陵城,全城官员及数万百姓出城十里来相迎。捷报以八百里加急送上朝廷。龙颜大悦,下令犒赏三军,归降过来的人一律既往不咎。

此时文雨天等人的伤痊愈。原排教的金使者“游龙剑客”石愈宗伤好后,心灰意冷,也看破纷争,带着断为两截的游龙剑悄然离去,从此江湖中再没有人看见过“游龙剑客”。而在石愈宗走后的第二天,原排教木使者柳絮也失踪,有人说他与石愈宗早有情义,追随石愈宗而去,一起退隐江湖。韩晴知道后只是淡然一笑,不作评论。

一个月后,排教东、南、北三个分坛先后被群雄摧毁,只剩下西方白虎坛。因为白虎坛设在成都附近,有庆亲王的大军照应,且白虎坛的实力不弱,除了坛主“柔情杀手”毕希媚外,黑符令主台充江、火使者余良术、日使者王建业从旁相助外,还有大批庆亲王重兵请来的一批江湖魔头加入。自排教总坛风雨林被毁后,庆亲王已将白虎坛作为排教的核心,临时总坛,加强防卫,令群雄多次潜入攻打都无功而返。

此时,韩正所率的平乱大军节节胜利,已经攻下了成都的屏幕大散关,不日又克汉中。韩晴审时度势后,决定带着群雄直接加入韩正的大军,作为特别部队协助大军正面作战。

在大军正要一马平川,直取成都时,突然一座新城横在韩正的大军面前。没有人知道城是什么时候起的,似乎是一夜之间在地下冒出来,正正挡着大军的去路。据探子回报,新城是两个月前庆亲王征调十万工人日夜赶造而成,名为天都城。现驻有八万庆亲王的精兵。

原来庆亲王看到韩正的大军一路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似乎对蜀中的地形要处十分熟悉,处处了如指掌,制敌机先。于是临时在通往成都的险要路上新造一城,截住韩正的大军。同时,庆亲王清楚当前形势,对挥军北上夺取帝位已经不抱希望,只想在天都城下消灭朝廷的有生力量,保持不败之地,拖延时间,令天下军民怨朝廷无能,迫使朝廷议和,到时自己可以割据一方,待他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再争帝位。所以在天都城,庆亲王设下最精锐部队,并坚壁清野,后方的粮草物资源源不绝运来,还抽征十五万壮丁作为后备军,排教最后一个分坛白虎坛也设入城内,为打一场持久战作准备。

韩正指挥大军对天都城强攻,但连续十多天都是无功而返,还折损几千兵将。于是只好暂且休战,与部属商讨对策,却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其间韩晴与群雄也曾用偷袭等多种方法配合大军进步,但都是失败,群雄还牺牲了几十人。群雄发现,偷袭等失败的原因除了是天都城内有排教白虎坛的众多高手相助外,主要原因是天都城的防御系统无懈可击,布防者把对手的每一样进攻偷袭的可能都掌握其中,预设下陷井让对手自投罗网,令群雄不免心寒。

这天傍晚,韩晴与文雨天来到韩正的中军账,韩正此时与几名将领商讨近日的战况,都为久攻不下天都城而愁眉不展。看到二人进来,韩晴指一指身旁的坐位,示意二人坐在他身边。

韩正与部下又商量了一会,仍得不到一个较好的攻城策略。韩晴开问道:“父帅不是已经熟读兵书,为何天都城还是这么难攻下?”韩晴指的是《卧龙全书》。韩正道:“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战场上风云变化无定,不是一切都会按章做都能凑合,且年代久远,昔时有的奇妙之法到今日也会过事。”韩晴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女儿不明白,为何小小一个天都城,对方竟然能守得如一个铁桶一样,滴水不流,教人没有下手之地。是不是有高人相助?”

韩正点一点头道:“确是有一位高人相助天都城。天都城本来已经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关口。据探子回报,守城的是庆亲王心腹大将牟高亮,此人有勇无谋,不足为患。但他得到那名高人的相助,天都城便成了一个真正的铁桶。”韩晴禁不住追问:“父帅,那名高人是谁,竟然有这般大能耐?”韩晴低地思良一会,才略带感伤道:“那人姓墨,单名一个子字。”

“墨子?”韩晴听到不由一怔。“墨子”二字在她印象中并不陌生。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有人过这个名字,且以“非攻”、“兼爱”等主张成为一代杰出思想家,墨家学说的创始人。与当时孔子、庄子等齐名,成为“百家争鸣”时代的先锋。而不想到今天在这个战场上,对手竟然也是叫墨子。

韩晴追问道:“墨子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何天都城有他在,便能成为一个无懈可击的铁桶?”韩正低声叹息一声后道:“墨子本来也是姓墨,名风。春秋战国时期的墨子精于匠艺,制造器具,传说鲁班也对他甘拜下风。而且还善于守城,‘墨守成规’的成语则是由他而来。墨风天资聪颖,精通行军布阵,特别是守城之法,天下无双。于是他将自己改名为墨子,原来的真名反而没有人知道。多年前我曾遇到他,与他一见如故,成为朋友,也由他身上学得不少兵法韬略。也曾邀他到军中任职,只是他生性孤傲,习惯独来独往,没有接受邀请。庆亲王造反时,我曾修书请他出来相助,不想他一口拒绝。更想不到的是他最后竟接受庆亲王的重金招揽,与朝廷为敌。墨子唯利是图,不顾天下百姓的苦难,甘为为庆亲王卖命,实令我到难过。而他的确是个守城奇才,教我束手无策。”

在旁一直默默细听的文雨天忽然开口道:“韩元帅,你大可不用忧虑,请给我三天时间,我或者有办法取下天都城。”众人听到都不由怀疑。韩正对文雨天一直很欣赏和看重。不过此时也带着怀疑的口吻道:“三天?你有办法在三天内夺取天都?”文雨天道:“事关重大,详情我暂时不便说,只希望到时候元帅能全力协助。”韩正见他说得那么有信心,点头答应。

用过晚饭后,韩晴军营外升起一束烟花,连飞三次方爆炸,闪耀着七彩之光,久久才散去,方圆几十里也能看得分明。双方的兵将,从未见过这种壮丽的烟花,议论纷纷。韩晴知道那是文雨天发给林源谷的信号“三星连珠”。文雨天向关泽成等人求助。韩晴虽然知道林源谷的人武功厉害,但如果仅仅是凭他们二十来人就能取下十几万大军驻守,兼排教白虎坛众多高手防御的天都城,似乎是不太可能事情。但看文雨天似乎十分有信心,不知他会是用什么方法来攻城。

一个时辰后,离韩正驻军十里外的山岗上升起一个“三星连珠”。文雨天独身一人赶过去。半个时辰后他赶回来,马上求见韩正,向韩正借兵三千在外驻扎,并要求在离天都城一里处搭起两个十五丈高的平台,上面能站上二十人左右。韩正一一答应。

文雨天中军帐,守候在外的韩晴急不及待地问他有何计划夺城。文雨天笑笑道:“不有心急,三天后你就会知道。”

第二天,文雨天带着三千军马在五里外扎下营寨。

连续两天,韩正的探子回报,文雨天除命三千士兵作日常操练外,并没有任何特别举动。这一来,不但韩正,连韩晴也不明白文雨天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不过韩正还是按照文雨天的要求在距天都城一里处搭起两个高台。

在这两天里,韩正没有对天都城进行攻城。一是他在等文雨天的好消息。二是他知道对方只要有墨子这样的守城高手在,纵使再攻半个月也是徒劳无功,还会损兵折将。既然文雨天有把握三天后攻下城池,他便不愿意士兵再作无谓的牺牲,且正好让作战多时的士兵休整,养精蓄锐。

韩正不攻天都城,天都城却是主动出击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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