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林中木屋(1 / 2)

?[[[CP|W:303|H:380|A:L|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41/24/3054949635261703073885307983499.jpg]]]越过糖槭林,一片开阔的山谷出现在我们眼前。

与其说它是山谷,不如用河谷更为确切。它横跨在森林和丘陵之间,将整片鹿呦之丘分割成了两段。如果没有估算错误,应当是这附近沼泽水道中的某一支流。

不过此刻的山谷已经干涸,从散布在河床间的圆形石块和一些类似牡蛎般的贝类硬壳来判断,一旦进入雨季,这里就会河溪奔腾。现如今不知因何缘故被阻塞了河道,导致这地方出现了一条河床,远远望去,和山谷几乎无异。

在树冠顶上辨别方位,是避免森林迷失方向的最佳手段。而一旦下到地面,却只能眺望一定距离内的范围,平视四周景致,都相差不多。山谷对面,是色泽偏黑的泥地和山丘,地貌就与树林这一侧完全不同了。此刻的我们,坐在山谷之间,沐浴着阳光,做暂时休整。

“这条鞭子哪来的?”我望着Alex斜靠在岩石边的那条黑色皮鞭,不由感到好奇。

“就在帐篷那里,睡袋的里面。他发现的,也许是那个死人的遗物吧。”他仍旧在翻看速写簿子,朝着外科医生呶呶嘴,示意我可以问他。

“鞭子放在睡袋的内侧,不仔细瞧还发现不了。”外科医生耸耸肩,捡起它,摆弄着说道:“不过我喜欢,这东西很结实,既可以防身又能当绳索。”

“这人怎么死的?你们之前躲在里面,按理说是看不到大树底下发生的事,为何会冲出来?”我走近去细瞧,果然是件绝品,柔韧性相当好,手柄用红色和黑色的软皮包裹着,全长10多米。

“那人死了大概两个月,尸身还未完全腐坏。他的死因是中毒,误食或是误饮了什么,导致器官衰竭,各种并发症一起产生。这从死人的骨头发黑可以判断得出。很剧烈的毒素,我从没见过全身骨骼都被染黑这种状况。”外科医生从屁股底下拿出Alex顺来的那本书,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人应该与俄罗斯大学生无关,是个其他的旅行者,因为这本笔记里写的都是韩文,他是高丽人。这家伙在密林里必然已经生存了有段时间,如果那些鬼魅真能伤及活人性命,他应该会死在任何地方,而不是爬回到睡袋里,慢慢死去。没有科技医学发现前,人们什么都信,包括鬼魂,神秘力量。作为现代人,我相信应该会有一个合理解释,所以我们一商量,决定走出来看看。”

“行了,越过山谷往里走吧。”此刻的Alex已经放下了速写簿子,用手在眼前比划,自言自语道:“直走然后是四十五度折转?还是转过前面的丘陵?算了,大不了再登高爬树,总会找到。”然后招呼众人出发,自己不与人群走一块,不断在附近岩石上攀爬,用手搭作凉棚遥望前路。

“你预计一下,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第六个村子?”刀疤脸一边走一边问边上掐烟卷的,道。

“我看看,诶?”掐烟卷的抬起手,看自己手表,然后答道:“我表停了。”

“我的也停了,所以才问你。”刀疤脸又转头看其他人,打算要问出具体时间。哪知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我们所有人的表,都停在一点十七分,唯有我的表比他们快了一些,指在一点二十二分,但是也停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一点整从俄罗斯大学生暂栖地出发的,为什么全停在十七分?”瘦子东张西望,不断问边上的查理,说:“十七分的时候,我们到哪了?”

“我哪知道啊?你问别人吧。”查理不耐烦地将手和怀炉揣回到毛衣里,加快了步伐。走了片刻,回过头来望着我,惊异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十七分的时候,我们正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然后那些灰色的‘我们’开始出现,就是那个时间。为什么你会比起我们所有人的手表快了五分钟?”

我朝天指了指,划了个十字,示意她去问上帝。

“别像度假一般瞎扯淡了,”Alex突然从前面一块岩石上跃下,朝三点钟方向呶呶嘴,道:“我看见那个木屋了,就在两百米之外。”

越过山坳,果然在眼前出现了年代久远的木屋,并且还不是一栋,而是好几间屋子连成一片。建造这些房舍的材料是高级松木,从中横批成两段。先完成房子的主框架,然后一条条架构上去,拼接完成后在缝隙间填入木屑和灰泥,不使用一枚钉子。这在北欧一带十分常见,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并不是俄罗斯式样的建筑,而是典型的巴伐利亚式积木住宅。

这些分散开来的木屋总共有四座,从外观可以判断得出,最大的双层房子可能是住人的;最小的一间是茅坑;此外还有两间分别是柴房和关马匹的房子。它们都被架高远离地面,底下支撑的木桩高达两米。

“那个女的呢?”马修四周环顾了一阵,问道:“不是说在屋子前的空地上跪着,这会儿人上哪去了?”

屋前空地是一片倾斜往下的山丘,那里除了一口井外,什么都没有。四周光秃秃的,也不见任何飞鸟,如果说这是当初贵族用以消夏的别墅,未免选错了地点,这显然不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是寻常的土丘罢了。

“兴许是跑进屋子了吧。”Alex已经走上木梯,来到那间双层的大屋门口,用手推了推,似乎没有上过锁,然后转身望着我们微笑,故作神秘道:“先生们,这所屋子应该有整整一个世纪没有让人启开过,现如今,我们将亲自去探知,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一切的一切将会在我手腕转动后,变得豁然开朗。”说完,扭动把手,用手推着门板。

随着“吱嘎”一声,屋门顿时被推开。

不料,Alex却发出一声“诶?”,似乎内里有什么不对劲,也顾不上刚才的得意,急急窜入。我们一头雾水,紧随其后,空地只留下刀疤脸站着抽烟。他觉得我们都是小儿科,放着正事不做,就喜爱瞎耽误功夫。

大屋内到处都是厚沉的蛛网,以及角落里的积灰,正中央放着一张长条形的木桌,铺着麻布,上面收拾得很干净。不仅如此,四周的家具都被摆得端端正正,似乎有几十年甚至更久时间没人进来过了。

我粗略一看,没觉得哪不对劲。但Alex此刻正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思索,好像这个屋子里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东西。

“怎么了?看什么呢?”帕顿走上前去,推了推他,问。

“这不符合逻辑,这间屋子,很怪异呢。”他手插在兜里,在厅室里来回走动,指着挂在壁炉上的一副画问我们:“你们说这是什么?”

“油画啊,屋子主人的全家。”小巨人耸耸肩,随口回答。

“问题就出在这里!”Alex跳上桌子,指着各处,那些橱子、柜子还有插放火炉钳的铁架,说道:“你们想一想,这个屋子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再看看四周,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众人按他所提示的一想,顿时头皮发麻,这间屋子确实太不寻常。按照各种传说,虽然版本很多,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个贵族和他的家人,在革命期间,先从雅钦的墓碑山庄逃离城堡,到这里后就让预先埋伏的人逮个正着,并且还在这附近的某片林子里被全家灭门砍了脑袋。那么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屋子里丝毫没有扭打和人为破坏的痕迹?当时的大形势,是绝对不可能容下象征反动封建余孽的贵族以及贵族家人的画像!

这间屋子,很明显的,让人收拾过,并且维持了它原有的面貌。木屋内丝毫没有渗漏迹象,也不见藤蔓长到屋子内,而且十分干燥,一切都放得井井有条。若没人定期维修,这样的屋子早就腐败得不成样子,或者干脆倒塌了。

“喂,我说Besson,你们还打算在这里耗多久?雅钦不去了?别忘了我们到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不是为了晚间11点新闻,咱们干嘛来了?别人都住在刻赤酒店里喝着小酒玩着女人,就我们几个倒霉催的在这忍饥受冻,”门外的刀疤脸声调里有了些不乐意,随着一口吐痰声,他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开始奔跑,一边跑一边在叫:“诶?奇怪?这好像是个人吧。喂喂,站住你,等等!跑什么啊!”

我们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跑到山丘另一侧的树林里头,去追赶什么去了。Alex不喜欢让人呵斥,他虽然风尘仆仆这些年来始终在玩命,但内心底子里还是个文人脾气,略显有些恼怒。看着我们说道:“都这个德性,那么冲动,这人一跑往往就回不来,而且还在一个诡异的地方。喂,说你们哪,还不快去追回来?”

两个小巨人霎那间就像猎犬一般地冲出,但还没走几步,又让他给唤住。

“不行,我想了想,要追得一起去,一拨拨人离开,最终谁也找不到谁,弄回来一个然后又缺了几个,无休无止。”他一挥手,让所有的人跟着他一起往那个方向跑。

我们才踏进林子没多久,就听见前方有树枝折断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拼死反抗,同时还有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朝着我们这边过来。随着草堆晃动,打里头爬出两个人来,一个男的正揪着一个女的头发往外拖,同时还在踹她;而那个女人则不断挣扎,并且用手不停去抠挖男人的手,男人手臂上全是抓痕。

他们是刀疤脸和灰白女人。

“这娘们,好像中了邪一样,在屋子底下蹲着,我让她出来,她就拼命跑,逃到这树林里了。喂!过来个人,来帮把手。”刀疤脸大汗淋漓,抹着臭汗说道:”这家伙在林子里跑得飞快,我几乎就给跟丢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这样也未免。。。”掐烟卷的架起灰白女人扶着往回走,同时叹道:“老刀,你不能一直这么粗野。”

“我怎么了我?我刚才也好好地跟她说话,可结果呢?”刀疤脸一扯领子,露出脖子上的咬痕,叫道:“她就猛扑上来死咬我,还能怎么办?”

外科医生好奇地朝着灰白女人瞅了一眼,上前掰开她眼皮,说道:“诶?她好像睡着了。还在挣扎,难道是梦游?”

“先别管那么多,将她带回木屋里再说。”Alex团着手,望着四周弥漫的雾气,可视度变得越来越低,示意人们都离开林子,不要待在原地。

哪知我们才刚走回山丘上,就发现天变暗了,就像此前在森林里那样,到处都是湿气和浓雾,不打手电难以看清前面的路。远处木屋子外观也像天色一样地变了,显得破败无比,窗帘往外飘着,房屋的木板摇摇欲坠,屋顶上漏着大洞,狂风乍起,显得无比荒凉和可怖。

我们看了看四周,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分钟前,那种萎靡阴湿的环境里,同时天空打了个闷雷,似乎一场大雨即将倾盆。所有人都低着头往大屋子奔跑,我走在最后,一道闪电划过,我十分清晰地瞧见,灰白女人站在屋子二楼的窗口处,似乎在对着我们大叫,脸上布满了惊恐的神色!而一转眼,就平白无故消失了!

我不由感到困惑,揉了揉眼,灰白女人正让掐烟卷的扶着走,根本就没在屋里。天色越来越暗,四周开始飘起雨点,等我最后一个踏入木屋,外面就下起一场豪雨,空地上随即形成一片水洼。

而屋内的情景则更叫人吃惊,窗户残破,橱子倒塌,满地都是各种藤蔓植物,火炉一片焦黑,上面的那副油画,只剩下个框架,好似让人残暴地砸碎!这似乎才是这栋木屋该有的原貌!

Alex蹲在倒塌的橱子前翻东西,找出一些烛台,又从厅室背后的小屋里翻出一捆由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扔在桌上,里面滚出很多白蜡。他冒雨走出大屋,转到背后柴房里,找来一些干柴塞到火炉里点火,幸亏那木料是干燥的,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

“这他妈还是障眼法,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肯定不是这样!”他狠狠地将帽子摔到破桌上,示意我们动手关窗,让屋里暖起来。然后从Brad手里拿回那本顺来的韩国人笔记本,撕下一张纸,摆在面前,开始清点人数。当确定所有人都在木屋里之后,他皱着眉头,说道:“我们用笨办法,来一条条写下疑问,看看最终能找出什么来。”

于是,纸上开始陆续出现一些疑问。第一个是进入林子,我们看见另一群我们在自己身边走过;

第二个是瘦子提到的林子里没有鸟兽,他沟通不了;

第三个是无头人打着火把出现,几乎将我们围困在树上;

最后一条是手表的指针,全部停在一点十七分。

然后他问我,你的手表是怎么回事?我垂下脑袋一看,时间又变得不对劲起来,此刻竟然成了晚上八点一刻,不光光我是这样,所有的人都成了晚上八点一刻。这会儿没有谁快一些谁慢一些,指针走的位置完全相同。

同时,Alex的笔在纸上游走,又添了一条,时间变成了八点一刻。

“我记得之前指针停在一点二十二分,对,相差五分钟!”我努力回忆,确定了时间差。

“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马修站在他身边,帮着整理,问道。

“我什么都没干,和你们一样,在巨岩上待着。”我努力回想,苦恼地叹息:“有什么不同?没什么不同,老麦还拉过我,叫我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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