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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萨利尔篇 八十三:踏上血染的征途(1 / 2)

?眼前,已经是夜半时分,天空中杂虫飞舞,草堆里各种两栖生物呱噪成一片,而池子里的水面,也在提前来临的热浪微风吹拂下,不断荡漾。

此刻的赫希利斯小村,虽然灯火一片通明,但营地里基本已没有几个人在外闲逛,忙碌了一天的劳苦大众,此刻沉浸在梦乡之中,淌着口水打着均匀的鼾声,早早歇下。而在离开主营地一百来米的池子边,此刻却走着两个人。

他们中的一个是我,另一个是艾莉婕。

虽说在组建探险队初期,她是我最早认识的一个女性,但此后展开的行动基本都是长途奔袭,脱离大部队本阵的这种形式,直至今天,我已觉得与她距离最为遥远。这种感觉难以形容,我承认她一直吸引着我,我并且也十分愿意和她待在一块,听她那温柔的嗓音说话儿,以及看她丰富的肢体语言表达内容,可惜跟随任务的不断延续和展开,其他的女性逐渐填补了我这一程孤廖的心境,查理,Tunnel,黑客,以至于像今天这样,随意地走在池子边,踢着石块,让我感到一时极不适应,也无法找到启口的话题。

黑衣发言人的会议开完之后没多久,她独自悄悄走来我的泥屋,十分突然地提出让我陪她午夜外出走走,我不明其意,但也没有多问,看着营地内活动的人逐渐稀少,这才走去池边,却发现,她早已在那里坐着。见面之后,她与我并肩在山丘间肆意漫步,但并不言语,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周围的空气犹如凝结了一样,让我不知怎么开口提问。

此刻若是出现一个Alex,幸许我会觉得更加自然一些。过去Alex和他前女友Lily,我等几个就经常似这般散步,每一次他都不忘让我矗在那里当一个电灯泡。出来瞎转悠已经有五分钟之多,但艾莉婕却好像在等我先起个话题那样,我一时有很多话儿想问,但又觉得全无必要。

“查理,嗯,查理是不是在刻赤德式酒店,那个抽雪茄的女孩?”她或许也感到气氛怪异,走了一阵,开口问道:“听说受了重伤,现在怎么样了?她醒过来了吗?”

“至今昏迷不醒,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似乎每一个大部队的成员,想要与我交谈,都必然会先提查理,然后逐渐贴近主题。我的答复光是今天已经说了许多遍,此刻她问出同样的问题,我便想也不想地答道:“我相信她最终会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没有与她交谈过,她虽然看上去脾气不够好,但人,应该是个好人吧,我想。”艾莉婕叹了口气,说道:“遥想不久前,出发时那些龙精虎猛的人儿,到了现在,已经不知不觉走了好几个,这种感觉,实在令人难受得很。”

“这是毫无办法的事,出发前我也以为是一次短期的旅途,不觉间已经走了一个多月,而且我还终于拥有了一项从未有过的殊荣,被前加盟国永久驱逐不得入境。”我撇撇嘴,自嘲地笑笑,仰望着星空,抽着烟探问道:“我想,你应该找我有些事儿想说吧?”

“确实是有一些想说,但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此刻心头所想的,长时间与你们这些一线队员分隔彼此,你们的安危一直悬挂在我们这些人的心头,所以当你们回来后,就特别想见见你们吧。”艾莉婕抚着耳垂边的头发,说道:“方位图我解析出一部分,但仍旧存在大量的未知问题,我有一种十分不祥的感觉,源于不久前的一场梦。。。”

“诶?那大概是一场怎样的梦?”我顿时来了兴趣,放缓了脚步,思索着说道:“梦有时候很灵验,我记得911飞机撞大楼的前几晚,就梦见天空中出现大火,所以就躲在布朗士家里没去纽约(注:在纽约的人一般称曼哈顿作纽约),结果发生了大灾难。”

“是十分不好的一场梦,虽然梦境里出现的地方和我实际瞧见的山洞入口截然不同,但是那种真实感,让我产生了恐惧。”她一面回想一面颤抖,说道:“我梦见我们所有人都被埋葬了,只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那个人就是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你?梦里没有交代你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你是唯一存活的人,所以,嗯,所以我想和你谈谈。”

“你已经去过那座大山了?”我惊异地望着她,问道。

“当然去过!地图方位最后的确定,也就是找寻红色大山,就是我带的队,在一片乱石丘里发现的。”她微微一笑,伸展柔美的胳臂,朝我伸出右手,说道:“给我一支烟,像这样的夜晚,我想抽一支烟。”

“会不会梦里出现的问题,就是你实际遇上的难题,因为没有解释,所以使得你产生困惑?”我提给她一支烟,替她点燃,问道:“我在你的梦里,是与你们走一路的还是分开行动的?”

“是同一条路线的,但是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在某一个空旷的地方,你突然消失了,然后隐约听见你在很遥远的地方,大声叫嚷,在找寻着我们,可惜,眼前逐渐黑暗,我们都被吞噬,你活了下来,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艾莉婕说道:“确实仍有很多的疑问尚未解开,我始终也没同意过,这么急着进去,因为太危险,尤其是在疑团没有解开的前提之下,我不赞成拿人的生命去做迷雾探索。”

“你可以说说大概是怎样的谜团吗?”

“第一个谜团,地理位置。赫希利斯附近山里的这处地底遗迹,以现在判断而言没有任何疑点,这正是当初在海市蜃楼里出现的地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光线折射上的问题。它是建造在地底深处的,而被折射的前提首要的是,它得是地表建筑,那么它是怎么会被反射在云端的?你不觉得这十分奇怪吗?我们可以假设它由于某种地壳的移动,被推上地表,但我们在这一带用直升机搜索过,并没有找到它,它仍旧在地底将近两百米的深处。是什么原因促使它就像搭电梯一样,可以直升到地面,又可以还原回去地底的?”艾莉婕迷惑不解地说道:“还有一个历史原因上的问题。摩索拉斯王虽是小国君主,但他实际地位只是当时波斯帝国的附庸藩主,行使权力范围大约相等于现在概念里的一个总督身份。他的国家位于哈利卡纳索斯,距离这里那么遥远。为什么他会穿越到别人国家的山区里,为自己而去修筑陵墓?哪怕关系再友好,也不会有人同意另一个国家的君王把坟墓修建进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显示出,建造地宫陵墓的行为,是悄悄进行着的,这片土地的主人也就是国王,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不感到这也很离奇吗?”

“被你这么一说,似乎。。。”我听完后暗暗一惊,不由地皱紧眉头。

“还有它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呢?摩索拉斯王陵既然在地中海沿岸已经开挖建造,有了明宫,还有什么必要非得另起炉灶再建一座地宫?地宫到底派什么用?虽然十九世纪有人对此做出过解释,摩索拉斯在名份上低于波斯帝王,但这个人十分高傲,自认自己是太阳神之子,况且他时刻缅怀着往昔埃卡多米尼迪王朝的凛凛雄风,尽管他不可挽回。他一直在告诫自己,我不能平庸,在军事上他无力像波斯那样取得杰出成就,在文化上他也没有可能成为杰出的诗人和哲学家,为了令别人永远记住他的大名,他或许想要靠建造一座举世无双的陵墓来永垂青史,”艾莉婕丢掉烟蒂,抱着脑袋苦思冥想,说道:“可为什么非得造两座?这到底用意是什么?”

“我听发言人他们说,那里有很多的电磁反应,好像根本不是陵墓,而像极了一架机器,这是怎么回事?”我扶着她的肩头,示意她坐下。

“发言人?谁?谢芙还是?”她一头雾水,望着我问道。

“就是目前的总负责人莱斯利啊,这都怨我,我有喜爱给别人取绰号的习惯,往往会说得让人不清不楚的。”我含笑地解释道。

“哦,他啊。是的,那里确实有很多的电磁反应,这导致了罗盘,测量仪等等,一切高精度的器械都失灵。这就是始终找不到方位的根本原因,无法确立经纬度,和地标。我们起初怀疑过这一带山里,可能有着某一种矿石,大量聚集造成了这一麻烦,但是从附近采集来的样本发现,根本没有这一说法,大量干扰信号源,不是来自山丘,而是来自地底深处,也就是王陵内部!它就像一台巨大的干扰机器,在不断制造着信号误导。所以,他们说王陵看上去更像尖端科技的产物,你能听明白我所说的这些吗?”艾莉婕在池子边的石板上坐下,继续说道:“而且他们还没提到另一件事儿,是发生在这个村子里的。大概是十多年前,有一个少年进山,从此失踪,但是两年前他回来了这条村子,然而令人吃惊的是,这个人还是小孩模样,据他自己声称,只是在某个山洞里因为躲雨住了一晚而已,但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你知道山洞人这个传说吗?也就是‘七眠子’的传说,他们的故事也发生在这一带,你觉得这也是巧合吗?在这片山里,时间好像被凝固了,究竟怎样,我们还不知道,这需要深入地底才能获悉真正答案!”

“这会不会与福卡斯还活着有关?据‘河边’的人提到,他仍活在那个地方,如果时间是被冻结的,那么或许就能解释出他为何一百多岁还活着的缘故。而他的儿子,阿隆索,早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就死了,老爸还活着,简直不可思议。”我又提给她一支烟,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小孩现在仍住在村子里吗?我想见见他。”

“你见不到了,因为那个小孩已经死了。”她叹了口气,说道:“他回到村里之后没多久,就发生病变,身体各项机能极度衰竭,最后死亡。任何医疗仪器都查不出他的死因,只有一种说法,这种说法连我都感到匪夷所思呢。”

“什么说法?”

“当地人说,他在很多年前就被拖入地狱里,其实已经成为恶鬼,生命在阳间被注销,简单一些说他早已死去,灵魂留在了山里,回来的只是躯壳罢了!”她颤抖地接过我的烟,抽吸了一口说道:“我现在,十分怀疑我们进去,即便找到了福卡斯,但能不能顺利带他出来的可能性。他也有可能会像那个可怜的孩子般,脱离了这里之后就迅速死亡。”

“艾莉婕,老实说我倒没有你这么悲观。向‘河边’传递信号的就是他自己,如果一切都是成立的,他待在里面,时间那么久,或许他已经找到了另一种方式,弥补这一问题的发生,却苦于被陷在某一处,他能力范围之外的困惑之中,极需要外界的协助。”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也许你是对的,可能这段时间我想得实在过多了些。老实说麻布上的问题让我一直失眠,很多地方我简直束手无策,这到底都是什么文字?”她思索了片刻,从兜里掏出一本笔记,提给我说道:“你反正不用打灯也能看得清楚,你瞧瞧这些字,再好好想想。”

她的笔记上,是一些我从未见过的文字,相信是麻布上诸多文字里夹藏着的,可惜我从未仔细地看全过破麻布记书。于是我摇摇头,表示丝毫看不懂所为何意。

“你明白了吗?这到底是什么文字?这么说吧,摩索拉斯王时期,是波斯极盛的时期,他处在地中海沿岸,也深受古希腊文明的影响,那么按理说,文字类的记述,这一时期的大多都是古希腊文字对照第一波斯帝国时期的文字,再丰富一些,可能还会有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但是,林锐,你看,这是全新的符号!它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字!”艾莉婕不愧是玩古文字解析的一根筋,具备所有文人的气质,为了一些难以解释的课题而黯然。此刻面对着火星文,她竟然有些感伤,趴在我的肩头抽泣起来,并且说道:“我头一次感到,自己那么无助和无知,我的所有自信和我所学过的知识,在它们面前一无所用,被扫荡贻尽,根本解析不了。这简直就是另一门新的学科,我就连边门都没有摸到啊,我真的,真的很绝望。”

“唉,如若罗梅洛那妞在,就能解答很多的疑问了。”我回想起罗马水道里那一面之缘的女孩,叹息道。

“罗梅洛?她是谁?从未听你们谈起过。”艾莉婕迷惑地看了我一眼。

“一群已经到过这个地方的佣兵们,曾经虐待战俘的女孩。”我苦笑一声,说道:“我就是那个遭受她欺凌的战俘,但最后我们和解了。”

“即便你所说的这群人在,恐怕也无法解释最后一个问题,这有关Alex。”艾莉婕摇摇头,说道:“你们这次回来,在路上遭到不明飞机的袭击,是不是这样?”

“是,有这样的事,你前老公Alex的命还是少校我救回来的。”我不免有些得意,抖着腿笑道:“换成你在机上,或许我会更加卖命。”

“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可惜你们都看不到。”她瞧了我一眼,勉强地笑笑,说道:“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喜爱与你一起奋战的女战士,而不是似我这般的书呆子,呵呵。”

“说说,什么忽略的问题?”我好奇地问道。

“地底的怪人们,应该不难发现Alex他们是空着手离去的,也就是说他们可能知道法杖最后没有被带走,还留在格鲁吉亚对不对?那么,你们可曾想过?他们还有必要非得步步追杀你们?有关方位图,早就发得烂大街了,真有这个必要吗?”她示意我翻去后面几页,说道:“你瞧这几页上,是不是有一个你很熟悉的图案?那个正挂在Alex脖子上的大盘子?这样的图案在麻布书上一共出现过四处,如果说它是星盘,一个注明即可,为什么要反复出现?而且更离奇的是,它每一次出现,统统没有注解,这东西也许除了星盘的作用外,还有其他用处。我怀疑,我仅仅只是怀疑,这个大盘子,也许就是地底人追杀你们的原因!”

“什么?!”我一拍脑袋,大声叫道:“还有这种事?艾莉婕,Alex知道这些吗?”

“我还没有和他谈过,林锐,你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我不太方便直接去问他,他总喜爱在我面前,表现得对什么都无所谓,我受不了他那副嘴脸,忒讨厌。”她团着手,借着月光望着我问道:“你知道这盘子到底是哪来的?他有和你具体说起过吗?”

“有谈起过,据他自己说,是在马六甲一带,从某个主顾手里抢来的。他好像当初打算拿一个通什么图的红宝石去交换,但是对方变卦了,要谋杀他,混战中,他夺走了这个盘子,大概就是这样。不过,细节部分我不清楚,”我想起一周前与巧克力工厂联合行动夺取直升机爬山脊那晚的情形,不由感慨道:“他其实很后悔当初,他至今仍深爱着你。”

“可惜,我不爱他了,”艾莉婕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爱在他面前和Frank走得很近,我以前就对他说过,分了之后,我会看他一切的笑话。刚说到哪了?”

“星盘,他脖子上的大盘子。”我联想到过去在曼哈顿哥大附近的一处酒吧,就有这么一位男士,他每天准时下午三点会坐在店子里,对着一个女服务员冷嘲热讽,原因是那个女人曾是他的前妻。其实所谓的早已不爱,都是说辞,真正一个人不再爱对方,根本不会在山脊流着泪后悔,以及在自己票夹里放一张对方的照片祈福。相爱中的傻瓜们,总是那么喜爱耍口头之欢,而实质,内心里布满了孤清和怀念。

“对,星盘。这个东西也许与你们被袭击有关,而且它的作用也不明,可能去到地底之后,还会有其他用处,这个东西又是哪来的?我隐约感到,这个问题需要搞清楚。还有,Alex一直将它藏在衣服里,地底人是怎么知道的?是无意之中瞧见的还是早就知道?他们十分有可能已经从原先拥有盘子的那个人打听到,东西在他手上。”艾莉婕望着星空,说道:“尽管我曾向高层提及此事,但他们没有去做调查,理由是他们不想过多牵扯到很多人。我个人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系列的,公司的人或许早已知道答案,也可能觉得让我们知道也没有用处,总之,他们隐瞒了一些内容。”

“不会吧,公司该说明的,已经很详细了,还能漏了什么?不会是你胡乱猜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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