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靖天想起那些街道乡间**中游走的难民,他想替他们问问,替他们骂,骂一个公道,骂一骂这世间的良知与正义,再骂一骂世间的人情冷暖。
但是,陈寅洛笑了。
跟着,帐中人看了看陈寅洛,也开始笑了。
整个帐中,都笑得那么放肆和狂野夸张。
这乱糟糟的世道,还有人在替天行道!?
而且,似乎真的有人在自诩替天行道,这个人,却是陈寅洛眼里一只瓮中之鳖。
盘祖便是天地,这,难道不好笑吗!?
而其他人,他们的笑,没有藏那么多想法,一直以来,他们早就习惯了跟着陈寅洛的心情;陈寅洛笑了,他们捧着一起笑;陈寅洛不高兴了,他们衬着一起哀天悯人。
郡守笑的,难道不好笑吗!?
先笑了再说!
许久之后,陈寅洛终于笑完了,收起了一脸的狂野和放肆,五官开始扭作一团,咬牙切齿地看着武靖天。
他不想再陪这个疯子玩下去,因为,这个疯子有太多的疯话,他已没了任何兴致再听下去。
他恨,所以,要狠狠地解了这恨!
被挟持之恨!
杀族侄之恨!
还有陷那自己苦心经营撺掇过来的北海营之恨!
仇上心头,陈寅洛早就没有了理智,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陈寅洛,爆发着此生他们从未见过的愤怒,对着武靖天二人叫嚣道,“你以为,你们入了此帐,还能出得去!?你以为,我会认真听话,受你俩挟持!?你以为,本郡守真的向你俩屈膝求活!?哼哼,两个蠢货,你俩今日有死而已,任你再有上天入地之能,也飞不出这五千大军围裹的军帐!”言罢,再不让武靖天开口,因为他讨厌武靖天说话,讨厌他的语气,讨厌他的言辞,讨厌他的神态,他的一切,都那么令自己厌烦,“李将军,钟捕头,速速给我擒住这俩厮,生死不论!”
“啊!?”
“啊,是,是!”
“来人啊,给我上,砍死这两人!重重有赏!”李笑璞反应了过来,对着帐内外的军士胡乱地叫嚷道。
钟振天则镇定许多,手上一招,身后捕快纷纷拔刀,向着武靖天跟祢丑二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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