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恶魇似锦(1 / 2)

?黑暗,如同可以吞噬一切的海洋,瞬间让整个空间i陷入一片漆黑。我的脑子像高速运行的硬盘,不断思索着要怎么摆脱困境,无数的片段极其快速在头脑里过了一遍,大多都是萨格勒布宅子里的惨斗。

第一次和发言人,掐烟卷的一起进入密室,当时的“它”躲在某个地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跟着,我们出来后,因为Alex的疑惑,转身第二次进去,然而那个“它”当时已经预感到不妥,所以趁着间隙时间重新布局了密室内的通道,还是没有打算暴露;然后我们彼此说话,“它”听的一清二楚,已经知道我们可能在怀疑通路被改变,但当掐烟卷的突然跑向阁楼时,很显然“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它”明显感觉到了威胁,于是先让一个东西冲出,试图以这个东西的乱来,起到引起混乱的作用,自己依旧没有打算出来,仍旧没打算过要暴露;最后,“它”被砸穿楼板的掐烟卷坠落压在身子底下,这才不得不做最后反击,撞破木板墙逃跑。

所有的一切,都是“它”躲在暗处某个死角里,而在观察着身处明处的我们!

哪怕包括最后撞破板墙,室外的路灯下也是远远亮于黑暗的甬道!

我们悄悄地从水沟脱出,“它”仍傻傻地站在树上关注焚烧的老宅,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从“它”脚底下溜了出来!

这一切说明,“它”可能无法应付处在黑暗里的局面,或者说在这方面,这个“它”和常人没有区别!在我用铁莲子击碎了残疾人厕所内的吸顶灯后,就等于创造了一个对我绝对有利的战场。目前为止,我只能通过以往“它”所作出的种种攻击得出结论。

这个“它”拥有超常的敏捷性,洞察力,应变能力和强大破坏力,但“它”究竟能不能像我一样,在黑暗里行走自如?还是个未知数,兴许是“它”没有这种天赋,也或许是“它”隐而不露,

总之这就是赌博。

如果我赌输了,等于双手高举,道一声老大你赢了,任你处置;而如果我赌赢了呢?想着,我一边快速移位一边换上新弹匣,观察起黑暗中的“它”。

“它”在黑暗降临的一瞬间,很明显一愣,待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它”就恢复了常态,并没有我所料想的那样,胡乱攻击,而是停在了原地,脑袋不停转动,“它”的头颅甚至能够转至360度,场面极为诡异!我不知道“它”是否可以看见我,抑或是“它”在试图找寻光源?突然,“它”脑袋转到斜对面平躺的发言人前,停了下来,然后开始了盘算。几秒后,我看到“它”开始移动。

虽然黑暗对我绝对有利,可我也有缺陷,一般我从不对别人讲,因为这是我的软肋。如果处在黑暗中,普通人的自然反应就是查找附近还有没有光源点,如果有很快便能发现。但是我,不具备这个自然反应,因为我,看不到微弱的光源点,这是我的盲区。我只能看到黑暗里物体的所有动作和外形,这就像普通人处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环境里,到处都很亮,难以搞清阳光里哪一处更亮些,同样的道理。

难道发言人这边有弱光源?我不仅疑惑地转过脸去看。那个“它”此刻离开我大概半米左右,在我面前缓缓地爬过去,我听见“它”指甲在地面上划过的声音,以及垂下的湿漉长发中隐约可见的血红眼珠子。

“它”完全看不见我!

“它”为什么要爬向已经昏迷的发言人方向呢?难道“它”打算先彻底杀死他再回过头来对付我?此刻的我,其实局面是有利的,我也可以慢慢移动到门口位置,打开门。即便“它”听到声音反应过来,我还可以继续移位,随时找机会从门口逃脱。但这么一来,发言人就危险了。

我的逃跑等于间接杀害了发言人,这是我做不到的。虽然我对他并没有太多好感,但好歹,这是一条人命。几分钟前还是鲜活的人,随即变成死体,我想这会造成我良心上的谴责,梦魇里的恐怖画面。

而且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它”很清晰地望着我,对我说过,逮到你了。“它”表达了一个意思,这应该是“它”设的局,在发言人和我之间,我更像一个目标。或者“它”想说的含义被我复杂理解了,也有可能是说发言人倒下后,我成了下一个目标。我挥去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朝门口的位置悄悄移动。

我并非想逃跑,而是要制造声响。将“它”从那边引开。尽管我爬行的速度非常慢,但是衣服之间的摩擦,还是发出极其轻微的“悉悉嗦嗦”声,“它”立刻听到了,停止了向前,跪在那里左右张望。而此刻的我已经到了门口,随着“哗啦”一声,我将那排折叠轮椅全部弄翻,迅速滚到洗手台底下。“它”立即飞速爬了上来,果然,我的判断没错,“它”看不见,“它”在黑暗里,一切的反应都是靠声音还有弱光源。可发言人那里的弱光源又是什么?

紧接着,我发现“它”又停了下来,不再关注发言人的方向。而是在那里以僵直的身体为圆心,用两支手臂做半圆直径范围里的摸索,同时慢慢开始移动,朝着洗脸台靠拢过来。我手心手背都开始冒汗,赶紧举起枪,对着我正面一排便厕,开了一枪。试图用声音让“它”远离我,攻击那排便厕。

子弹打在门板上,随即砸出一个枪洞。我手上的那把,应该是帕顿的手枪,口径并不大,威力不及掐烟卷的那把M9,什么型号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军工独立的法国枪。不知道现在他们跑哪里去了,为什么在厕所里我打了那多枪,弄出那么大动静,他们却迟迟未到?难道他们没听见?抑或是找错了方向?

我来不及想那些,就发现,“它”猛然朝我这里飞快爬来,不知道是发现了我还是领悟了什么。总之速度相当快,我不由一闭眼,呜呼哀哉我命休矣,结果我等了老半天,啥事都没有。再睁眼时就发现,“它”竟然不见了!

这实在太奇怪,“它”就像凭空消失在空气里,一下子没有了踪影。想着,我打算探出头,去寻找“它”的位置。

就在这时,“它”那阴森恐怖的脑袋从我眼前垂了下来,我的鼻子几乎碰到“它”湿漉的长发。原来“它”跳在了洗脸台上!这会儿,正好像在搜索着洗脸台底下。那张脸,满是粘稠的汁液,血红色的眼珠子一轮轮转动,两腮的皮肤,一条条从嘴角挂下来。这东西显得非常疑惑,好像在观察着细节,燥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有一股十分强烈的草腥味。我立刻屏住呼吸,本能地避开“它”直视,同时心里在想。

为什么“它”要跳到洗脸台上?我刚才打出一枪,击中了对面的便厕门板,“它”应该是往那里攻击才对,怎么跑到相反的方向,而且跳到洗脸台上?我射出的一枪,是以45度角朝上打在那块门板上,难道“它”爬那么高,误以为我是站在洗脸台,平行射出那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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